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唐風剛剛所言,西疆已經出現了通貨膨脹,不過尚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請主公放心,下官會通過報社長期推廣墾荒令。”
“確保每一個西疆百姓都知曉這個政令對他們的意義。”
杜國清此時也趕忙表態。
“杜大人說得是,另外鐵制農具與耕牛也會進一步通過各種方式,分發到老百姓的手中。”
“以提高耕種效率。”
唐風听了南宮岳的話語,滿意地點了點頭。
“主公,你什麼時候見那魏雲帆?”
南宮岳說完之後又趕忙追問了一句。
唐風沉思片刻,沉聲說道,“那就明天吧。”
“今天咱們一起合計合計,西北王會提出哪些條件來。”
“盡可能地為明日的議和爭取更大的利益。”
他說完之後,在場幾人都笑著點頭,紛紛發表自己的觀點與看法。
不僅如此,唐風還讓人將關佩玉,朱三與歐陽弘毅請了過來。
……
翌日,青平三十六年,九月一日。
唐風與西疆一眾重要官員,在府衙會見以魏雲帆為首的議和使團。
議和使團隨行的一眾官員,看到唐風年齡僅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心中不禁都充滿了輕視之意。
不管魏雲帆在途中向如何他們強調平天王如何強勢,如何多智近妖。
在他們見到唐風的時候,都將其告誡與叮囑通通拋諸腦後。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什麼勞什子平天王,無非就是隴西王的傀儡而已。
一個二十歲出頭和黃毛小子,能有多大本事。
畢竟隴西王與西北王本來就有著世仇。
“魏大人,這才過去沒多久,沒成想又見面了。”
“既然這次魏大人代表西北王來西疆議和。”
“那就說說你們的誠意吧。”
“看你的誠意能不能讓本王滿意。”
就在魏雲帆準備開口的時候,旁邊一個身著儒衫的老者冷哼一聲。
“黃口小兒,西北王讓我等來西疆,乃是給了西疆天大的面子。”
“識相的,圖漢郡和應城還與王爺,再說其他議和之事。”
魏雲帆驚得目瞪口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姓郭的竟然這麼勇。
完全將自己一路上的叮囑放在了一邊,真是可惡。
他忍不住呵斥道,“郭老,你這是作甚?”
“你是想要破壞這一次的和談嗎?”
郭老一拂袖袍,冷哼一聲,“老夫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西北王乃是大盛數百年來的藩王,實力又豈是這黃口小兒所能比的。”
“更何況,誰人不知這天下聖祖封的只有八大藩王。”
“從未有過什麼平天王。”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跳梁小丑,竟然也敢在王爺面前大放厥詞。”
“還自稱平天王,真是笑話。”
唐風看了看那郭老一副傲然的樣子,又看了看魏雲帆。
心中暗道,“莫非這兩個老小子在這里唱雙簧?”
不等他開口,便听到了南宮岳的怒喝聲。
“放肆!”
“竟然敢在平天王面前大放厥詞。”
“你們要搞清楚,提出和談的是你們。”
“不想和談,那就趕緊滾蛋。”
“來人,此獠對主公不敬,理應受罰。”
歐陽正恆此時冷聲道,“按律,當罰二十庭杖。”
頃刻間,唐元元帶著一隊披甲執刀的護衛,快步從廳外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不由分說就將那郭老架在地上,當場庭杖。
唐風在西疆的聲望如日中天,在這些護衛的心中很是神聖不可侵犯。
這些敗軍之將竟然敢來西疆大放厥詞,這怎麼可能手軟。
“啊……”
沉悶的庭杖聲響起,那郭老頓時痛得鬼哭狼嚎。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僅僅說了這麼幾句話,就被挨揍了。
速度之快,不僅是他自己,就連議和使團眾人,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平天王,你們是不想議和嗎?”
“還不快趕緊停手,放了郭老!”
議和使團另一個人此時神色憤慨,出言呵斥。
“你們閉嘴吧!”魏雲帆恨不得將這些蠢貨的嘴給縫起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蠢貨竟然會當堂對平天王出言不遜,這他娘的不是壞事嗎。
“還請平天王息怒,王爺與大公子派我等前來,是真心要與平天王達成一致,共謀發展。”
“郭老沖撞平天王,理當受罰。”
魏雲帆十分恭敬,言辭懇切,也並沒有為郭老求情。
“沒事,沒事,些許小事,本王怎麼會放在心上。”
听到唐風這麼說,魏雲帆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覺得現在這個平天王,似乎比以前和善了許多。
他還想開口,唐風擺了擺手,“等庭杖完再說。”
盞茶功夫,護衛二十庭杖結束,那郭老的後背與屁股上的衣衫已經浸滿了鮮血。
整個人幾乎只有出的氣而,沒有進的氣了。
“來人,送客。”
唐風神色如常,沉聲道。
“平天王,平天王,這和談還沒有敲定啊。”魏雲帆焦急出聲。
“本王現在不想議和了。”他微微頷首,聲音不疾不徐,卻是充滿了威勢,讓人不容置疑。
“這……”魏雲帆頓時傻眼了。
要是不能夠與西疆達成議和。
安陵郡就極有可能陷入雙線作戰的可能性。
這樣的結果是絕對不允許的。
正待他要繼續開口的時候,唐風再次擺手。
“送客。”
唐元元帶著一眾護衛,抓著郭老的腳踝,將那郭老如同拖死狗一般拖出了廳外。
魏雲帆與議和使團眾人,此時現在大街上,心中凌亂無比。
這時他們才明白,為何一路上魏雲帆會再三強調,這平天王不僅強勢而且聰慧。
“魏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所有人將目光投向魏雲帆,都後怕地問道。
這一次議和若是不成功的話,回去定然會受到王爺的懲罰。
魏雲帆臉色陰冷,指著隨行眾人喝罵道,
“這下你們滿意了?”
“一群蠢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