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游騎軍夜襲梁家莊時。
寧海看著耶律昌武親率莫約一萬二千人的北狄騎兵,氣勢洶洶前去追擊。
他便並未跟著追擊。
而是率部駐守梁家莊,保護從涿州搶來的糧食和財物。
直至半夜的時候,副將飛奔來報。
“將軍,將軍,耶律將軍他們回來了。”
寧海听到副將帶回來的消息。
迅速走出了自己的軍帳。
“情況如何?”
“是不是將來犯之敵都剿滅了?”
副將搖了搖頭,“看耶律將軍的臉色,似乎情況不怎麼好。”
“回來的北狄騎兵也少了不少。”
“我們的人誰都不敢靠近北狄騎兵和耶律將軍他們。”
“看他們暴躁易怒的樣子,顯然是吃了大虧。”
“將軍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听著副將這番話,寧海眉頭緊鎖。
特別是剛剛副將說出去追敵的北狄騎兵。
回來的時候少了不少。
再加上附近說耶律昌武此時乃是生人勿近的狀況。
其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這不應該啊!
若說之前的損失,是因為劫掠涿州各地時,兵力分散,被敵人以多打少鑽了空子。
而今夜可以說是北狄騎兵,與敵人硬踫硬。
而且人數上還佔了優勢。
這都能夠吃虧,那豈不是說明聲名赫赫的北狄騎兵,實際上並沒有傳言那般厲害。
他思索片刻,沉聲道,“隨本將去看看。”
“周將軍有消息送過來沒有?”
副將搖了搖頭,“算算時日,我們送回去的消息,應該已經到了周將軍的手上。”
“應該就在這一兩天就有回信。”
兩人走出沒幾步,便听到耳邊傳來一陣陣地哀嚎之聲。
兩人抬眼望去,不少北狄騎兵正手持馬鞭,他們肆無忌憚,殘忍地鞭笞著那些拉車的賤民。
看到眼前這一幕,寧海不由得眉頭微蹙。
倒不是因為他大發善心同情那些抓來的百姓。
他快走幾步,來到耶律昌武的軍帳之中。
此時耶律昌武的手中正握著一個皮囊放在嘴邊。
寧海聞著濃濃的酒味,微微頷首開口道,“耶律將軍這是一個人躲在這里喝悶酒啊。”
說著他就將耶律昌武手中的皮囊搶了過來,咕嘟咕嘟仰頭便喝了一大口。
而後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又將皮囊輕輕地扔了回去。
親眼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的耶律昌武,今日因為吃了敗仗,一個人在這里喝酒消愁。
他這心中就舒爽的很。
嘴角已經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這段時間因為北狄騎兵的壓制,讓他在耶律昌武矮了一頭的情緒也煙消雲散。
赫赫威名的北狄鐵騎,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耶律昌武接過寧海扔回來的酒囊,陰沉著臉,“寧將軍,你這是來看本將笑話的吧。”
寧海趕忙回道,“哎喲,耶律將軍,你這話可就誤會本將了。”
“我們可是並肩戰斗的手足兄弟。”
“你吃了虧不就等于是我吃了虧嗎?”
“再說了,你吃了虧,對本將只有壞處又沒有一點好處。”
“對不對?”
寧海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若不是上揚的嘴角,差點連他自己都相信了。
耶律昌武見狀,微微點頭。
在他看來是若是沒有外敵,兩人這一路上肯定相互之間還會提防對方。
可眼下突然冒出一個如此厲害的強敵。
不管是自己還是寧海,麾下可以說都已經損失慘重。
兩人之間,自然沒有相互為防備的必要。
寧海見他點頭,隨後又開口道,“耶律將軍,讓那些手下都先收手吧。”
“那些賤民死不足惜,可若是沒有那些賤民。”
“咱們從涿州弄到手的這些物資,又如何帶回永梁城營地去呢?”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到時候總不能讓你們的兄弟們去運輸那麼多的貨物吧。”
“等把物資運回去以後,那些賤民你想怎麼處置都沒有問題。”
耶律昌武听完他這話,思索片刻,微微點頭。
“寧將軍說得不錯,總不能讓你我的兄弟們去當那苦力。”
說著他便輕喝一聲,帳外的親衛趕忙忐忑進入了軍帳。
“吩咐下去,讓兒郎們都收手,別把那些賤民打死了。”
“誰打死了賤民,本將就讓他去當苦力搬運物資。”
“諾!”親衛得令,看了寧海一眼,趕忙轉身離去。
寧海這才緩緩開口,“今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在梁家莊都听到了一陣爆炸的聲響。”
耶律昌武深吸了一口氣,黑著臉說道,“我們遭遇了伏擊。”
隨後他便把今夜的遭遇,詳細地告訴了寧海。
寧海听完之後,心中頓時覺得有些無語。
就這水平,也能當上北狄將軍,這水分也太大了吧。
原本在耶律昌武追擊的時候,他就想提醒一句,小心伏擊。
想來耶律昌武身為北狄將軍,應該不會犯低級錯誤。
可偏偏這貨看到山谷的時候,竟然還一頭沖了進去。
狗曰的沒有死在山谷里面,還真是命大。
寧海沉聲道,“就地休整,擇日啟程。”
“不排除敵人還會摸過來。”
耶律昌武陰沉地說道,“本將已經讓人快馬趕回永梁城。”
“把那放在永梁城外的一萬人馬調過來接應。”
對于耶律昌武的這番安排,寧海並沒有任何意見。
通過剛剛與耶律昌武的交流,他已經知道如今兵力近乎折損過半,多一些人馬接應,總歸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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