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如果這一戰我們輸了,也就不需要考慮天理的問題了。”
    “憤怒的狼神就會把我們全部撕成碎片,到時咱們一塊去地脈輪回。”
    聞言,普拉塔丑陋的大臉上,浮現出些許無奈,“謝謝你,祝丘,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唄。”
    “人生自古誰無死嘛。”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與部落共存亡。”普拉塔低下頭,眼楮里倒映著搖曳的火光。
    “哈!”祝覺笑了,用力拍拍它的肩膀,“在這個世界,死是很簡單的,活下去,可就難多了。”
    “早點休息吧,為了明天早上的太陽。”
    祝覺不再言語,回到自己的帳篷,獨留普拉塔坐在未熄的篝火旁邊。
    ……
    午夜時分。
    “哈……好困,所以我們一定要等到這麼晚才能開始行動嗎?”
    清冷月光下,穿著紫色魔女服的麗莎慵懶地打著呵欠,疲倦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琴站在晨曦酒莊的屋頂,用望遠鏡觀察不遠處的篝火光芒。
    下方,集結著諾艾爾、迪盧克、凱亞、優  、麗莎五位原神。
    他們或是慵懶,或是嚴肅地背靠長椅坐著,武器隨意放置在旁邊,靜靜等候行動的開始。
    唯有諾艾爾顯得很是拘謹,單獨站在椅子旁邊,背著一把重量驚人的大劍,臉色微紅,時不時用憧憬的目光瞥向上方的琴。
    望見篝火旁已無丘丘人活動,站崗的丘也不出意外地陷入沉睡,琴翻身從屋頂上跳下。
    “麗莎,打起精神,我不希望你在行動中受傷。”
    麗莎輕笑幾聲,走過去調戲般摸了摸琴的臉,“知道啦,琴∼團∼長∼”
    琴搖搖頭,對這個年長的閨蜜很是沒轍。
    “這次行動的目的,不是清掃全部的丘丘人,我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找到並活捉那個名為祝覺的丘丘人薩滿,必要時可以將其擊殺,借此阻止達達烏帕部落的勢力擴張。”
    “根據游擊小隊的情報,達達烏帕谷內的部落已經統合了風嘯山坡、望風山地、墜星山谷、鷹翔海灘、風起地等多地的丘丘人,一路上勢不可擋。
    它們的勢力正在以滾雪球的速度變成驚人的龐然大物,一旦讓它們徹底控制蒙德全地區的部落,那會是西風騎士團,乃至全蒙德的一場災難。”
    “大家都是擁有神之眼的精銳戰力,我們將各自單獨行動,在發現祝覺後,切記不要擅自交戰,務必先通知其他人員集合,保證這次行動萬無一失。”
    “各位,蒙德城的安危,風花節的歲月靜好,可都全寄托在我們的身上了。”
    “願巴巴托斯的風,指引我們的前路。”
    ……
    深夜,不知道幾點。
    祝覺在黑暗中瞪大了眼楮。
    失眠了,不出意料的睡不著覺。
    一閉上眼楮,腦子里就在反復預演第二天的戰斗,不斷推演可能發生的意外,順帶著還聯想到各種可能性極低的事情。
    腦子很累,但又愣是睡不著,這樣下去,要麼熬一晚上,要麼第二天早上起不來。
    作為指揮,關鍵時候判斷錯誤,就是坑死一群。
    祝覺嘆了口氣,從簡易的地鋪上爬起,盤腿坐著。
    他希望在凌晨對北風王狼的戰斗中,盡量少死幾個丘丘人士兵。
    但他也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麼調整戰術,面對曾經的魔神、如今的殘魂,依舊無法填補巨大的實力差距。
    優柔寡斷,愛惜羽毛,只會葬送良機,導致更多士卒死去,甚至迎來失敗的結局。
    要不怎麼說慈不掌兵呢?只有把手下的丘丘人當做隨時可以犧牲的數字,無論何時都不被個人情感左右,才能保證自己在任何時候都在朝勝利邁步。
    有時候他也會問自己,這真的值得嗎。
    一旦開始了,直到結束,可都停不下來了。
        ……
    帳篷外一陣跑步的聲音,普拉塔拉開帳篷的簾子,語氣焦急。
    “祝丘,臨時營地里混進來了幾個魔神信徒!”
    “嗯!?”
    渾渾噩噩的腦子一個激靈,徹底沒了困意。
    祝覺閉上眼,手中散發出瑩瑩綠光,鏈接附近的野草、樹木,不顯眼的草元素光芒貼著地面,以極快的速度朝四面八方擴散,直到覆蓋整個臨時營地。
    他並不能確切觀察到闖入者的信息,只能通過元素操控,共享植被的感應。
    感應到那些在營地里快速移動的大塊元素光團,祝覺睜開眼,臉色嚴峻。
    “至少六個闖入者,每個都能使用元素力,其中有兩個距離我們非常接近。”
    “有多近?”
    “前面不到兩百米。”
    聞言,普拉塔的體表亮起金光,覆上一層岩鎧。
    “祝丘,需要我去叫醒其他丘嗎?”
    “不用,闖入者還不知道我們發現他們了,可以打個先手。”祝覺搖搖頭,“而且,它們在晚上昏昏欲睡,醒來也不是神之眼的對手。”
    “所以你的計劃是?”
    “主動出擊,逐個擊破。”
    “听起來不錯,”普拉塔笑了,“我喜歡這個計劃,簡單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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