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忘言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陸淮臨手中那如墨般順滑的長發,忍不住驚嘆道“哇,江遇,你這頭發真長,比女孩子的還漂亮呢!”說著,就忍不住伸手想去踫一下。
    江歸硯眼疾手快,“啪”的一下將他的手打掉,沒好氣地說道“不許踫我的頭發!”
    陸淮臨見狀,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調侃道“看來被嫌棄的不止我一個啊。”
    顧忘言也不惱,看都沒看,一屁股就往他們倆身旁坐去。
    江歸硯趕緊將險些被他坐到屁股底下的頭發收回來,同時用力推了顧忘言一下。
    顧忘言卻好像完全沒在意,又在旁邊重新坐好,眼巴巴地望著江歸硯。
    江歸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莫急。”
    江歸硯換上一襲白衣,因為他也餓了,便沒來得及仔細梳妝,如瀑般的青絲隨意披散在身後。
    三人用過早膳後,顧忘言便告辭離開了沐辰王府。
    而江歸硯則準備乘著馬車進宮,陸淮臨自然也跟著一同前往。
    來到宮門前,江歸硯掏出令牌,二人順利入宮,江歸硯熟門熟路地直奔御書房。
    可到了御書房,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皇帝並不在。
    江歸硯站在御書房門口,微微愣了愣神,片刻思索後,他轉身朝著長樂宮的方向走去。
    此時,遠在別處的江錦墨若是知曉,恐怕腸子都要悔青了。
    很快,江歸硯來到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曾祖母,您在嗎?”
    屋內傳來慕容離錦溫和的聲音“進來吧。”
    江歸硯嘴角微微上揚,猛地推門而入,歡快地喚了聲“曾祖母!”
    這突如其來的出現,著實給了慕容離錦一個大大的驚喜。
    只見她原本正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手中翻閱著一本古籍,听到聲音抬眼望去,眼中滿是驚喜。
    江歸硯像個小孩子一般,撒歡兒地小跑到慕容離錦面前,一頭扎進她溫暖的懷里。
    “慢點跑,別摔了。”慕容離錦滿眼寵溺,輕聲叮囑道。
    “哪能啊,我可厲害了,不會摔跤的。”江歸硯抬起頭,亮晶晶的眼楮看著慕容離錦,滿是驕傲地說道。
    慕容離錦微笑著,伸出手輕輕撫著江歸硯的頭發,動作輕柔而慈愛。
    陸淮臨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泛起一絲暖意。
    他本覺得自己在這里有些多余,便想轉身離開,給這祖孫倆留些獨處的時間。
    然而,就在他剛要轉身的時候,慕容離錦溫和的聲音傳來“孩子,你也進來吧。”
    陸淮臨愣了一下,緩緩走到慕容離錦身邊坐下。
    江歸硯看了一眼陸淮臨,那眼神里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隨後又抬頭看著慕容離錦,伸手輕輕拽了拽她的袖子,軟糯地說道“曾祖母。”
    “怎麼了?”慕容離錦慈愛地看著江歸硯,眼中滿是關切。
    “沒事。”江歸硯喃喃道,說完自己還偷偷抿了抿嘴,像是藏著什麼小秘密。
    “好孩子。”慕容離錦說道。
    江歸硯嘟了嘟嘴,指著陸淮臨說道“曾祖母,他是我朋友,叫陸淮臨。”
    慕容離錦听後,忍不住伸手點了點江歸硯的小鼻子,笑著打趣道“小乖寶寶,又調皮啦。”
    “哪有。”江歸硯輕哼一聲。
    陸淮臨靜靜地看著面前這位慈祥的老者,她溫和的面容與關切的話語,竟讓陸淮臨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海洋深處那道模糊而又親切的身影,思念在這一刻涌上心頭。
    或許這世界上相同身份的人大多都是相似的吧。
    慕容離錦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嘮叨起來。
    江歸硯乖巧地听著,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陸淮臨在一旁,雖不常發言,但也靜靜地感受著這份溫暖。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從長樂宮出來。
    一出長樂宮,江歸硯便惦記著找祖父江錦墨。于是,他又馬不停蹄地去了一次御書房。可到了那兒,依舊沒看見江錦墨的身影。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卻瞧見鄭滿川邁著匆忙的腳步匆匆而去,身影很快就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鄭公公,站住!”江歸硯急忙喊道,聲音在寂靜的宮道上回蕩。
    鄭滿川听到喊聲,忙回頭看去,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笑著說道“哎喲,小殿下,您怎麼來了?”
    江歸硯皺了皺眉,問道“祖父他人呢?我都跑兩次了,也沒看見他。”
    鄭滿川趕忙解釋道“陛下不知道您來了,眼下還在朝上呢。”
    江歸硯滿臉疑惑,忍不住問道“上朝?現在嗎?這都快午時了,怎麼還在上朝?平日里早該散朝了呀。”
    鄭滿川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斟酌著用詞說道“這個……地方上出了些亂子,所以耽擱了。”
    “亂子?什麼事情?”江歸硯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追問道。
    鄭滿川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這個,老奴也不知具體,只是隱約听說應是發現了些邪物,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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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帶我去。”江歸硯面色瞬間一變,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當下果斷地說道。
    說罷,江歸硯和陸淮臨便急忙跟著鄭滿川一起朝著大殿趕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殿門。鄭滿川快走幾步,進入殿中,高聲說道“陛下,小殿下到了。”
    “什麼?快到祖父身邊來。”江錦墨原本陰霾密布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喜,連忙朝著殿門的方向招呼道。
    江歸硯這才穩穩地跨進殿門,步伐堅定地徑直朝著玉階走去。他來到江錦墨面前,仰頭問道“祖父,到底出什麼事了?”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跟著那道小小的身影移動,眼中滿是疑惑。
    然而,在眾多詫異的目光中,只有裴言川和溫墨言兩人神色略顯平靜。
    “哎,沒什麼大問題。”江錦墨微微皺眉,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鄭滿川,似乎不想讓江歸硯卷入此事。
    江歸硯卻像是看穿了祖父的心思,輕輕握住江錦墨的手,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安撫,說道“祖父,我可以解決的。您就別瞞我了,到底出什麼亂子了?國師呢?他怎麼會處理不了?”
    江錦墨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道“國師去過了,也受了傷,不過倒是帶回來一樣東西。只是這東西太過詭異,連國師都摸不著頭腦。”
    江歸硯眉頭輕蹙,說道“召他上來,我問問他。看看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厲害。”
    江錦墨見江歸硯態度堅決,只好點點頭,示意侍衛去傳旨。
    隨後,他略帶擔憂地看著江歸硯,問道“星慕,國師傷得很重,你有把握嗎?那人既然能傷到國師,想必也不是易與之輩。”
    江歸硯略一思索,說道“我看看吧。不過他還活著,就說明傷他之人修為最多也就是金丹期,以我的能力,沒問題。”
    國師謝白衣一听是江歸硯傳召自己,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腳下生風,不到半刻鐘便匆匆趕到了大殿。
    此時的謝白衣面色蒼白如紙,整個人透著一股虛弱。
    一見到江歸硯,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緊接著對著江歸硯深深跪拜,恭敬道“參見小師叔。”
    江歸硯見他如此模樣,心中一緊,連忙說道“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謝白衣捂著嘴,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那咳嗽聲在寂靜的大殿中顯得格外突兀。
    江歸硯見狀,立刻伸手,精純而溫和的靈力涌入謝白衣的身體。
    剎那間,謝白衣的臉色迅速變得紅潤起來,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說話也利索了不少“多謝小師叔。”
    江歸硯擺了擺手,一臉嚴肅地說道“不必多禮,到底出什麼事了?你且細細道來。”
    謝白衣不敢耽擱,長話短說道“小師叔,有邪修在作祟。”
    “什麼?邪修?什麼時候的事?”江歸硯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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