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你大姐就是妥妥的戀愛腦,然後就是你大哥,為了他的太子妃听自己的“建議”,直接跑到李世民面前跪著說要撞死在大門口。
然後就是兕子,跑去後山差點讓兩個人命喪狼口。
還有那個悶騷男李恪。
最後還有李雪妍,“千里追夫”也是讓自己遇到了,可你是李道宗的女兒啊,這戀愛腦也會傳染嗎?
一家子貌似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不對,好像青雀還挺正常的?
算了,不管他們,只要自己未來的孩子不戀愛腦就行。
千萬別啊...
心里暗暗祈禱一番,莫問裝作沒看到身後兩小只的互動。
把人帶到前堂,兩座燃燒的火爐努力散發著自己的溫度,讓這間屋子充斥著與外面完全排斥的溫暖。
李淵正拿著一本書仔細研讀著,突然看見兩小只一前一後的跟著莫問走了進來。
“咦?稚奴?吐蕃公主?你們怎麼過來了?”
李淵放下手里的書,疑惑的問道。
李治立馬上前,對著李淵躬身行禮,“孫兒見過皇祖父。”
賽瑪噶同樣上前一步,跟李義並排站立,對著李淵行了個萬福禮,“央央見過太上皇,祝太上皇福壽延綿。”
李淵笑呵呵的擺擺手,“免了免了,起來吧孩子們。”
兩人這才站起身,李治笑嘻嘻的抱住李淵的胳膊,“這不是阿翁不在皇宮里過除夕,稚奴來看看你啊。”
李淵滿是皺紋的臉上滿是笑容,“你小子嘴真甜。”
眼楮瞥向那邊的賽瑪噶,李淵心底閃過一絲欣喜。
關于莫問對吐蕃進行文化滲透的計策,他是很少的知情者之一,自然明白兩個孩子的感情越好,對于計劃的進行就越順利。
慢慢俯下身,湊到李治的耳邊,輕聲說道︰“吐蕃公主怎麼也來了?”
李治臉上微微一紅,“央央...她听說我今日要過來,就跟著一起了。”
李淵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那人家為何要跟著?”
“就...就是想看看剛剛出生的嬰孩長什麼樣子吧?”李治眼神躲閃,有些局促的避開李淵怪異的目光。
看著他這模樣,李淵輕輕拍了他的腦袋一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這傻孩子,平日里人家能跟著你一起四處跑也就算了,今日可是除夕,什麼日子你不明白?她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你都沒看出來?”
李治心底微動,眼楮不自覺的偷偷瞥向賽瑪噶,只見她正端端正正的站在旁邊,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這邊。
此時的她已經在大唐待了兩年還多一些,除了在一些特定的日子,她都是以大唐的服飾為主。
今日就是一身襦裙,身披一件紅色的斗篷,就連一頭長發都打理成大唐女子的風格。
若是不看她的容貌,單看背影的話,估計很多人都會以為她是一個純純正正的大唐人。
三千青絲之上,一根發簪格外的引人注目。
突然就想起去年的這個時間,自己那失禮的表現,李治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一個奇怪的念頭陡然升起。
她戴著這個發簪出來,是提醒我別忘了當初那失禮的事情嗎?
還是想提醒我其他的事情?
李治有些想不明白,但他終歸不是鑽牛角尖的人,干脆不去想。
臉紅的撓撓頭,輕聲回答一句,“我知道了,阿翁放心吧。”
李淵點點頭,不去多說什麼,免得說多了遭人煩。
“正好,估計銀環她們應該準備好了飯食,你們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吧。”
李治連連點頭,“那太好了,一路走的我都有些餓了。”
莫問听他喊餓,忍不住輕笑一聲,“那來吧,咱們直接去吃飯。”
說著話,扶著李淵走在前面。
宴席間,李治和賽瑪噶看著唯獨少了李麗質的飯桌,疑惑的對視一眼。
“姐夫,阿姐人呢?怎麼不出來吃飯?”
見李治終于忍不住開口,莫問笑眯眯的擺擺手,示意他放心,“別擔心,麗質身體還沒恢復好,我已經吩咐人把飯菜替她送去房間了。”
“原來如此。”李治這才點點頭,“那大外甥呢?在阿姐身邊嗎?”
“當然,一會兒吃完飯帶你去看看他們。”
點點頭,莫問替他講解著大概的事情。
李治只能收拾心情,壓下想問清楚的心思,安安靜靜的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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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怎麼樣?”
李治看著逐漸恢復完全的李麗質,略帶擔憂的問道。
“稚奴放心,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再過幾日就能恢復完全,那時就跟平常一樣了。”
李麗質背靠在床頭,身上裹著一件斗篷,在這個架著兩座火爐的房間里感覺很是溫暖。
李治這才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向躺在旁邊的莫憂。
上前一步,好奇的湊到他面前,伸手輕輕戳了戳他軟嫩嫩的臉頰。
“這就是我大外甥?”
“對啊,是不是挺好的的?”李麗質捂嘴輕笑,滿意的看著莫憂的小臉。
“嗯~確實挺好看的。”
李治下意識的點點頭,又輕輕點了點莫憂的小臉。
似乎是熟睡的美夢被打擾,莫憂的眉頭微微蹙起,好似在抱怨著什麼。
李治急忙後退,生怕自己把這小祖宗給惹哭了。
李麗質莞爾一笑,“怕的什麼?剛剛才睡下,不會這麼快就醒的。”
李治這才放下心,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長松了一口氣。
“央央離得那麼遠做什麼?過來一些。”
看見賽瑪噶一直站在李治身後,李麗質開口呼喚她上前,想讓她離得近一些。
賽瑪噶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看著那個小小的嬰兒在熟睡中,生怕自己驚醒了他,一直保持著距離。
直到李治上手戳了他兩下,一直沒有動作的嬰孩似乎很是不滿的皺了皺眉。
嚇得她連呼吸都停了下來,就怕驚擾了他熟睡的夢。
自小就沒了父母,跟著哥哥一起生活,直到她從吐蕃離開,她都沒見過這種剛剛出生的嬰孩。
來了大唐以後,更多的都是在這名為皇宮,實為囚籠的地方,自然更少接觸他人。
就連李恪的大兒子出生,她都只是在宮中的宴席上匆匆看了一眼。
听到李麗質的提醒,她才反應過來,上前幾步,認真觀察起來。
“他...長得真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