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李麗質氣呼呼的低下頭,輕聲抗議自家夫君的行為。
莫問一臉得意,“看來夫人覺得我是登徒子?也不是不可以,想來登徒子的夫人面貌不佳,可登徒子卻依舊同其生育了五個孩子,可見登徒子與其夫人情深意切。”
“我家夫人此等天仙之貌,我這個登徒子若是不懂得珍惜,豈不是辜負了上天的一番美意?”
“只是夫人身體偏弱,我們就少一些,三個怎麼樣?”
說著話,莫問湊到李麗質紅的滴血的面前,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說道︰“三個,不能再多了。”
李麗質被他這一番話說的面紅耳赤,惱羞成怒的想要咬人。
反應夠快的莫問一把把人按住,雙手分別抓著她的兩個手腕,微微用力,把人控制在秋千上。
“我說真的,太多了會傷身,夫君會心疼的。”
“閉嘴,今天我非咬死你不可。”
李麗質一雙美眸瞪得老大,滿是怨念的看著這個嘴上花花的登徒子。
“你舍得嗎?咬死我,兕子都不會同意的。”
“我舍得。”
“我不信。”
說笑打鬧期間,天空中片片晶瑩悄然落下,陰冷的風也漸漸襲來。
“下雪了。”
李明達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手掌的溫度讓它瞬間融化,只留下一點水漬證明了它的存在。
莫問也停下和李麗質的打鬧,替她們倆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今年的雪下的有點早啊。”
“瑞雪兆豐年,希望明年有個好收成。”李麗質抬頭看著天空中逐漸增多的白雪,停在屋頂,飄在樹梢,落在地上,忍不住感嘆一句。
莫問微微一笑,拉著兩人的手,“今朝同淋雪,此生共白頭,兩位夫人,願意陪我一起賞雪嗎?”
姐妹倆對視一眼,都是輕笑一聲。
“那不是還少了雪妍妹妹嗎?”李麗質嘴角含笑,輕聲說道︰“夫君莫不是忘了她了?小心雪妍妹妹知道以後找你麻煩。”
“你是會打破氣氛的。”莫問搖頭輕笑,在她還殘留著一絲紅暈的臉上捏了捏,“放心,我不會忘記你們任何一個的。”
“哼,說得好听。”李麗質輕哼一聲,紅唇微微嘟起,故作不悅的雙手環胸。
莫問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一陣激動,就要伸手過去使個壞。
“麗質!兕子!妹夫!”
一個讓人氣的牙癢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黑著一張臉,莫問扭過頭就看見李承乾正沖著這邊揮手。
“哇,這雪下的真突然。”
李承乾帶著甦沐雪小跑過來,絲毫不管莫問要吃人的眼神。
“大哥,大嫂。”姐妹倆乖巧的打招呼,拉著甦沐雪一起蕩秋千。
莫問看看天空,還好現在雪還沒下大,讓她們再玩一會兒也沒什麼。
又扭頭看向李承乾,有些嫌棄的問道︰“你很閑嗎?怎麼突然過來了?”
李承乾听到莫問話里話外的嫌棄,也是一瞪眼,“我說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當初你可是巴不得我天天過來,現在娶了我妹妹,就開始嫌棄我了?”
想到兒時這家伙各種討好自己和李恪,李承乾心里就更加不爽了,感情從見面第一天這家伙就存著其他的心思是吧?
莫問臉上的肌肉抖動兩下,似乎在忍耐什麼,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故作大方的擺擺手,“算了,看在大嫂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明禮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明禮在前堂跟阿翁聊天呢。”李承乾眼楮一轉,帶著一個古怪的微笑,“你去那邊看看吧。”
“難得啊,他居然敢帶著三嫂一起出現在老爺子面前?”莫問一臉驚訝,他不怕李淵又催生啊?
李承乾忍不住輕笑一聲,“去了你就知道了。”
“謎語人什麼的最煩人了。”莫問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撇撇嘴,又看向半空中又要逐漸增多的雪花。
“麗質,兕子,雪要變大了,先回去吧,正好也跟大嫂三嫂聊聊天。”
看著她們毫不在意落在身上的殘雪,無奈的搖搖頭,催促她們一句。
姐妹倆這才有些不情不願的結束,輕輕跳下秋千,拉著甦沐雪的手,“走吧大嫂。”
看著她們一路小跑的離開,留下兩個人面面相覷。
“我覺得她們幾個比我們這些男人感情還好。”略帶幽怨的看著她們的背影,莫問忍不住吐槽一句。
“那是當然,沐雪可是麗質親自挑選的大嫂。”李承乾笑呵呵的一挑眉,得意的說道︰“也是多虧了本太子身手不凡,英雄救美,才讓你們有了沐雪這個大嫂。”
“得了吧,要不是本侯爺替你支招,你們哪能進展的那麼快?”莫問不甘示弱,同樣拍拍胸口,表示你得多謝謝我。
李承乾瞬間變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說呢?當初我也是傻,真就信了你的鬼話,差點讓我被阿耶狠抽一頓,那藤條就差幾寸,就那麼幾寸,我這一張帥臉差點就破相了。”
“哎呀~”莫問擺擺手,輕輕推開他湊過來的臉,“大哥你真是小氣,你就說那計策好不好用吧?父皇是不是同意了你的要求?沒出幾個月就給你們定親了吧?”
李承乾微微一愣,摸了摸下巴,“這還真是,當場就同意了。”
“對吧,所以大哥怎麼能說我那是鬼話呢?真是讓妹夫我傷透了心啊。”
說著話,莫問手捂胸口,一副被始亂終棄的可憐模樣,讓李承乾陣陣惡寒。
“去去去,真惡心。”
嫌棄的後退一步,沒心情跟莫問繼續閑扯,轉身直奔前堂,“你要是還想在這里淋雪就待著吧,我走了。”
“哎,等我一起啊。”
莫問小跑兩步跟上,“話說是誰給明禮的勇氣啊?居然敢直面老爺子催生的威壓?”
李承乾輕笑一聲,“不是說了嘛,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說你小時候也不是謎語人啊,怎麼長大了就這麼煩人呢?”
“沒辦法,誰讓我小時候身邊就有一個時不時想坑我一把的兄弟呢?”
“哎?你這話不是在說我吧?對了,是明禮,我就說他這個悶騷男沒安好心,你信我,父皇那麼多次抓到你偷跑,都是他通風報信。”
“糊弄鬼呢?哪次他不是跟著受罰的?他至于坑自己嗎?”
“這叫燈下黑,這樣不就擺脫嫌疑了嗎?”
隨著聲音的逐漸遠去,沒有一朵花的後花園中,大片鵝毛紛紛飄落,將天地都串聯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