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月眼睜睜的看著程處默從面紅耳赤的狀態瞬間變得清心寡欲。
然後又在她難以相信的目光下直接癱倒在地。
“鐵牛。”
張清月急忙上前,想要把程處默扶起來。
可惜,程處默正渾身無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俺真是太傻了,居然還相信你個混蛋。”程處默想明白事情,只能無力的吐槽兩句。
“你說什麼呢?這是怎麼了?”張清月一陣驚慌,想要把人扶著上床。
“別費力氣了,俺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你先休息吧,等一會兒藥效過了就好了。”
程處默嘆了口氣,明白那個隻果絕對有問題,不然自己也不會是現在這模樣。
就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莫問到底是怎麼下藥的呢?
為什麼先是春藥,後面又突然是軟筋散一樣的麻藥呢?而且為什麼張清月沒有反應?
其實如果他注意一下,在剛剛一群人離開房間的時候,莫問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離開前他故意在門把和門栓上灑了些東西。
剛剛他被李恪給刺激的想要出來,開門時正好摸到藥粉,呼吸時把一些藥粉吸進了體內。
這是莫問想的計策,隻果是在特殊的藥物里面浸泡過的,不過藥效並不強烈。
灑在房門的藥粉可以清除掉隻果上的藥物,但副作用就是渾身無力,持續一炷香左右的時間。
于是乎程處默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體會了什麼叫有勁沒地方使,和有地方使勁卻無能為力。
心里對好兄弟“感激涕零”,程處默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美人正面帶微笑的故意展示著她俊俏的面容。
免費體會了什麼叫有心無力,心里掐死了莫問幾百次,程處默的眼角留下兩行“幸福”的眼淚。
回去的路上,李恪湊到莫問身邊,悄摸摸的問道︰“如何?能成功嗎?”
莫問一拍胸口,得意的說道︰“放心,有我出馬,還能讓他便宜了事?”
李恪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很好,就讓他也體會一下這個感覺。”
看著他快憋瘋的樣子,莫問不留痕跡的離遠了一些,免得他想起來自己也是當初那件事的參與者兼主謀之一。
~~~~~~
“陛下,醫學館建造一事就要功成,在此期間,太子殿下勞苦功高,辛苦非常,當記首功。”
宣政殿內,李世民正听著下面人的匯報。
工部尚書段綸以及戶部尚書戴冑共同出班,跟李世民匯報關于醫學館建造的事情。
兩人對于李承乾的能力都是贊許有加,讓李世民忍不住捻了捻胡須,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意。
“好,太子辛苦許久,也該好好休息,就許其休沐三日,論功行賞。”
下面長孫無忌立馬附和,“太子殿下心系百姓,體諒民生,此番無論是提議開辦醫學館,還是選址建造,甚至開工現場,都是身體力行,為建造一事出錢出力,真是頗有陛下年輕時的風範啊。”
“哈哈~~輔機莫要如此夸贊,小心高明又不知天高地厚的炫耀。”
李世民心里雖然高興,嘴上卻還是佯裝責怪。
但他那壓不住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早就開心的不得了了。
魏征在下面給他翻了個白眼,難得沒挑他的刺,安安靜靜的坐在下面听著。
“陛下。”
就在李世民要宣布退朝,準備回去跟觀音婢好好分享一下這個好消息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他本來開心的心情。
扭頭看去,一中散大夫出列,手拿笏板,對著李世民躬身行禮,“陛下,臣有本奏。”
李世民微微一愣,“盧卿但說無妨。”
盧海挺身而立,對著李世民說道︰“陛下,臣听聞這醫學館請了藥王先生出山,武安侯更是提出醫學祭酒一職?”
李世民點點頭,“不錯,確有此事。”
盧海一拱手,“陛下,臣要參奏武安侯,不經朝廷審核,擅自確立官員,此乃大不敬之罪。”
一句話,在場人嘴角抽搐不止。
看不懂這盧家的人想干什麼。
沒听到李世民都說確有此事,不就代表了李世民對這件事完全知情,並且默許了這個結果。
還有,就憑這麼個罪名參奏武安侯?
當初參他的劉御史可還沒回歸朝堂呢。
盧家什麼時候出這種蠢貨了?
李世民卻是輕笑一聲,笑呵呵的問道︰“盧卿此言非也,朕可是知曉此事,不過是未經吏部審核而已,過幾日由趙國公親自為孫道長寫下朝廷的任命書,不就合了規矩了嗎。”
盧海搖搖頭,“陛下對于武安侯的寵信有些過了,今日他不經朝廷便許下醫學祭酒,那明日呢?臣听聞武安侯與太子殿下關系斐然,若是將來太子殿下登基,那時他若是許下六部尚書的位子,該當如何?”
李世民嘴角微微抽動,無奈的說道︰“那盧卿的意思呢?”
盧海恭敬行禮,“臣提議,武安侯枉顧朝廷律法,私自許諾官位,當罰其俸祿一年,爵降一級。”
話音未落,就听到周圍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跟身邊的人低聲說些什麼。
眾人對于盧海的提議紛紛認同,這確實是莫問的錯處,在他許下官位之前,李世民這個皇帝是完全不知情的。
參他無視朝廷律法是完全合情合理,甚至都無法辯解。
但...
“盧大夫此言差矣。”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魏征站了出來,拍了拍身上有些發白的官袍,“老夫倒是覺得武安侯所行並無不妥。”
盧海微微一愣,對著魏征問道︰“鄭國公是要為武安侯辯解?”
魏征搖頭,“盧大夫又錯了,不是辯解,是解釋。”
盧海臉上的肌肉抽動不止,似乎是忍耐著什麼,“不都一樣嗎?”
李世民眼楮放亮,看著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幕,忍不住想嗑著瓜子繼續看。
可惜,雖然他嗑瓜子的願望無法實現,但好在魏征沒讓他失望。
只見他手捋胡須,淡然的笑了笑。
“辯解乃是有錯,為了脫罪而詭辯。解釋是因為無錯,為了展現無錯而說清楚為何如此做。盧大夫連這兩者的區別都分不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