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讓人感到漫長。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夜幕終于降臨。
寒風瑟瑟的夜里,沒有人願意在屋外挨凍。
而有那麼一群人,根本無懼寒風凜冽。
在悄無聲息中,接近了九里堡附近的山頭。
張成將帶來的百人小隊,如今已經被分成了數個小隊。
各個小隊的一眾將士,已經緩慢摸到了峽谷兩側的山腰處。
此時正在寒夜中擠在一起閉目養神,耐心地等待行動時刻的到來。
這個峽谷通道,便是進入九里堡唯一一個必經之地。
峽谷通道並不長,長度不到一里,峽谷谷底寬約兩丈。
兩側山脈上寬下窄,卻是十分陡峭。
由于兩側的山脈走勢幾乎一致。
這個峽谷,就如同是從完整山脊中,被偉力生生劈鑿出來一般。
夜梟的聲音,突兀地在山林中響起。
埋伏在山腰中的奔雷軍士卒,個個神色興奮。
借著微微夜色,一行人在山林中矯健地穿行。
向著預定的一個個崗哨摸了過去。
“真是高看了這些家伙,竟然一個個地窩在哨堡內烤火睡覺。”
張成將匕首沾染的鮮血,在一個殺死的敵眾身上擦拭干淨。
低聲地對身旁的同伴說道,語氣中格外不屑。
“張將軍,這些山賊土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而且還現在天氣還這麼冷,誰他們根本不會傻乎乎地放哨呢。”
“暗衛的情報不是說了嗎,這個鬼地方似乎存在的時間不短。”
“這麼久了,他們都沒有出什麼事情。”
“他們又怎麼會想到今夜凌晨,我們會來要他們的狗命呢!”
張成借著哨堡內的火光,微微點頭,“你說得沒錯。”
“正是因為他們安逸久了,沒有危機意識。”
“自然該有此結局!”
說著他掃視身側幾人,認真地說道,“這也告誡我們。”
“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謹慎。”
“不能夠被敵人鑽了空子!”
他借著眼前的事件,諄諄告誡著身旁一眾士卒。
“張將軍放心,我們可不想睡著的時候被人抹了脖子。”
“是呀,是呀。”
張成點了點頭,再次輕聲說道,“走,下一個!”
峽谷山頂上的行動格外順利。
臨近卯時分,正是人一天中最為疲乏,最容易入睡的時刻。
這也是唐風選擇這個時刻行動的緣由所在。
九里堡外的這處山谷頂上,長期都有明樁暗哨。
只不過這麼多年,從沒有發生過意外。
加上如今天氣寒冷,窩在哨堡內的火盆畔,自然很容易入睡。
這倒是便宜了今夜行動的奔雷軍。
輕而易舉就將拔除了這些哨堡,取得了山頂的控制權。
排除了重騎兵通過山谷得時候,被頂上埋伏的滾木擂石襲擊的可能。
又是一陣夜梟的聲音在山谷中響起。
石剛與杜子達二人,此刻騎在馬背之前嚴陣以待。
听著山頂上傳來的陣陣夜梟之聲,杜子達看向石剛,低聲道,
“將軍,奔雷軍的兄弟們得手了,子達請命,絞殺惡賊。”
“準!”石剛緩緩點頭。
杜子達策馬前出,雙手放在口中,一聲清脆哨聲響起。
兩人身後的一眾騎兵,頓時動了起來。
石剛一抖韁繩,與杜子達策馬在隊伍的最前面。
他與杜子達二人身上的明光鎧。
在幽暗的夜色中,泛著微微銀光。
眾人所騎乘的戰馬皆是西疆最好的甲等戰馬。
加上馮竹青所傳授給眾將士的御馬心得。
讓西疆騎兵與戰馬的契合更勝以前。
此時戰馬的四蹄皆被縛上了專門的蹄布。
待得騎兵隊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距離九里堡村寨大門莫約一百米處。
雷霆一般的爆炸聲震耳欲聾,驚天動地,火光驟然閃現。
就連地面都能夠感覺到在震顫。
這是奔雷軍潛入九里堡開道的先頭部隊。
四個步卒,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摸到了九里堡村口的大寨門下。
而後將攜帶而來的炸藥,安放在了巨大的木制大寨門的門軸處,將其爆破。
“打雷了??”
“地震了?”
九里堡角樓、箭塔中值守的匪眾,被巨大的聲響所驚醒。
都不由得疑惑地開口詢問。
“咻!”
“咻!”
“咻!”
慌亂跑出來的匪眾,還沒來及反應過來。
就被一支支疾射而來的羽箭結果了性命。
而後重重地栽了下去。
“敵襲……”
幾個僥幸逃脫的匪眾,透過猩紅搖曳的火把。
看到村口外一隊黑甲騎兵沖擊而來,頓時嚇得亡魂皆冒。
急忙大喝示警,而後躲在掩體後,手中的獵弓胡亂地向著外面射擊。
只不過,倉促迎敵的情況下,他們手中的獵弓毫無殺傷力可言。
再者重騎兵身上的甲冑,也根本不是一般弓箭可以破開。
一眾騎兵御馬前沖的當口,手中的弩弓有節奏地輪番射出。
一直都保持著幾乎相同的射擊頻率。
根本沒有間歇可言。
就接敵這片刻間,值守九里堡村寨大門的一眾匪眾。
就已經折損大半。
即便還有活口,也被重騎兵的氣勢嚇得躲進了箭塔與角樓之內胡亂射擊。
“鐺鐺鐺……”
急促的銅鑼聲,此刻已經傳遍了九里堡村寨。
村口處的幾個據點,此時源源不斷地涌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打手。
他們有的手持長刀,有的手持獵弓,向著村口的方向快速奔跑。
不少人一臉怒意,口中不禁罵罵咧咧,“這狗曰的是哪里來的不長眼的王八蛋。”
“竟然攪擾了本大爺的清夢。”
“等本大爺活捉了那些雜碎,一定要將狗曰的剝皮抽筋點天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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