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瞳伸出手扳動著僵硬的脖頸,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啊....真是標準啊,人員這麼齊全?我想想啊,目前已知的都有誰來著......負責游走騷擾尋找弱點傷口的游俠?”
一名在遠處手持弓箭的女性年輕天師听聞此話之後不由得流出幾滴冷汗。
“負責打斷敵人的沖刺和一些起手笨重的招數的碎顱者?”
不遠處手持亢龍 身穿健壯的年輕天師听聞此話之後並無太多的感情波瀾,只是繼續盯著灰瞳,等待著敵人的下一步行動。
“負責利用各種道具封閉敵人的感知,同時布下各種陷阱,掌控全局的弈手?”
灰瞳轉過身去,感受著空氣的流動。
而站在路燈之上的那名天師,臉色並無過多變化,不過,微微發抖的手卻出賣了他,證明此時他的心里其實還是有些害怕的。
“你們一個個的....學藝不精啊。”
啪嗒!
遠處的游俠身上的汗珠落地。
砰!
灰瞳瞬間拎著長戈朝著游俠的方位爆沖出去。
砰!
年輕的碎顱者手持亢龍 重重的朝著灰瞳橫掃掄了過去,直接命中了灰瞳身上由源石結晶和骨刺彼此堆積形成的“盔甲”,灰瞳卻沒有絲毫的減速繼續前進,反觀碎顱者卻是雙手發麻,慣用手更是直接虎口開裂,鮮血染滿了雙手,瀝瀝拉拉的朝著地上滴落著,染髒了天師服。
砰!
灰瞳仿佛被一輛小汽車撞擊了一般,直接側飛了出去。
砰啪砰 砰!
灰瞳翻滾了幾圈兒之後站起身,把翻折的左臂掰直,無視了刺出體外的骨刺。
“咳咳咳.....負責阻攔對方的沖刺和充當副位承傷單位的騎士?我可真是越來越對你們感興趣了。大炎的上等人們什麼時候有興趣來學習我們這群孤狼野犬的戰法了?”
灰瞳掰斷了刺出胸腔的肋骨,化作一桿骨弓,從左手上抽出一截手筋綁在肋骨延伸生長出的弓身之上,從背後長出一根骨箭,搭弓瞄準了先前碎顱者站立的位置。
嗖!
鮮血淋灕的骨箭攜帶著源石結晶與血絲朝著
碎顱者先前站立的位置射去,卻撲了個空,插在了地上。
不過....射不中其實對于灰瞳而言也無所謂。
一陣滑膩的聲音響起,插在地上的骨箭身上沾染的些許血肉和源石結晶瞬間開始飛速蔓延,長成了一座一人大小左右長滿眼球的“燈塔”為灰瞳指明方向。
噗!
“燈塔”瞬間被人從中間豎直著劈開,斬斷之後緊隨其後的便是凶猛的烈火,血液被高溫蒸烤至干,肌肉迅速脫水失去活性,骨骼迅速脫水開裂,杜絕了灰瞳的任何操控這部分血肉的可能。
“喔?負責在關鍵時刻出手克敵制勝的斷頭台居然這麼快就動手了?藏不住呢怎麼?你們這明顯是學藝不精啊。”
灰瞳把手中的骨弓背在身上,手持長戈朝著持劍的天師先前所站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們根本就沒有弄明白,那個老東西為什麼會這麼放心的放任你們出來堵我?”
灰瞳旋轉揮舞著手中的長戈,掄的呼呼生風。
“因為你們的實力足夠?”
灰瞳瞬間沖了出去。
毫無征兆的。
沒有人露出任何聲響。
灰瞳也沒有利用自己的嗅覺。
灰瞳的所有在外的視野均被摧毀。
但是,就是如此,她上一秒還站在那里自說自話的就像是耍雜耍一般把玩著手中的武器。
但是下一秒,那個恐怖的家伙便已經殺到了游俠的面前。
撲通!
灰瞳轉身一個肩靠將游俠瞬間撞翻在地一腳踩了上去,手中長戈的橫刃抵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還是你們覺得在意外到來之前他真的能夠罩得住你們這群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你們當真以為我不能在那個老東西出手之前殺淨你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老東西,和你們下達的命令,應該是......”
“去周邊搜救難民,不要離開他過遠,他去追趕我,對吧?”
灰瞳裝作沉思的模樣裝模裝樣的伸出手捏著遍布源石結晶的下巴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那麼,現在,我想知道的的是....為什麼,你們所有人幾乎都在這里,但是,那位老天師,你們的保護傘,我最後的忌憚,使我投鼠忌器的人,現在還遲遲沒有現身呢?”
“是不願意來嗎?”
灰瞳一把扯碎了臉上的源石結晶,露出了被源石侵蝕大半的恐怖臉龐。
“還是忘記了?”
灰瞳俯下身,蹲在游俠的身上,兩只死氣沉沉毫無血色的蒼白眼珠混雜著源石結晶死死的盯著游俠。
“又亦或者是躲在哪個我不知道的角落在暗處像個變態偷窺跟蹤狂一樣觀察著這里的一切?”
灰瞳加重了腳上的力道,故意抬起腳尖用鞋跟在游俠的身上轉了轉,扭了扭。
“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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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某些原因無法來到這里?”
灰瞳站起身,腳下的游俠不斷的扭動著身體,伸出手抓著灰瞳的腳不斷的掙扎,張大的嘴不斷的無聲的嘶吼著,眼中的淚珠不斷的向下滴落著,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比方說,被別人拖住了之類的?”
與此同時。
噗!
嚓!
啪嗒。
啪嗒。
“老夫說過,倘若你再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定斬不饒,對吧?”
老天師的臉上劃出一道狹長的傷口,不斷的向下流淌著鮮血,一直順到老天師花白的胡子上,順著胡子的末端向下滴落著鮮血。
“哎呀呀,老天師,您可真是老當益壯啊,我明明藏的這麼好,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真身的?”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身穿燕尾服,戴著倒逆人面面具的人被老天師一劍刺穿肩膀釘死在了牆壁上。
“不告訴你。”
老天師嚴肅的表情配上這句明明是以嚴肅的語氣說出的話在這個場景之下卻是有著一種異樣的喜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告訴我?您可真幽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我听過的最簡單的笑話!”
被釘死在牆上的人並無任何的危機感,僅僅只是因為自己覺得對方的話有意思便開懷大笑了起來,仿佛此時被劍刃刺穿插在牆內破碎了肩胛骨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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