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碎的夢
歐陽素輕輕松開了我的手，轉身走到窗邊，拉開那扇半掩的窗簾。陽光瞬間傾灑而入，將整個病房照得亮堂堂的。她站在那里，微風吹動著她的發絲，仿佛她就是這陽光的化身，溫暖而明亮。
“林先生，你知道嗎？”歐陽素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這個世界，就像是一片無垠的沙漠，每個人都在其中艱難前行。而我們，就像是沙漠中的兩顆星星，雖然被命運的沙塵暴吹散，但只要我們願意，就一定能找到彼此。”
她的聲音如同沙漠中的清泉，滋潤著我干涸的心靈。我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望著窗外的陽光。那陽光仿佛在告訴我們，無論多黑暗的夜，總會迎來黎明。
“歐陽素，我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氣，聲音中充滿了力量，“我不會再讓命運的沙塵暴吹散我們。我會成為你的盾牌，無論多大的風沙，我都會擋在你前面。”
歐陽素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我也不會只是躲在你身後。我會成為你的翅膀，帶你飛過這片沙漠，飛向我們的未來。”
我站在窗邊，感受著陽光灑在臉上的溫暖，仿佛每一縷光線都在輕輕撫慰著我內心的不安。歐陽素的話像是一股清泉，沖刷著我心底的塵埃，讓我重新找回了那份久違的堅定。
“歐陽素，”我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沙啞，卻充滿了力量，“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沙漠中的駱駝，背負著沉重的包袱，步履蹣跚地前行。而你，就像是我在沙漠中偶然遇到的那片綠洲，給了我繼續前行的勇氣。”
她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仿佛在等待我繼續說下去。
“可是，”我頓了頓，聲音里帶著一絲苦澀，“每當我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方向，命運卻總是像一陣狂風，將那片綠洲吹得無影無蹤。我拼命地追趕，卻總是抓不住它。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片綠洲從未離開過，它一直在我心里，只是我選擇了閉上眼楮，不去看它。”
歐陽素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幾分理解︰“林先生，沙漠中的綠洲從來都不是永恆的，它可能會消失，也可能會移動。但只要你心里有那片綠洲，你就永遠不會迷失方向。”
我看著她那雙明亮的眼楮，心里那股壓抑已久的情緒終于得到了徹底的釋放。是啊，沙漠中的綠洲或許會消失，但只要我心里有她，有那份堅定的信念，我就永遠不會迷失。
“歐陽素，”我深吸一口氣，聲音里帶著一絲堅定，“我不會再讓那片綠洲消失了。無論多難，我都會緊緊抓住它，哪怕風沙再大，哪怕前路再險，我都不會再放手。”
她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欣慰︰“這才是我認識的林先生。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你就像是一只被困在沙漠中的雄鷹，雖然暫時被風沙遮蔽了雙眼，但只要給你一片天空，你就能重新展翅高飛。”
我笑了笑，心里那股壓抑已久的情緒終于得到了徹底的釋放。是啊，我是一只雄鷹，雖然暫時被困在沙漠中，但只要給我一片天空，我就能重新展翅高飛。
“歐陽素，”我輕聲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感激，“謝謝你，給了我那片天空。”
她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別謝我，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緊接著她又回到椅子上坐下，同時也示意我坐下。
“好了，下面還是言歸正傳吧，還是以前一樣的問題，什麼是虛擬，什麼又是現實呢？”她的嘴臉又勾勒出一絲微笑，一時間竟然有點不像是歐陽素，更像是周穎。
我緩緩坐下，目光依舊停留在歐陽素的臉上。她的微笑帶著一絲神秘，仿佛在試探我，又仿佛在引導我走向某個未知的答案。她的問題像一把鑰匙，輕輕插入我心底那扇緊閉的門，門後是一片模糊的記憶和未解的謎團。
“虛擬和現實……”我低聲重復著，眉頭微微皺起，思緒像是被拉回了某個遙遠的時刻。這個問題，我曾經無數次思考過，卻始終找不到一個清晰的答案。虛擬是什麼？現實又是什麼？它們之間的界限在哪里？或者說，它們真的存在界限嗎？
歐陽素靜靜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仿佛在等待我給出一個答案。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發出輕微的“嗒嗒”聲，像是時間的指針在緩緩走動。
“虛擬，”我緩緩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確定，“或許是我們創造出來的世界，是我們用來逃避現實的工具。它像是一場夢，讓我們暫時忘記生活中的痛苦和無奈。而現實……”我頓了頓，目光落在窗外的陽光上，“現實是我們無法逃避的，無論我們多麼想躲開它，它都會像影子一樣緊緊跟隨我們。”
歐陽素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贊許，卻又似乎隱藏著更深的東西。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虛擬是我們創造的世界，而現實是我們無法逃避的存在。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虛擬和現實之間的界限，其實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清晰？”
我愣了一下，心里猛地一震。她的問題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我平靜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漣漪。虛擬和現實的界限……真的那麼清晰嗎？還是說，它們其實早已交織在一起，無法分割？
“但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我覺得我相信的他就是真的，他就是現實。”
歐陽素輕輕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我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或者說是夢里，才是真實的世界？而你醒後的世界，才是真正的虛擬的世界呢？”
“盡管這個夢確實很真實，但是我還是相信那個才是真實的世界，而且還有人在等我。”
說完這句話，我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眩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揉捏成了一團模糊的色塊。潔白的牆壁、刺鼻的消毒水味、半掩的窗簾，甚至站在我面前的歐陽素，都像是被撕裂的畫卷，逐漸碎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
我試圖伸手抓住什麼，卻發現自己的手也在這股無形的力量下變得透明、模糊，仿佛隨時會消散在空氣中。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像是某種機械運轉的聲音，又像是某種未知的語言在低聲呢喃。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墜入了一個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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