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5 章 簡單的聚餐，賈張氏回歸
時間一晃就到了十二月底，楊文江通知大家不用去街道辦廣場了，大家都如釋重負。
何雨柱也終于能松口氣了，食堂也恢復了正常班次，不用再倒班了。
倒班也不是不好，就是他自己沒啥問題，可跟家里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有點顧不過來了。
陽歷五九年一月四日，周末，何雨柱起了個大早，今天可是約好了大家要聚一聚呢。看著院子里那只老母雞，何雨柱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得把它給宰了。
本來有兩只老母雞的，這還是許大茂送過來的呢。之前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把那只給吃了，這最後一只也留不住了。
王建君看到何雨柱盯著老母雞發呆，就說︰“要不就把這老母雞留著吧，咱們家又不缺這口吃的，怎麼著也能剩下一口飯呀。”
何雨柱卻搖了搖頭，“那可不行，必須得殺了。你看現在大家吃飯都快成問題了，咱要是不殺這老母雞，那不就等于告訴別人咱家還有多余的糧食嘛。
人都是患寡而患不均，還是早點殺了，能少點麻煩呢。”
王建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集體活動一結束，大家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轉向了生活，這才驚覺生活真是亂成了一鍋粥。
就說賈家吧，六月份就不養兔子了，自己家現在還養著雞呢，這不明擺著告訴大家自己家生活好嘛，還是殺了吧。
何雨柱看到王建君嘆氣，連忙安慰道︰“這雞窩咱們就先留著，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讓大茂弄兩只雞，到時候咱們接著養。”
王建君點頭道︰“我去燒水，等你殺好了正好褪毛。”
何雨柱則是去廚房拿了刀和碗，準備殺雞。這碗可是專門用來接雞血的呢。
他伸手進雞窩，完全不顧老母雞的反抗，一下就把它按在了地上。在咯咯咯的叫聲中，老母雞結束了它的一生。
賈東旭正在家里做飯呢，自從賈張氏和秦淮茹回去後，他就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啦。這段時間他可真是太想念自己的老媽、媳婦和孩子了。
他不是不想去看看他們，只是楊文江安排的任務實在太重了。還好有人捎來口信，說村里的生活還挺不錯的，這才讓他稍稍安心了些。
本來他今天還打算回老家的呢，結果起晚了，錯過了時間。只能等明後天請個假再回去咯。
听到何雨柱家里的動靜，他就知道何雨柱家要殺雞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都快一個月沒吃肉了，可把他給饞壞了。
其實他也不是不想買肉，每次去都只剩下些邊角料，他總覺得不劃算，就舍不得買。還是等他們回來，再買肉好好吃一頓吧。
正琢磨著呢，就瞅見王文林推著車子到了何家。他透過窗戶一看，王文林車子上居然有一塊肥肉呢！那可是上好的二斤肥豬肉，這要是煉油，不知道出多少啊。
想到這里，賈東旭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王文林到了門口，嘆了一口氣，以前來何家哪次不是帶不少東西，如今就只帶了二斤豬肉，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往外掏呢。
“砰砰砰”，王文林抬手敲了敲門，稍等片刻，何雨柱就把門打開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說道︰“喲，老王，你可算來了，快里邊請，我正殺雞呢。”
王文林撓撓頭，嘿嘿一笑，“老何啊，我本來想著今天早點起來弄塊好肉，誰知道人家不賣給我那麼多，這不，就只拿了二斤肉過來。”
何雨柱哈哈一笑︰“你跟我還見外啥呀，就算你啥也不帶，我也不能讓你餓著不是。
再說了，現在這情況大家都清楚，這二斤肉可不少啦，你就別瞎矯情了。”
王文林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我可就不客氣啦，今天可得好好吃一頓。”
何雨柱笑著說︰“行 ，快進來吧，我這正好要褪毛呢，你過來搭把手。”
兩人一陣忙活，終于把雞毛褪得干干淨淨，這雞毛可不能浪費了，曬干了還能賣點小錢呢。
王文林在何雨柱的指揮下，正興高采烈地燒著雞絨毛呢，這時候許大茂風風火火地來了。
許大茂才不客氣呢，“砰”的一聲直接推開門就進來了，“柱子，我來啦，老王來沒來……喲！老王車子在呢，那肯定是來啦！”
然後一轉身就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嘴里還念叨著︰“你們也真是的，門都不插好，萬一有人來蹭飯可咋辦喲。”
許大茂剛才過來的時候，可是被賈東旭嚇得不輕，還以為賈張氏回來了呢。沒想到賈東旭也變得和賈張氏一樣，喜歡趴在窗戶上看別人了。
許大茂帶來了一塊臘肉和一些香菇，這可是他下鄉的收獲呢，誰讓放映員這麼吃香呢。
王文林笑著說︰“咋沒把李老師叫過來呢，我家璇子回娘家了，總不能李老師也回娘家了吧。”
何雨柱也跟著說︰“就是啊，把你媳婦叫過來，咱們吃好的，可不能讓媳婦受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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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樂呵著說︰“琳琳去她姐姐家了，我這次下鄉回來弄了好多干貨呢，而且她也有段時間沒回去了，正好回去看看。”
王文林說︰“可不是嘛，這段時間可忙了，哪有時間啊，今天正好璇子去了娘家，我們也能清閑清閑。”
何雨柱說︰“好啦好啦，咱們邊干邊聊，大茂你去我家地窖里拿顆白菜，再拿幾個土豆，胡蘿卜也拿幾根過來。”
許大茂听了，立馬答應道︰“得 ，保證完成任務！”
賈東旭好不容易才把目光從何家移開，再不移開，他的早午飯可就要燒干了！
何雨柱這邊也是火力全開，就數雞要炖的時間長些，其他炒菜倒是費不了多大功夫。
許大茂吃著胡蘿卜炒雞蛋、涼拌胡蘿卜，不停地咋舌︰“柱子，你這胡蘿卜炒得可真好吃，我咋就做不出這味兒呢？
上次吃了你炒的絲，我就喜歡上了，對了，這次你咋不做絲呢？”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有土豆絲了嘛，再炒個胡蘿卜絲，那不就重復了。”
王文林笑著說︰“其實咱們吃飯沒那麼多講究，我還沒吃過炒胡蘿卜絲呢，老何，你要不再炒一個？”
看著幾人期待的目光，何雨柱沒辦法，只好又去炒了個胡蘿卜絲。
王文林樂呵道︰“還是老何厲害，這胡蘿卜都快被他玩出花來了。”
何雨柱無奈道︰“也就這樣了，東西少，只能湊合著吃了。這要是有……”
何雨柱話還沒說完，就听到院子里傳來一陣嚎哭聲，听著好像喊著“我的親人來奧~”。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了。難不成院子里有誰沒了，這一听就是來吊喪的啊。
雨水一溜煙跑到門口，眨巴著大眼楮瞧著外面，笑嘻嘻地說道︰“哥，你瞧，賈東旭抱著個女的在那哭呢，你猜怎麼著……哦不對，那是賈張氏和秦淮茹。
嘿喲，棒梗咋跟個小猴子似的……”
雨水的話成功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許大茂蹭地一下蹦起來，“走，出去瞅瞅，回來再吃也不遲。
正好咱們仨出去抽根煙，出去看看熱鬧。”
王文林和何雨柱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麻溜地站起來，出門抽煙看熱鬧去了。
雨水則拉著王建君、王母鑽進西屋，趴在窗戶上瞧熱鬧。
何雨柱一出門就瞅見賈家一家人抱成一團，哭得那叫一個慘。
他定楮一看，哎喲喂，這賈張氏瘦得跟個黑炭似的，差點沒認出來，不過這一瘦倒是顯得挺俊的。
秦淮茹倒是沒啥大變化，就是瘦了點兒，黑了點兒，看著有點像徐春妮剛進院子那會。
至于那個跟猴子似的孩子，他都沒瞧出來是棒梗。
看到李嬸在，何雨柱趕忙湊過去打听情況，王文林瞅了瞅四周，沒瞧見閆阜貴，也緊跟著過去了。
何雨柱還沒張嘴呢，許大茂就搶先一步開口了，“嬸子，這是咋回事啊？賈家這是咋啦，都快認不出來了。”
說著，許大茂從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塞進李嬸手里。
李嬸樂顛顛地接過來，然後笑嘻嘻地說︰“嘿！這不是在鄉下遭罪了嘛。
賈張氏剛進院子的時候，我都差點兒沒認出來，就覺得有點兒眼熟，可想不起來是誰。
還是賈張氏一開口，我才想起來是她，你們是不知道啊，賈張氏剛來四合院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
李嬸兒就像開了話匣子，關于賈張氏過去的事兒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旁邊的大媽也時不時插上兩嘴。
易中海看著賈張氏這副樣子，心里偷著樂，不過還是得做做樣子，“老嫂子，你這回來了，還是趕緊回家吧，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
經易中海這麼一提醒，幾個人這才回過神來，不是在自己家呢，趕忙起身回家去了，又是抱在一起一陣哭天抹淚。
這時候，大家都沒回家，都圍在李嬸身邊，飯晚點兒吃也沒事兒，又餓不死人，這熱鬧要是不弄清楚，心里可跟貓抓似的。
在李嬸從秦淮茹、賈張氏那兒打听到的消息，大家這才明白，原來是在村里掙工分累的。
二大媽說道︰“大鍋飯哪有那麼容易吃啊，我說咱們都不能天天吃肉，他們怎麼可能天天有肉吃。”
另一個人也跟著說︰“就是就是，想佔國家便宜，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兒。
對了，這以後賈家的地是不是都歸公社了？”
听到這話，大家的眼楮都瞪得溜圓，要是真這樣，賈家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看賈張氏和秦淮茹那樣子，明顯是不願意去掙工分的，那可就苦了賈東旭了。
大家呼啦一下就散開了，這時候自己都快餓扁了，可不能讓賈家沾上。
何雨柱他們幾個也回到了飯桌邊。
王文林樂呵呵地說︰“看這情形，賈家的日子不太好過啊，賈東旭一個人要養三個人，可不容易喲。”
王建君好奇地問︰“你們剛才在外面說啥呢？怎麼賈東旭一個人要養三個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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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笑嘻嘻地把剛才听到的跟王建君他們幾個說了說。
王母听了後說︰“哪有那麼難啊，我家老頭子不就是一個人養我和建君兩個人嘛，那時候日子不也照樣過。
只要用心過日子，這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許大茂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嬸子，關鍵是賈家那三個人沒有城市戶口，就沒有定量，要是不掙工分，光靠賈東旭一個人養，那肯定養不活。
沒有定量就得買高價糧，現在定量都快不夠吃了，更別說高價糧了。”
王母听了後沉默了一會兒，說實在的，他們以前也遇到過困難，不也都挺過來了嘛，听許大茂這麼一分析，好像日子確實挺難的。
何雨柱笑著說︰“這有啥難的，只要賈東旭的工級上去了不就行了，工級上去了工資就多了，不就好養家了嘛。”
其他人听了都紛紛點頭，覺得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許大茂這時候說︰“哎呀，咱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管他們那麼多干啥。
來來來，趕緊吃飯。”
大家听了都笑了，可不是嘛，又不是自己家的事，還這麼操心干嘛，要是關系好就提醒一下，關系不好就算了。
賈家，一家人哭哭啼啼一陣後，總算是緩過神來。
賈張氏和秦淮茹嘮起了村里的那些事兒，賈東旭听得那叫一個連連嘆氣，“以後就在城里吧，村里的日子太苦了，掙那點工分換糧食，累死人啊。”
賈張氏趕忙點頭，倒是秦淮茹心里有點犯嘀咕，“東旭啊，咱不去掙工分，又沒個定量，這吃飯可咋整。
要不我還是回村里吧，有村里照應著，好歹也能有口飯吃。”
賈東旭一听，眼神立馬就變了，他之前就覺著秦淮茹在村里有相好的，現在這麼苦還往村里跑。
再瞅瞅秦淮茹和賈張氏，這一對比，秦淮茹明顯沒瘦多少，就是黑了點。
賈東旭嘴一撇，說道︰“得了吧，這要讓人知道，還不得以為我賈家養不起人呢。
等我這級別再升一升，工資也能漲漲，到時候咱的小日子肯定越過越好。”
秦淮茹听了也沒吱聲，算是默認了賈東旭的決定，她在村里確實沒吃啥苦，一個人帶孩子回去，好多人幫忙呢，可比賈張氏輕松多了。
至于棒梗，那簡直是在村里玩瘋了，撿柴火的時候上躥下跳的，他在城里可沒這麼玩過，可把他給樂壞了。
就是這日子苦了點，吃不上肉，也吃不上啥好吃的，把他給饞得不輕。
不過，秦淮茹這麼一默認，賈東旭心里那叫一個別扭，他總覺得自己頭上好像多了好幾頂綠帽子。
這時候賈張氏樂呵道︰“東旭啊，咱整點肉吃唄，都好久沒嘗過葷腥啦。”
她剛才就嗅到何家飄出的那股若隱若現的酒味，估摸著又是在吃啥好吃的呢，饞得她直吞口水。
賈東旭瞅見自己老媽和孩子都在咽口水，也覺著嘴巴饞了，麻溜地回屋掏出錢票，“淮茹，你去買點肉，能買只雞就更好啦。”
等秦淮茹出去後，賈東旭支走了賈張氏，讓她先歇著去，接著把棒梗叫進屋里，打听起棒梗在村里的日子。
他老覺得自己頭上要長綠草了，還是問個明白比較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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