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為拒絕了金錢沾沾自喜,現在卻因為沒收錢而後悔,我一邊用十個腳趾扣地,一邊在思考怎麼辦,張了半天口卻無法說出半個字,死吧……
我深呼吸,額……差點吐了,“你……對不起!”
我向她鞠了一躬,“我來其實是有其他意思,你這里是不是來了什麼可疑的人?”
她臉上表情也挺豐富,像是一直在想我到底要干嘛,看到我局促的樣子她臉上露出了微微怒火,直到我說對不起並鞠躬時,她的臉上才舒展開來,眯著眼回答到︰“你到底想干嘛?這里來的人哪一個不可疑?”
“不好意思我沒說清楚,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陰氣很重滿身紋身的人?”
她疑惑地看著我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嘆了口氣說︰“姐啊,這件事對我真的很重要,你能不能告訴我?”
她听到一聲姐好像突然沒了精神,“你說的那個人我確實見過,他曾經來過,可是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這里有什麼地方能夠藏身嗎?”
她想了想說︰“你說這里?腳底下倒是還有一層,可沒人下去過,已經不能住人了,外面賓館很多,你要找人可不好找。”
我眼楮一亮,腳底下還有一層的話,確實有可能藏在那里,而且這里氣息渾濁,也可以很好的隱藏。
“姐啊,你能不能先帶她們出去,接下來的事可能有些危險,出去後我一定會感謝。”
她瞪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出去了,外面的人好像也完事了,等她們都出去後,我才往里走去。
一個人在這樓道里有種進入地獄的既視感,感覺這里像是有很多看不見的東西在我耳邊呵氣,汗毛就一直豎著。
走到頭後我發現了向下的樓梯,樓梯處堆滿了破沙發髒被子之類的,我小心翼翼地躲開雜物,順著手機的微光一步步挪下去。
越往下心跳的越快,陰涼漸漸變成了冰涼,仿佛空氣有了質量,凝實的冰冷讓我渾身不舒服,我搖搖頭讓腦袋清醒下來。
終于是到了底了,順著牆壁出現了一個走廊,感覺像是進了冰箱,渾濁的味道漸漸淡了,但我好像隱隱聞到一股霉味夾雜著血腥味,打消退縮的念頭,我硬著頭皮一步步向前走去。
我盡量放緩腳步,但輕緩的腳步還是發出了“啪”“啪”的聲音,仿佛打破了沉默很久的死寂,就像是即將要驚醒沉睡著的生物,我像是在慢慢走進一張暗夜的大口……
就在我低著頭亂想的時候,手機微光下忽然出現兩雙帶血的鞋子,“啊!”我驚恐向後退了一步,驚叫了出來,手機也摔落在地上。
好在那兩雙鞋子沒什麼動作,我強按著自己的心髒,地獄都去過了,怎麼還這麼害怕!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哆哆嗦嗦撿起手機,順著兩雙鞋子向上照去,沒錯,確實是兩雙腿,我又退了一步,緊接著微光照到了肚皮,照到了胸膛,這是兩個男人的身形。
我咬了咬牙照到了兩人臉上,“啊!”我輕呼出聲,差點又摔了手機,只見兩張煞白的臉像是剛從冰箱拿出來,七竅正流著鮮血,眼楮里沒有半點生氣,就在我大腦處于麻木狀態時,我看到他們嘴角慢慢扯了扯,嚇得我又退了一步……
然後我就看到這倆死人動了,緊接著陰風四起,空氣中夾雜著淒怨的慘叫聲一同向我撲來,我全身發麻已經懵了,朗天不在,怎麼辦?
轉眼那倆死人已經到了眼前,伸出雙手想掐住我,我不住地往後躲閃。
“汪!”
猛然間身後一聲狗吠傳來,周遭的陰風和呼嚎頓時消散了,是小狼來了,它身形變大猛地沖了過來。
只見小狼一爪拍下,一個死人被拍碎了半個腦袋倒在地上,然後一口咬住了另一個死人的脖子。
沒想到碎了半個腦袋的死人又站了起來,繼續向我撲來,我被他撲倒在地,眼看就要被滴著鮮血的大嘴咬下來,我雙手在他身後不斷地摸索著,幸好,在那張大嘴咬下去之前摸到了一只鐵釘,鐵釘上釘著一張鮮血畫的小黃符,拔出來後這死人瞬間僵直了。
我推開尸體又拔下另一具尸體脖頸處的鐵釘,這倆尸體只是唬人的玩意嗎?還是小狼那一聲汪喝散了真正恐怖的東西?
不管了,我小心地帶著小狼繼續朝里走去,確定了,鬼王就在這里。
這是一間大倉庫,一扇腐朽的木門遮掩住了里面大半的血腥惡臭,一腳踹開這扇木門後,一圈蠟燭跳動的微光映入眼簾,燭光里坐著一個人,一個陰森惡心的光頭。
鬼王全身的黑色紋身被染成了紅色,就這個血腥味來說肯定是血染的吧,他眼前是個法壇,擺著不知名的牌位,也有一些神像,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是邪神。
他雙手放置在盤坐的雙腿上,每個手指上都綁著好幾條紅繩,紅繩的一端各連著一個暗紅色的東西,看著血肉模糊的樣子,幾十個這種東西上面都包裹著一些物品,衣服頭發指甲之類的。
我走近幾步才看到,這些東西又是上次那樣的東西!在燭光的跳動下血腥又陰森。
我漸漸捏緊了拳頭,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臉,就會發現我額頭慢慢滲出了幾絲黑氣,腦子里開始幻想怎麼殘忍地折磨他,我有點不受控制了。
就在我意識掙扎的時候,後面來了一串匆忙的腳步聲,上官秋水抱著腦袋沖進來了,凌亂的腳步顯示了他有多恐懼,可他畢竟還是進來了,我趁機奪回了理智。
到底是我奪回了理智,還是我本就是個被壓抑的變態?還是踫到鬼王這種惡心的人,是人都會產生虐殺他的想法呢?
上官秋水立馬打開攝像對準鬼王,看的出來鬼王無法分心,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卻無法做出反應。
等我們再靠近一點後才發現後面黑暗中有個籠子,籠子里面有些人,他們坐在籠子里暈了過去,上官秋水立馬扛著攝像頭跑了過去,借著攝像機的燈光,我仿佛看到了錢教授。
不行,還是先解決這個鬼王,我跟小狼一起沖向鬼王法壇,法壇中間一個像是雕刻而成的巴掌大小的娃娃突然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睜開眼楮發出一聲尖厲的“啊!”
我瞬間呆住了,臉上涼涼的,一摸才知道我雙耳流出了血,耳朵里嗡鳴聲一直停不下來,我好像听不見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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