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曾經的大綠林,現在的黑森林陰氣沉沉,但在里面行走並沒有太多的干擾。
如果非要說,那大概是繞路繞得厲害,再加上空氣沉悶,每個人都有種暈頭轉向的感覺。
明明沒走多少路,卻感覺累得慌。
到了夜晚,他們在一處廢棄的帶有精靈風格的涼亭里,扎了一個非常小的營地。
泰斯使用了一種叫“避難小屋”的法術,但沒有變出真正的房子,而是創造出一個不透明的半圓形力場球,球內溫度恆定,比較溫暖,還能抵御雨水、灰塵、夜晚的寒風等,內部保持微光照明——當然,也可以熄滅,但所有人一致認為還是亮著好。
唯一的缺點是一次可以只能容納十個人在里面休息,而且施法者不能隨便移動。
和李歐蒙的庇護所、兵營肯定不能比,但在這種環境下已經算不錯了。
吃完晚飯後,大家就輪流睡覺,但入睡也變得困難。樹木似乎總是在晃動著,顫抖著,吱嘎作響,林間深處時不時就會傳來各種令人不安的聲音。
“這些樹似乎對我們充滿了敵意。”比爾博說。
和他一起守夜的是薩麥爾和尼祿瓦。听聞此話後,兩位戰士朝黑暗掃了幾眼,然後搖頭。
“不是樹有敵意,而是遠處有窺視我們的邪惡之物。”
“空氣中蘊含某種輕微毒素,如果吸多了會導致眩暈、嗜睡,或是產生幻覺。”
比爾博瞪大了眼楮︰“什麼?有毒?還有什麼東西在窺視我們?”
“輕微的毒素,如果堆積嚴重我會做出處理。”
“那些東西長得像蜘蛛,不過個頭很大。不用擔心,它們不敢過來。”
四位戰士身上的魔法裝備可不少,而且他們對自己的力量相當有信心,要是那些邪惡之物敢上來,光憑手中鋒利的武器就足以讓它們好瞧。
比爾博有被安慰到。他盯著躍動的火焰發起了呆,然後看著看著就腦袋就開始一點一點。
薩麥爾把他拉到自己身邊靠著,尼祿瓦給他披上毯子,沒多久,這個小霍比特人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一連好幾天,他們都安然無恙,只是在黑森林里兜著圈子。
踫到斷裂的拱橋,戰士們甚至懶得搭橋,他們先跳過去一個人,再把矮人們一個個拋過去,剩下的再自己跳過去。
中間有段路被瘋長的枝干堵死,他們燒了一點草木灰出來,接著用草木灰為材料,施展了一個應該是專門針對樹林的法術——叢林摧毀。
法術直接開闢出一條長達30米的鋪滿灰燼的小路,看起來就像被一把無形之火燒過一般。
當他們穿過開闢出來的道路時,比爾博發現路兩旁的樹林簌簌發抖,不知是受風的影響,還是對他們心生畏懼。
包裹里的食物不斷減少,但戰士們絲毫不擔心。在某次吃飯時,他們制造了一把次級神莓出來讓矮人們品嘗。這頓飯過後,矮人們明白,只要有法術他們就絕不會忍饑挨餓,唯一要擔心的大概就是吃膩而已。
至于在森林里到處織網的蜘蛛——據說是烏苟立安特的子嗣,它們體型巨大、樣貌猙獰,織的網也是一個大麻煩。
矮人們和比爾博都認為,他們多少會踫上一場惡戰。
戰斗確實沒少,但談不上什麼惡戰。
戰士們拿出了一盞明亮如日光的燈,又在他們的刀劍上生起了火焰。冒險小隊一路砍蜘蛛,一路燒蛛網,就這樣緩慢推進著。
明明畏懼光明和火焰,可如此多的美味在面前走過,烏苟立安特的子嗣還是抵御不了貪婪,向冒險小隊發動了好幾次進攻。
在死掉一半數量後,它們才徹底退入黑暗之中,再也沒敢拿他們當獵物看待。
最後找麻煩的反而是本地的精靈。
精靈們找麻煩的借口是擅闖他人領地和焚燒本地植被,另外他們和矮人們也有過節,特別是山下王國的矮人。
盡管雙方並沒有打起來,但冒險小隊還是被精靈扣押在了宮殿里。
……
除了被黑暗籠罩的地區,中洲的大部分夜晚總是明亮的,沒有光污染,璀璨的星辰灑滿了天空。
庇護所的門開著,但利亞和甘道夫都沒有待在里面。
老巫師一邊抽著老托比煙草,一邊等著拉達加斯特的到來。白色的煙霧不時飄起,讓他凝重的表情又多添了一絲憂慮。
利亞坐在一旁,檢索著空間里的武器裝備,並用“過濾術”在自己頭上套了個隱形的過濾泡泡。
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理解甘道夫對煙草的愛好。她最多承認這股味道不算特別難聞,指望她會喜歡上它?這輩子都不可能!
但她也不會指責他,要求他不準抽煙。
甘道夫需要放松,他的焦慮與不安正在與日俱增。
“喝茶麼?”
“哦,好的,謝謝。”
食物的安慰並不是次次都奏效。只是讓甘道夫變得更加安靜。他一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一手握著煙斗,雙眼長久地凝視著空曠的黑暗,仿佛盯著某個假想中的敵人。
上半夜即將結束前,拉達加斯特才姍姍來遲,兩位巫師就情況進行分析和交談,利亞沒有加入進去她害怕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而他們的低語一直持續到很晚。
第二天,名為擔憂的烏雲繼續籠罩在兩位巫師的眉頭,沉默成了旅途中最長久的伴侶。
一周後,三位巫師終于在山巒間找到了被遺棄的墓穴。
但這里早已一空。
甘道夫認為被埋葬的九位戒靈已經受召前往多古爾都,因此他們也只能緊隨其後。
八月初的中午,利亞第一次感覺到坐騎的焦躁,此時她們已經接近多古爾都外圍的森林。
哪怕是黑森林外圍的樹木都長得比這里友好。
被黑暗力量荼毒的森林扭曲著身姿,發黑、發臭,到處長滿了有毒帶刺的藤蔓。枝頭上掛的不是花朵和果實,而是灰白的蛛網;腳下的土地上只存在兩種東西,病態的苔蘚以及大小不一的散落碎骨。
哪怕是為拉達加斯特拉車的兔子都感覺到了恐懼。動物們哼哼著、嘶鳴著,用腳板拍打地面,或是撩著蹄子想要逃跑。
“像個陷阱。”拉達加斯特說。
甘道夫感到自己的心在往下墜,從森林飄出的空氣輕輕覆蓋在他身上,沉重而腐朽。
“即便是陷阱,我們也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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