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宇听猴賽雷這麼說。
很是遺憾地嘆了一口氣,“真是便宜那西北王了。”
猴賽雷冷笑一聲,“好飯不怕晚,你著什麼急。”
“欲成大事者,那就一定得耐得住性子。”
“主公的教誨你忘記了?”
陳振宇趕忙辯解道,“機會這麼難得,若是沒了西北王,蕩寇軍就能夠長驅直入了不是。”
猴賽雷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你想得太簡單了。”
“主公拿下西疆三郡才多久,方方面面都缺人才。”
“就算是蕩寇軍現在能夠打到安陵郡,可哪里有那麼多的官員來管理。”
“主公常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吶!”
“一旦西北王隕落,恐怕最後得便宜的是那鎮東王。”
“所以現在最好的法子,那就是得讓西北王活著。”
“然後不停地削弱他的實力。”
“等到培養出足夠人手的官員之後,再一舉殺入安陵郡。”
“這才是主公的計劃。”
陳振宇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
“今夜自當無眠,城中那些世家豪紳的糧倉,咱們也得去光顧光顧。”
猴賽雷听到他這麼說,收起手中的千里鏡。
而後兩人一起隱入了黑暗之中。
沒多久,安陵城多個世家的糧倉火光沖天。
這夜,安陵城中多處地方失火。
走水了的喝喊,響徹整個安陵城。
大量的糧食被焚毀,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焦糊的糧食味道。
得手之後的暗衛,在這一夜將安陵城攪了一個天翻地覆。
而後又借助城中大亂之時,趁機通過灰坑再次從城中翻牆而出。
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齊光頭一行人已經騎著馬向著平隴郡的方向疾馳而去。
安陵城的城衛軍將城中翻了一個底朝天,最後在灰坑不遠處的城牆上,發現一支斷掉的飛爪。
城衛軍這才得到一個有用的線索。
只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日,想要再把作亂之人抓住,那無異于大海撈針。
再加上西北王三公子張鎮邦也與二公子張鎮山一樣,均被人在宅院中削首。
短短幾日時間,西北王張赫鷹就失去了兩個兒子。
這讓他震怒不已。
當他看到張鎮麟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
他的雙眼中就充滿了冰冷的神色。
甚至在他看來,此次安陵城中巨大的變故。
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自己這個寶貝兒子,聯合外人來算計自己。
畢竟軍工坊研制煙火這樣的絕密情報。
若非是自己人,根本不可能這麼容易知曉。
如今軍工坊被毀,莫說火器的研制。
就連正常的軍械打造與修復,都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張鎮山如今對自己這個唯一兒子,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信任。
甚至有了諸多的懷疑。
而唐風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就是要讓西北王自己人先內耗起來。
從而削弱西北王的實力。
西疆則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發展起來。
......
就在齊光頭帶著暗衛在安陵城 攪動風雲的時候。
石剛已經率領大軍抵達了圖漢郡的應城。
數萬大軍分成了四個軍陣,圍住了應城的四門。
如今應城里面,駐扎著近五萬的士卒。
其中有一半是騎兵。
石剛的中軍大帳之內,一眾將領此時分列而坐。
他看向鐵蛋,沉聲說道,“明日輪到忠勇軍襲擾應城。”
鐵蛋嘿嘿一笑,抱拳一禮,“得令,將軍。”
石剛點頭掃視眾人,“主公正在向應城調集各項攻城物資和糧草。”
“除此之外,經過訓練的新兵,也會分批次送來前線分到你們各軍。”
“待得新兵來了之後,你們各軍新老兵卒混編攻城。”
“讓那些新兵蛋子,都見見血。”
“都明白了嗎?”
眾人聞言,盡皆齊齊點頭。
廖振邦笑著說道,“此次圍攻應城,的確是一次不錯的練兵機會。”
“有忠勇軍,奔雷軍,左右騎軍鎮守四門。”
“游騎軍居中策應,城中的那點守軍根本翻不起什麼花樣來。”
“而且每日使用投石機和弩弓襲擾守軍,長期下去,他們的士氣定然不振。”
“畢竟,我軍投石機和弩弓的射程,都要優于應城守軍的武器。”
“更何況咱們還有虎賁營和飛天軍這樣的大殺器。”
“只可惜,應城守軍據城堅守不出,否則定然能夠讓他們嘗嘗咱們的厲害。”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蕩寇軍已經圍困應城有五天了,這五天全是使用遠程武器襲擾守軍。
攻擊強度並不大。
畢竟,這一次的主要目標,根本不是城中的那些守軍。
石剛看向小虎,沉聲問道,“安陵郡方向有沒有動靜?”
小虎抱拳道,“回稟將軍,兒郎們都已經撒出去了。”
“若是有最新情報,末將定會第一時間呈上。”
“畢竟,應城圍困才五天。”
“就算他們飛鴿傳書回去,加上整頓兵馬的時間,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抵達應城。”
“根據末將推測,至少還有一兩天的時間,敵軍才會進入圖漢郡。”
石剛聞言,叮囑道,“一定要小心謹慎。”
“目前尚不知安陵郡到底會增派多少兵馬。”
“若是人馬超過預計的話,對于我們來說,將會是一場惡戰。”
“西北王能夠屹立這麼多年,那定然是有所底蘊。”
“況且,他們還有一支重甲騎兵,這樣的實力,更不能小覷。”
大牛聞言,雙掌一拍,“只要他的重騎兵敢來,那我們虎賁營的兒郎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這時,一個游騎軍高聲長喝,而後飛奔進入營帳之中單膝跪地。
“報......”
“各位將軍,軍情急報!”
那個游騎兵上氣不接下氣,胸口不停起伏。
“有大股敵軍從安陵郡奔襲而來。”
“預計明日即將進入圖漢郡境內。”
鐵蛋聞言,不由得站了起來,“太好了,他們真的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