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雨二話不說,直接拿過江歸硯的碗,站起身來,伸長手臂,每個菜都夾了一些,滿滿當當的,放在江歸硯面前的盤子里。
    “二哥,夠了,我吃不了這麼多,會浪費的。”江歸硯看著眼前堆得高高的菜,趕忙說道。
    “沒事,阿弟,都嘗嘗,這些都好吃的。”
    江歸硯點點頭,一時間,幾人都沒再說話,安靜地吃起飯來。飯廳里,只有偶爾傳來的碗筷踫撞聲,氣氛顯得格外靜謐。
    沒過多久,“ 當”一聲脆響,打破了這份寧靜。原來是之前那個想要迎接葉遲雨和葉晨希的女孩,她的碗不知為何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飯菜也灑了一地。
    江歸硯只是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那被浪費的食物,微微皺了一下眉,似乎對這種浪費行為有些不滿,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很快便又將目光投向自己的碗,繼續安靜地吃飯。
    這一舉動似乎並未在飯廳里引起太大的波瀾。很快,便有侍從快步走上前來,迅速將地面清理干淨。之後,周圍又恢復了之前吃飯時的平靜。
    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多久,那個女孩又開始有所動作。只見她假裝不經意地往身旁一靠,一下子就將身旁的男孩撞倒在地。男孩吃痛地叫了一聲,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葉遲雨眉頭一皺,將目光冷冷地投向那邊,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與寒意,說道︰“不吃就出去,沒人攔著。”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寒冬里的冷風,讓整個飯廳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那個女孩听到這話,身體猛地一僵,隨後一下坐直了身體,眼眶瞬間泛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過,在接下來吃飯的時間里,她倒是沒再敢作妖,只是低著頭,默默吃著飯,時不時偷偷抬眼觀察葉遲雨和葉晨希的表情。
    終于,三人都吃完了飯。葉晨希微笑著,伸手輕輕撫了撫江歸硯的腦袋,動作溫柔而親昵,而後轉頭對葉遲雨說道︰“帶阿弟去休息吧。”
    等他們兩人走遠之後,葉晨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與嚴肅。他目光如電,冷冷地掃過那幾個人,聲音有些冰冷︰“他是本君的弟弟,身份尊貴。要是有人敢在他身上耍什麼手段、玩什麼小聰明,敢傷害他分毫,你們應該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說完,葉晨希將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那個鬧事的女孩身上,一字一頓地說道︰“尤其是你,不想滾出去,就給本君安分一些。你?也配跟他爭搶?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別做那些不自量力的事。”
    那幾個孩子被葉晨希的話嚇得臉色蒼白,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尤其是那個女孩,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又不敢哭出聲來。
    葉晨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而這邊,葉遲雨帶著江歸硯來到了一處精致的宮殿。里面花香四溢,綠草如茵,中間是一座小巧玲瓏的主殿,顯得格外清幽寧靜。
    葉遲雨推開殿門,笑著對江歸硯說︰“阿弟,你就住這兒,看看還滿意不?”江歸硯眼楮亮晶晶的,興奮地在殿中轉了一圈,連連點頭︰“二哥,我很喜歡,這里好漂亮。”
    葉遲雨摸了摸江歸硯的頭︰“喜歡就好,你先休息會兒,要是有什麼需要,就叫外面的侍從。二哥先去忙點事兒,晚點再來看你。”
    江歸硯乖巧地應了一聲,等葉遲雨離開後,他便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發起呆來。
    不知過了多久,江歸硯听到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他好奇地探頭看去,只見一只渾身雪白、耳朵尖尖卻是淡粉色的小獸正蹲在窗台下,眼楮圓溜溜地盯著他,模樣十分可愛。
    江歸硯一下子被吸引住了,輕輕推開窗戶,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小獸似乎並不害怕,反而歪著頭,嗅了嗅江歸硯的手,而後伸出舌頭舔了舔。
    江歸硯正滿心好奇地打量著那只渾身雪白、耳朵尖淡粉的小獸,還沒反應過來,小獸突然一口咬在他的食指上。“啊!”
    江歸硯吃痛,喊了一聲,條件反射般連忙將手抽了回來。這一口咬得不重,手指卻傳來鑽心的疼,他不禁納悶,只是個小傷口,怎麼會如此劇痛?
    他急忙抬頭,那小獸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又趔趄著走到窗邊,朝外面張望,院子里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若不是食指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江歸硯都要以為剛剛的一切是幻覺。
    江歸硯強忍著手指的疼,緩緩關上窗戶,本想躺到床上休息會兒。可剛要踫到床鋪,心口處陡然像被生生剖開一般劇痛。這劇痛如洶涌潮水瞬間將他淹沒,他毫無抵抗之力,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重重跌倒在地。
    緊接著,渾身好似被熊熊烈火包圍,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仿佛要被融化,難受得他在地上瘋狂打滾。
    “好熱!疼,疼死了!來人啊!”
    然而,無論他喊得多大聲,外面的人都毫無反應,仿佛與他身處兩個世界,事實上他們確實听不到,好似有一層無形屏障,將江歸硯與外界徹底隔絕。
    江歸硯疼得在地上不斷翻滾,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一道道奇異的光芒在眼前閃爍,那些光芒交織成一幅幅神秘的畫面,可還沒等他看清,就又消散不見。
    就在他幾乎要被這痛苦吞噬時,體內突然涌起一股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像是從他靈魂深處迸發而出,帶著一股原始而強大的氣息,開始在他的經脈中橫沖直撞。
    每經過一處,經脈都像是被撕裂般劇痛,但奇怪的是,隨著這股力量的游走,他心口和渾身的灼燒感竟稍稍減輕了一些。
    江歸硯咬著牙,強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試圖引導這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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