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笑呵呵的回答,“程伯伯放心,必定讓眾位叔叔伯伯們滿意而歸。”
劉御史在旁邊氣的不輕,你擱這認親呢?
內侍走的也快,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
小跑兩步,將包裹遞到莫問面前,“侯爺,是這個包裹吧?”
“沒錯,辛苦你了。”莫問給他回了個微笑,伸手接過。
內侍點點頭,退後兩步,候在一旁。
莫問也不廢話,直接把包裹扔在劉御史面前,“御史大人,打開看看吧,里面有好東西。”
劉御史垂眸看向包裹,眼底閃過一絲嫌棄,破破爛爛的布包,上面的補丁都能當做花紋來看了。
輕哼一聲,不再看地上的包裹。
“侯爺不是有的是錢嗎?怎麼拿著這麼個破爛東西當寶了?”
莫問見他這個反應,也是笑了笑,“沒辦法,家中夫人喜好節儉,岳母大人也時常提醒,所以自然是能省則省。”
“你...”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劉御史更憋悶,怒哼一聲,最終也是俯下身拿起包裹。
好輕。
劉御史疑惑的感覺著包裹的重量。
“別傻愣著,打開看看。”莫問笑眯眯的催促一句。
劉御史狐疑的看著他,有些不安的盯著那張笑意滿滿的臉。
“怕的什麼?御史大人不想听听本侯的解釋嗎?打開包裹,我給你解釋。”
莫問輕笑一聲,看著他忐忑不安的樣子,心里一陣陣的冷笑。
劉御史看到他嘲諷拉滿的眼神,心里一狠,一把解開包裹上的結扣。
衣服?
一群人都茫然的看著包裹里的東西,拿著一堆衣服上殿做什麼?
“武安侯這是在戲耍老夫嗎?”
劉御史氣的渾身發抖,一把將包裹扔在地上。
莫問笑眯眯的看著,嘴角勾起一個冷漠的弧度。
不跟他對話,反而對著李世民躬身行禮,“父皇,劉御史接觸了傷寒病人的衣物,需要緊急隔離。”
“什麼!”
在場之中,不知多少人變了臉色,全都驚恐的看著被劉御史扔在地上的衣服。
距離近的幾個甚至不顧禮儀的跳了起來,遠遠的避開。
劉御史更是面色蒼白如雪,雙目呆滯。
李世民看著莫問臉上得意的笑容,嘴角抽搐不止。
“豎子!居然想謀害老夫。”劉御史終于反應過來,就要上前跟莫問拼命。
莫問不躲不閃,抬手就按住他抓過來的胳膊,微微用力,直接將他的一條手臂給扭到身後。
“陛下,武安侯意圖散播疫病,臣請陛下將其治罪,定要嚴懲。”
劉御史忍著胳膊的疼痛,繼續參奏莫問的罪行。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看向莫問,“武安侯。”
听到李世民喊自己,莫問卸了手上的力氣,“父皇放心,這些衣服全是干淨的,並非是傷寒病人所穿過的,方才不過是嚇一下劉御史,沒想到我們御史大人居然這麼配合。”
胳膊上的疼痛消失,劉御史氣得咬牙切齒,“豎子,你...”
“呵呵,御史大人莫急,不是傷寒病人的衣物不是更好?不過我還得謝謝大人,若不是大人方才的舉動,我們也不知道真正得了傷寒的人會做什麼?”
“御史大人只不過是接觸了衣物,還只是听了我一面之詞,就害怕的想要跟我同歸于盡,那大人不妨想一想,若是普通百姓,真的接觸了那些蓄意散播疫病的人,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而那些故意散播疫病的人,他們又是什麼想法?他們又為何要這麼做?”
“朝堂之上,眾位皆是陛下肱骨,可不過是听到我的一句話,就有多少人嚇得失了禮儀。”
莫問說著話,眼楮有意無意的瞥向剛剛那幾個跳起來的,嘴角那嘲諷滿滿的笑意讓他們無地自容。
“你們說我強行抓人關押,卻不說他們不遵命令,故意四處游蕩,散播疫病,讓多少無辜的百姓遭受疫病折磨,讓本應該安穩度過這次疫災的人病死。”
“偏說偏听,袒護這種應該千刀萬剮的渣滓,這就是本應為國為民的御史?”
“虧你還是武德老臣,如此行事,枉顧太上皇當初對你的夸贊,真是夸在狗身上了。”
“居然還腆著臉做什麼御史?安吉郡公和鄭國公的一生美譽都讓你敗盡了。”
“我雖年幼,卻知何為廉恥,遵紀守法的受害人你不管,卻偏著那些本應砍頭的罪犯,怎麼?莫不是那些人里有你劉御史的親朋好友?”
“若是如此,當初本侯爺就應該直接全都砍了,一個不留。”
“蒼髯老賊,皓首匹夫,還不趕緊退回去,安安靜靜的準備過自己的退休生活吧!”
“噗~~”
劉御史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大片血霧濺落大殿之上,沾染了他花白的胡子和衣服。
莫問罵的興起,一時沒注意,兩人離得又近,被他這一口血噴了一身。
還好反應夠快,及時用衣袍遮住了臉。
一群人看的目瞪口呆。
好好好,也是稀奇了,居然有人罵的御史吐血。
劉御史一口鮮血噴出,惡狠狠的看著莫問心疼自己衣服的臉。
“你...你...”
“噗通”一聲,劉御史老邁的身體摔倒在地。
李世民也不好再看戲了,急切的說道︰“快傳御醫。”
莫問擺擺手,“何必麻煩,我來就行了。”
說完,直接上前一步,抓起劉御史的胳膊,替他診脈。
“嗯...嗯...”
裝模作樣的診脈半天,“他太困了,帶回去讓他好好休息吧。”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嘴角抽搐不止,肚子里許多話想一吐為快。
這踏馬不是你給人家氣的吐血了嗎?當我們真的傻啊?
還太困了?你扯謊能不能實際一點,哪怕你說他這兩天肝火旺盛我們也能信啊。
莫問也不管他們信不信,掏出懷里的針包,直接對著他扎了幾針。
找旁邊的內侍寫了個方子,一邊寫一邊說道︰“回家靜養吧,休息個一年半載的,想吃啥吃啥,人也就差不多了。”
其余人听到這話,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可又感覺沒什麼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