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讓東海林說的一個大紅臉,揚起小臉怒目而視,心里已經將東海林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步嘯天也橫了東海林一眼,這個兄弟就是嘴不好,什麼話到了他嘴里都變得欠抽,“從今以後小維就是少教主,你們說話給老子小心點。”
東海林聞言知道自己一句話惹了眾怒,臉色也是瞬間變了變,嘟囔了一句什麼眼神里卻依然帶著幾分桀驁不馴。
王維也當真對這個人有意見,要知道他這樣,讓他直接摔成餡餅也不為過,真是恨的人牙癢癢。
“好了,咱們都到這里了,趕緊找地方出去吧!”散修客這時候突然說道。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山谷,滿地都是怪石嶙峋的地面,看著四周的大山高聳入雲,四面竟然都沒有路的樣子。
“我們得找地方翻過這些山頭,弄清楚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步嘯天看了看地勢,指著遠處的一座山頭說道。
光禿禿的山谷,四周靜悄悄的,地面上布滿了稜角分明的怪石,就像一個被河水沖刷的河道。除了尖銳的石頭,這里到處是鵝卵石,走起來非常的困難。
王維把鞋子給了石文玉,他自己背著皮包,抱著黃金大罐,肩頭上小紅盤踞在那里,時不時的跳到他的頭頂,四下里查看對四周非常的好奇,東瞅瞅西望望興高采烈的模樣。
王維拉著石文玉的手艱難的走在其中,走了約莫十幾分鐘,步履艱難。地面上的石頭扎的王維呲牙咧嘴,但是卻並不喊疼。皺著眉頭在前邊緩慢的走著,手里拉著石文玉不停的說道“姐,你前方有塊大石頭,得邁過去,腳抬高點,再高點……走這邊,這邊好走一點……”
如此走起來慢吞吞的,東海林幾次都想說話,卻被散修客用眼神制止了。
步嘯天手提大夏龍雀走在眾人身後,一來斷後二來也是防止有什麼人給他們偷襲。
左面是一座大山,滿山都是石頭,就像是坍塌了的山梁,碎石布滿斜坡,根本就不可能攀登。向南走了約莫一公里,就發現從通天煉獄的那道瀑布倒掛山澗之間。一條小河出現在前方不遠處。
幾人走了這麼久,竟然還在通天煉獄的範圍之內,這讓王維和步嘯天都有些驚嘆了。
“從這里上去就是那個小平台。”王維指了指那個瀑布說道。
步嘯天抬頭往上查看,隱約間可以看到有幾株巨大樹冠的地方,那里隱約可見一個涼亭在其中。正是剛才自己下來的地方,“往前走有一片林子,我們只要穿過那片林子就能到前邊的山口了。”
就在這時,王維發現在那瀑布的另一側山頂上聚集著一些人,目測有十幾個人之多,他能夠想到那里應該就是小武所在山洞的位置。
步嘯天此時也發現了那個地方,神情不由得一陣緊張,“我們往那邊走,貼著水邊。水霧會影響視覺,那樣他們就發現不了我們了。”
眾人聞言都覺得有理,只有石文玉一听到水聲就有點發怵的樣子,身體都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姐,前邊是條小河,咱們得趟河過去,你不要怕我拉著你。”王維見到石文玉有些怕怕的樣子就說道。
山頂那里離地面少說也有數百米的樣子,從上面根本就沒路走下來,就算上面的人發現他們,也不可能這麼高的地方直接跳下來抓人。
王維和步嘯天兩人相互看了看,果斷選擇走河道過去,向南是兩座山峰中間夾著一個河谷,期間的瀑布從山頂傾瀉而下,激起的水霧遮天蔽日,在山頂上根本就看不到河谷這里,所以想要從山頂那些人的眼皮底下經過,就只有貼著瀑布的下面淌著水過去就行了。
石文玉似乎很害怕水的意思,猶豫了半天也不敢接觸水面,好像天生就害怕水的樣子。
最後由步嘯天走上來,將石文玉整個人抱起來,“丫頭,我背你過去,大伙跟上。”
這樣一來,王維倒是松了一口氣,跟著步嘯天的腳步邁進水里,那水面並不深,只到王維小腿的地方。
那個水冰寒刺骨,清澈的水里不時能看到很多的游魚在水中嬉戲,河底是清澈的沙子和散碎的石子,走起來倒是非常的舒爽。
順著河道走下去,慢慢的接近了那個峽谷一樣的地方,此時水流有些湍急了,王維走在里面河水已經沒過膝蓋了。
“師父,咱們要不要去那邊的林子里?”
步嘯天看了看地勢,又回頭看了看幾個人的情況,猶豫了一下也只能點頭說道“我們進林子。”
在進入峽谷之前東面的山梁上長著很多落葉松,林木茂密滿山的蒼翠,只要走進山林就算遇到追兵也會有一線生機。
五人淌著河水從河道里走上岸邊,通過一段雜草叢生的小山坡,快速的向著山林里走去。
再往前邊走上十幾米就能進入山林的時候,眾人仿佛听到幾聲大叫,連忙抬頭看時,發現瀑布右側山峰之上有幾個人站在那里,正對著眾人指指點點的樣子。
“不好,被發現了,咱們快進林子。”王維見狀立刻緊張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叫道。
步嘯天背著石文玉,王維身後跟著東海林和散修客,五人腳下生風直接跑進了樹林。
“哎呦!”王維第一個跑進去第一個叫起來,因為他是光腳的,那樹林里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蒺藜,頓時扎的他呲牙咧嘴,大聲呼痛。
松林里滿地的松果和毛發一樣的針葉松枝,光著腳走在上面扎的王維慘不忍睹。
穿著襪子的一雙小腳頓時裹上了一層厚厚的松枝和針葉,讓王維痛不欲生。咬著牙忍著臉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跟在眾人身後,向著山上跑去。
樹林里草木茂盛,時不時的有一些小動物從草里跳出來,快速的跑走。一些野雞撲稜著翅膀從眾人頭頂飛過,茂密的樹林里遮天蔽日。
王維走在最後,抱著黃金大罐背著皮口袋,不時的甩著臉上的松針,那些毛刺一樣的松針扎的王維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但是他卻一聲不吭,緊緊跟著步嘯天等人的腳步。
最後,散修客見他實在走的艱難,過去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扛在肩頭上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這些該死的松樹,扎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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