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本來是想去北京的，不然也不會來汽車站了，不過就像何雨柱說的，他不知道何雨柱北京的家在哪里？
于是住了旅館，一個人在這破旅館里住了一天，也躺了一天。
年輕人，對父母的感情還是挺深的，但是做事情欠考慮，沒想那麼多，現在听到婁曉娥差點暈倒，也是急了。
看他那樣，何雨柱決定教教他，于是語氣比較嚴厲。
“你都是要出國留學的人了，就是一個大人了，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想一想會不會傷害到你的親人。
你看把你媽給急的？大家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說？
離家出走？幼稚！”
不說還好，一說何曉就炸了，一骨碌就從床上蹭了起來，指著何雨柱。
“一家人？我曾經以為你和媽還有姥姥我們就是一家人。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沒爸，我知道我沒爸爸給我撐腰，小時候什麼事情都讓著哥哥姐姐。
在學校，我也做個小透明，被同學欺負了我也不敢回家說，就怕媽媽擔心。
結果你出現了，我把你帶到學校，讓同學們知道我有爸爸，我的爸爸還是個武林高手。
從此以後同學們不敢欺負我了，那個時候你在我心中就是英雄。”
說到這里，何曉眼中露出嘲諷的神色。
“結果沒想到，我的爸爸的家人不止我和我媽，他還有老婆兒女。
最過分的是，我媽那麼好的女人，居然是我爸的情人，我居然是個私生子！”
何曉逐漸激動，指著何雨柱，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我何曉居然是個私生子！
早知道這樣，我寧願我沒有爸爸，我就和我媽和姥姥過，也比是個私生子強！”
只見從小就是個乖寶寶的何曉現在雙目赤紅，一臉扭曲地指著何雨柱，那模樣顯然離崩潰不遠了。
何雨柱皺著眉看著何曉，突然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啪！”
然後抱著何曉的右手，一個過肩摔就把何曉摔在了地上。
何曉正在崩潰的邊緣，突然感覺自己左臉一痛，然後天旋地轉地躺在了地上，腦袋一片空白。
此時傳來何雨柱平淡的聲音。
“你哥哥和你兩個弟弟都有完整的童年，因為你從小比較乖，所以你沒被我收拾過。
在我看來，沒被父親打過的童年並不完整。
現在終于完整了，緩過來沒有，緩過來了就別躺在地上，站起來！我何家的兒子挨了打就得立正！”
何雨柱的語氣越來越嚴厲，最後差不多是命令的語氣。
何曉先是一片懵，後來也冷靜地站了起來，不過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依然充滿了不服氣。
“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不？告訴你一句老祖宗傳下來的話。
狗不嫌家窮兒不嫌母丑，你是我何雨柱的兒子，我是你老子，這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管你咋樣，也不應該讓你媽擔心，更不該指著你老子我一口一個你一口一個你的。
這！
是規矩！
我才十五歲的時候，你爺爺就丟下我和你幾歲的姑姑和一個寡婦跑了，不要我和你姑姑了，那個年代我和你姑姑差點餓死。
你說我該不該恨你爺爺，照你剛才那個樣子，我是不是該永遠不認你爺爺？
結果前幾年，我都做到後勤主任了，你爺爺回來讓我給他養老，照你剛才那個做派我是不是得把他趕出去？
我沒有，因為他是我的老子，這個世界只有一種關系沒有公平所言，那就是老子和兒子這種關系。
你給我記住了！”
看到何曉不說話，何雨柱知道這小子心里還是不服氣。
“哎！”
何雨柱嘆了一口氣，語氣放緩了些。
“你媽有沒有告訴你我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在一起並有了你？”
果然，何曉露出好奇的表情。
“沒有，昨天晚上我氣急了，忘了問。”
何雨柱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過來坐，我慢慢地給你說，你知道我和你媽的事情之後，如果你還恨我和你媽，那我尊重你的選擇。”
何曉走到床邊坐下，何雨柱把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椅子搬了過來，對著何曉坐下。
從口袋里拿出煙，何雨柱點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後，何雨柱緩緩的開了口。
“你姥爺，那個時候是北京城最大的資本家，綽號叫婁半城。
當時，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資本家不像你爸我現在那麼風光，優質的生活，人人尊敬還有那麼高的社會地位。
那個年代的資本家，睡覺都睡不踏實，就怕哪天被安上個什麼罪名，然後家破人亡。
你媽就是在那種情況下，一個千金小姐嫁給了一個貧民一個放映員，一切只為了保命。
而你爸我那個時候還只是個廚子，一個被自己親生父親拋棄，還要供自己妹妹讀高中的廚子。”
何曉沒想到還有這種情況，看何雨柱一臉的落寞，心里也是戚戚然。
“爸，煙那麼好抽麼，我想抽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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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一下被何曉逗樂了，好笑地看著他，把煙和打火機遞給了他。
何曉拿著煙像何雨柱那樣點燃，吸了一口。
“咳咳咳…………！”
看著被嗆到的何曉，何雨柱笑了一聲繼續說起了和婁曉娥的故事，甚至說了易中海秦淮茹怎麼破壞自己相親，想讓自己拉幫套和養老的算計。
就這樣，何雨柱講，何曉听，偶爾還伴隨著他一兩聲咳嗽的聲音。
當說到那一夜，何雨柱也是感慨萬千。
“當初的政策，我們都以為此生再也不能相見，而你媽，只想著能有個孩子。
何曉，你現在也是一個大人了，以後你也會遇到你喜歡的女孩兒。
等你真的遇到了愛的人，你就會理解你媽也能理解你老子我了。”
說到這里，何雨柱又掏出一支煙默默的抽了起來，此時地上是一地的煙頭。
小小的旅館房間里，安靜了很久，看著有點落寞的何雨柱，何曉突然冒出一句。
“爸，對不起！”
何雨柱拍了拍何曉的肩膀。
“這句話不要對我說，應該對你媽說，她為了你，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兒子，你記住了。一個人一生充滿了選擇，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不管任何時代，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父母，也有很多不孝子。
但是，在我何家，還不能出不肖子孫。
這就是你爺爺從保城回來，我依然孝敬他尊敬他的原因，你爺爺為什麼現在那麼大年紀還去成都盯著開酒樓。
因為他也愧疚，他在彌補。
我們都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份親情。
以後你要去美國留學，美國那邊對親情孝道不是很看重，就當你走之前你老子我給你上一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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