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大腦還在因為目睹到難以名狀的穢物而顫栗,羞恥依舊在折磨著每一根神經,芭芭拉強撐著發燒般滾燙的臉蛋走進房間,在距離祝覺還有幾米遠的位置停下,微微欠身行禮。
    “貴安,酋長祝覺,我是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琴•古恩希爾德的妹妹,芭芭拉•佩奇,此次來訪,只為一事相求。”
    琴跟芭芭拉是親姐妹,姓不同只因父母離異,琴繼承了母親的古恩希爾德,芭芭拉則跟父親留在西風教會。
    “一事相求?”祝覺沉吟著復讀了一遍,然後打開書桌的抽屜,把跟繪畫有關的物件若無其事地塞了進去,“既然是代理團長的妹妹,而且還需要找到我這個酋長,那麼這件事應該不是小事,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前來。”
    “這……”芭芭拉緊張地低下頭,雙手合十作祈禱狀。
    祝覺從椅子上站起,身體的影子將芭芭拉整個人吞沒,一雙青綠色的眼楮直視芭芭拉的雙眸,如一對鋒利無比的劍,將她所有試圖隱瞞的心思洞穿。
    “蒙德城出事了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芭芭拉可以從中感到一種無需回答的肯定,丘丘人酋長對自己的判斷很有自信。不幸的是,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芭芭拉很清楚,蒙德城本來就居于弱者的地位,贖回神之眼本就需要支付很大的代價,而讓丘丘人酋長知道蒙德的處境,只會讓贖回的代價變得更高。
    這個時候如果不想辦法影響對方的判斷,接下來的對話自己都只能處于被動。
    所以芭芭拉收斂起臉上的羞怯,以超乎常人的堅定和自信,對祝覺的話回應道。
    “蒙德城確實出了一些問題,但騎士團已經控制住了局面,我這次前來,跟蒙德城的局勢無關,只是一個做妹妹的,不忍姐姐失去神之眼變得頹廢,又不希望姐姐的名譽受損,這才沒有找其他人而獨自到訪貴地。”
    她說著,神情誠懇,情真意切,眼神是清澈透明的淡藍色水玉,語氣是操心的老媽子對不成器孩子的咬牙切齒。
    祝覺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要不是之前去過一趟蒙德附近,他都開始懷疑西風騎士團除了琴、凱亞之外,還有別的能人可以收拾那一堆爛攤子了。
    “神之眼啊,”祝覺開始在房間里踱步,一條褲衩隨風飄蕩,“佩奇小姐,恕我直言,神之眼對我們丘丘人而言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垃圾,但在人類手里,尤其是在它主人的手里,是一種無價之寶。”
    “試問,你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從我這里換走你姐姐的無價之寶呢?”
    他的目光冷漠而深沉,像是一望無際的冰冷大海,不是丘丘人應有的表現,反而讓芭芭拉想起了她的父親。
    芭芭拉緊抿嘴唇,原本計劃好要說的話,此時有些說不出口,早已準備好的神之眼握在手心,卻遲遲沒有拿出的打算。
    垃圾和……無價之寶嗎?
    不愧是祝覺酋長,有史以來最特別的丘丘人。
    原本打算以一物換一物,用自己的神之眼換走琴的神之眼,然而現在,卻成了用“垃圾”換取無價之寶。
    自己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丘丘人心目中的無價之寶呢?
    或許根本就找不到吧。
    真是愚笨啊,因為一時之氣離開蒙德,只帶著一個簡單的粗糙的計劃就來到丘丘人的部落。
    執掌整個蒙德丘丘人的酋長,怎麼會是能簡單應付的角色呢?哪怕是丘丘人,自己也不應該如此輕視才對。
    芭芭拉的眼楮被酸澀充滿,鼻子有點堵,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涌上心頭。
    她輕輕地深吸一口氣,看著祝覺書桌上的廢紙,以及廢紙上依稀可見的oo,腦海中猶如天人交戰,一個瘋狂的決定正漸漸成形。
    她的手猶豫著,遲緩地攀上衣服上端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沉重地張開自己的嘴唇,說出一句帶著顫音的話。
    “酋長你,很有那方面的需求對吧?只要你把姐姐的神之眼還給她,我可以做任何,你想讓我做的事。”
    話語沉重無比,哪怕是說出來,就已經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慢著。”
    一只大手粗暴地阻止了她的舉動,將她的手攥在手心。
    “別做傻事,要自愛啊少女,跟我這樣的丘丘人那啥,這輩子就徹底毀了。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毀了自己的一生!不值得,就是顆玻璃珠而已。”
    祝覺也有點懵,他哪會想到芭芭拉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當然,可能跟他畫的東西有關,讓芭芭拉誤會了什麼。
    “可是……”
    淚水輕輕在她柔嫩的臉頰上劃過兩道痕跡,她面無表情地哭著說道,“我給不了酋長你所說的無價之寶。”
    祝覺無奈地搖頭,“你還沒有問,怎麼知道給不了呢?”
    莫非是他給人壓迫力太強,談判環節又用力過猛,讓人家覺得無計可施了?
    芭芭拉低著頭沒有說話,羞恥跟慌亂的情緒壓抑在胸口,感覺自己快要爆炸。
    啊,好想死,好不容易決定豁出去了,結果丘丘人酋長反而意外的是個好人。
    想著芭芭拉又看了眼桌上廢紙畫的oo,心里又默默補充了一句“有些特殊愛好的好丘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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