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齊一楠說文靜他們鬧毛病的時候,王維就有點坐不住了,那幾條狗子他可是很喜歡的,雖然家里有旺財,外面有大號。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听到文靜他們生病就有點坐立難安的感覺了。
“咋就生病了呢?它們沒事吧!”王維有些急切的問道。
齊一楠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知道從那天宴會結束以後,它們所有參加那天宴會被你叫進去的狗子都犯病了。”
“師兄,你的寶貝拿出來,我盡快看。”王維想了想突然說道。
李旭東不知道此時王維心里的想法,但看到王維目光中有著幾分焦急,想是他有什麼緊急事情吧!“好,你稍等。”
齊一楠也有些好奇,本來遇到這種情況,尤其主家來客人了,她做為一個送邀的人,目的既然已經達到,此時就應該抽身告辭才對。不過,听說有寶貝,心里也是立刻好奇起來。“什麼寶貝啊?”雙眼里面的神采都有些驚喜起來。
“他能有什麼寶貝!”徐紫音叫二人坐下來,反身要給王維沏了一杯茶水。
“師嫂不要忙了,我一般只喝白水,你沏茶我也不會喝。”王維說的是實話,他在家里也一般只喝白水,一個孩子沏茶水也是浪費,而且他此時來也不是喝茶聊天來的,于是很客氣的說道。
“那我就給你倒杯白水吧!”徐紫音也沒有猶豫,給王維倒了杯白開水。“吃點水果吧!”
李旭東走進房間,一陣開箱的聲音傳來,隨後從里屋出來,手中捧著一只木盒。“到書房吧!”說完捧著盒子走進相鄰的一間靜室。
他們的這套房子是單位的分房,但是里面確實很大,裝修的雖然簡單一些,但是所有設施齊全。
尤其這間二十多平米的書房,里面貨架就有三排,上面是各種各樣的醫書和藥典,還有一些私人著作,跟前能看到其他的書籍。
正中心處有一張大桌子,桌子上面文房四寶筆墨紙硯。書桌上有一方沾布,一旁的桌子上隨意的擺放著很多的論文稿件,和一些臨摹的畫作。另一張桌子上還放著一尾古琴,古香古色很是典雅悠然。
“師兄好雅興啊!調素琴閱金經,絲竹班淑,相得益彰啊!”
李旭東見他如此說,擺了擺手說道“我哪有那閑心啊!這些都是你嫂子平時里的東西,她喜歡舞文弄墨的附庸風雅。”
他的這幾句話招惹來徐紫音的一陣白眼,“他啊一回家就是各種典籍,不然就一個人看那些古董。”
“想不到師嫂這樣有才啊!”王維一邊說一邊對著徐紫音豎大拇指。
“哎呦,哪有啊!平時里一個人家里待著沒事干,自己給自己找點樂趣罷了!”徐紫音連忙給李旭東的書桌歸置出來,將上面的文化用品盡數收起。
“哇塞,師兄你這張桌子真不錯啊!”王維摸了一把光滑金燦的桌面說道“這是上好的海南黃花梨木吧!做這樣一張桌子可不便宜啊!”
“這個也是你嫂子弄的,我以前就一張小桌子,我看書她在一邊寫字畫畫。”李旭東也不隱瞞的說道。隨後將手里捧著的木盒鄭重的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卷畫軸。
那畫軸竟然是金絲楠木雕琢而成,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王維一看不由得雙眼放光。
待李旭東把畫軸放在桌面上,從一頭緩緩的的打開來,只見一幅臨江山河圖逐漸展開,看到落款的那一刻,王維都激動起來。“這是板橋先生為數不多的山河畫卷,功力深厚,力透紙背,你看他這山水帶著一絲超凡脫俗的感覺,躍然紙上。”
王維對字畫鑒定還是停留在理論中,趴在桌面上看向這幅水墨畫,只見整幅畫面法度嚴謹,筆法蒼勁有力,細微處秋葉的脈絡都是清晰可見,水墨畫風描繪的江南風情,有遠山有亭台有街景有水波,尤其那些翠竹更加能見功力深厚。
這幅畫卷應該是鄭板橋為數不多的大幅畫卷之一,可以看到鄉間小路上貨郎穿過來去的身影,可以看到街邊嬉戲打鬧的童子笑貌,可以看到亭台樓閣里嬌妻美眷悠閑的做著女紅,更可以看到江邊漁夫辛勤的勞作。
遠景近景相映成趣,層次分明,筆法精準無比,能夠拿捏的十分到位,有一種超然脫俗的隱逸之氣撲面而來。
摸了摸畫卷的紙張,這是上好的蜀錦白紗,在這樣名貴的錦帛上作畫,對于作者筆力要求頗高,而且整幅畫面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的修改涂抹痕跡,所有布景真實完美,動感十足,一看就知道這是真品無疑。
“這個卷軸怎麼這麼厚?”王維摸了摸蜀錦的底襯,又摸了摸紙張的幅面背後,有些凝重的看了看,又湊到跟前聞了聞“這下面是羊皮嗎?”
那襯底非常的厚重,摸起來就像皮革的感覺,聞上去還有一絲淡淡的羊騷味。
王維退後兩步離遠了看去,從上到下的正副版面去看,他就發現在幅面右上角的那副題跋有些不自然,也說不出這是為什麼,只是感覺那題跋與這畫面多少有那麼一絲的違和感。有一種先畫了畫然後再過了些時日又做了題跋的感覺。
所以王維看的非常仔細,趴在右上角上仔細的查看每一個字的落筆間次。很多畫作其實開始畫了畫並沒有及時的寫題,這也是很多大畫家的家常便飯。
鄭板橋,原名鄭燮,字克柔,號理庵,又號板橋。江甦揚州人,祖籍甦州。清朝康熙五十二年秀才,雍正十年舉人,乾隆元年年進士。
他的一生可以用顛沛流離來形容,早年以賣畫為生,貧苦艱難。時年四十三歲從官,歷任兩任縣令,在任期間官聲良好,恪盡職守為民請願,多遭上官不喜。終因得罪上官被罷黜官職,客居揚州終日以賣畫為生。
他的畫作清麗脫俗,于簡潔中帶著一絲明快,水墨渲染不著點色,卻能夠勾勒出世間百態。一生清貧,為官清廉。就像他的竹子立意深遠,風骨果敢分明,黑白沁色層顯,也揭示著他這一生就像所畫之竹傲然挺立,魏巍傲骨卓爾不群。
王維自然對這位有著一定的認知,楊振輝客廳里就有一幅鄭燮早年的竹石圖,所以對鄭板橋的畫風和運筆都是非常的熟悉。
“就是感覺有點太成熟了。”說著看到末尾,左手不經意間摸到了畫軸,九龍戒卻在這時輕輕一陣顫動。
“嗯?還有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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