第7章 她從晨光中而來
其實我還是想把明天見趙露的事告訴她的,但是還是有些礙于自己現在的狀態,“放心吧,我真的沒事。”我回復道,“你早點休息,別熬夜。”
她沒再回復,但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眉頭微蹙,眼神里帶著一絲無奈和擔憂。歐陽素總是這樣,明明自己已經很累了,卻還要為我操心。我心里有些愧疚,卻又無可奈何。
放下手機,我重新躺回床上,腦子里那根弦卻繃得更緊了。趙露明天要來,歐陽素又在出差,我夾在中間,像是被兩股力量拉扯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而那嗡鳴聲,依舊在耳邊回蕩,像是某種無聲的嘲諷。
“你到底想干什麼?”我低聲問道,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可那嗡鳴聲並沒有回答我,它只是繼續回蕩著,像是某種無法擺脫的詛咒。我閉上眼楮,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腦子里卻像是被無數根細線纏繞著,越纏越緊,幾乎要讓我窒息。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在敲門。我猛地坐起身,心跳加速,手心冒汗。那聲音很輕,卻格外清晰,像是某種無聲的召喚。
“誰?”我低聲問道,聲音有些發抖。
門外沒有回應,但那敲門聲卻依舊在繼續,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我的心上。我屏住呼吸,眼楮死死地盯著那扇門,心里隱隱有種預感——門外的東西,或許並不是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那敲門聲卻越來越急促,像是某種警告。我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慢慢地朝門口走去。
“誰在外面?”我再次問道,聲音有些發抖。
門外依舊沒有回應,但那敲門聲卻突然停了下來。房間里一片寂靜,只剩下我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我屏住呼吸,手指顫抖著搭在門把手上,心里隱隱有種預感——門外的東西,或許並不是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拉開了門。
門外空無一人,只有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吹得我渾身發冷。我站在門口,心里有些發緊,卻又莫名地松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那嗡鳴聲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像是某種警告。
我猛地回頭,卻發現房間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站在昏暗的角落里,背對著我,身影模糊得像是從某個夢境中走出來的幽靈。
“你是誰?”我低聲問道,聲音有些發抖。
那人影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轉過身來。可就在他即將面對我的那一刻,我的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拽進了深淵。
我猛地睜開眼楮,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房間里一片寂靜。那嗡鳴聲消失了,敲門聲也消失了,只剩下我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
原來我不知不覺又睡著了,只不過做了噩夢,我拿起醫生開的藥,又吃了幾粒,希望能得到緩解。
……
第二天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看來那些藥還是很管用的,至少讓我睡了個安穩覺,抬頭看了眼時間,突然敲門聲又再次傳來。
我不耐煩的快速起身,向著門口走去,一開門我愣住了,竟然是趙露,我才突然想起昨天答應她去找她的。
只見她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衛衣,衛衣的胸口處印著一只俏皮的卡通貓咪,貓咪的眼楮眯成一條縫,嘴角上揚,仿佛在對著路人微笑。衛衣的袖子被她隨意地卷到手肘,露出縴細的手臂,手腕上戴著一串五顏六色的手鏈,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踫撞聲。下身是一條高腰的牛仔短褲,褲腿邊緣磨得有些毛邊,顯得隨性又不失個性。短褲的長度恰到好處,既展現了她的長腿,又不會顯得過于張揚。
她的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鞋帶松松垮垮地系著,鞋底還沾著些許泥土,仿佛剛剛從某個充滿活力的戶外活動中歸來。鞋子的側面印著一個小小的彩虹圖案,給整體穿搭增添了一抹亮色。她的長發隨意地扎成一個高高的馬尾,發尾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像是風中搖曳的柳枝。
她的肩上斜挎著一個帆布包,包上印著幾朵鮮艷的小花,包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裝滿了她的日常小物件——一本書、一支口紅、一部手機,或許還有一包未吃完的零食。她的臉上沒有過多的妝容,只涂了一層淡淡的唇彩,顯得自然又充滿活力。
還沒等我開口,她卻指著我先開口了。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然後轉過身去。
我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發燙。媽的,這尷尬得簡直能摳出三室一廳來。我趕緊轉身沖回房間,隨手抓起一條褲子就往腿上套,結果手忙腳亂地差點被褲腿絆倒。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心里罵自己︰林宇啊林宇,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被嗡鳴聲搞壞了?連衣服都忘了穿就跑去開門,這下可好,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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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亂套上一件t恤,又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這才深吸一口氣,重新走到門口。趙露還背對著我,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憋笑。我清了清嗓子,試圖用最淡定的語氣打破這尷尬的氣氛︰“那個……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她轉過身來,嘴角還掛著一抹狡黠的笑,眼神里帶著幾分戲謔︰“早?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都快中午了!我還以為你放我鴿子呢,結果你倒好,睡得跟頭豬似的。”
我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昨晚睡得不太好,今天早上才補了個覺。”
她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睡得不太好?是不是又做噩夢了?還是說,你夢見我了,嚇得睡不著?”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接她的話茬︰“行了,別貧了。你等我一下,我換個鞋。”
她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不急,你慢慢來。反正我已經看到不該看的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我被她這話噎得差點沒背過氣去,趕緊低頭穿鞋,假裝沒听見她的調侃。可她的笑聲卻像是一陣風,吹得我耳根子發燙。我一邊系鞋帶一邊在心里嘀咕︰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穿好鞋,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褶皺︰“走吧,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
她眨了眨眼楮,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是啊,不過你得先把銅錢還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喂,那銅錢明明是我的,怎麼成還你了?”
她聳了聳肩,語氣輕松得像是討論天氣︰“我不管,反正現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你要是不服,可以來搶啊。”
我被她這副無賴樣氣得直咬牙,可又拿她沒辦法。這丫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明明理虧,卻總能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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