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的夜風穿過小洋樓的雕花窗,掀起了凌晨未完成的稿紙。他擱下手中的鋼筆,走到窗邊,望著夜幕下波光粼粼的江面。對岸的燈火倒映在水中,明明滅滅,像極了他心中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思念。此刻,他的思緒跨越伶仃洋,飄向了香港,飄向了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姑娘——林琳。
月光如水,灑在江面上,泛起細碎的銀光。凌晨想起與林琳相識的那個春日,康樂園的玉蘭開得正盛,潔白的花瓣落在她烏黑的長發上,她回頭沖他微笑的模樣,從此刻進了他的心里。他們曾一起漫步在中大的校園里,談論著詩詞歌賦、動漫武俠;也曾在珠江邊的長椅上,看著夕陽把天空染成絢麗的色彩,听江風訴說著溫柔的故事。每一個與她相處的瞬間,都成了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回憶,在這深夜里,被無限放大。
夜色漸深,城市的喧囂漸漸褪去,只剩下偶爾傳來的渡輪汽笛聲,悠長而寂寥。凌晨翻開手機,看著相冊里與林琳的合照,照片中的她笑容燦爛,眼中仿佛有星辰閃爍。如今,香港與廣州雖不算遙遠,卻因種種原因,讓相見變得如此艱難。思念在這深夜里瘋長,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著他的心。
他想起林琳喜歡的那首粵語歌,輕聲哼唱起來,歌聲在靜謐的夜里回蕩。記憶中,林琳也曾在這樣的夜晚,靠在他的肩頭,听他講述自己創作的故事。那時的時光,緩慢而又美好,仿佛永遠都不會結束。而現在,只剩下他一人,在這清冷的夜色中,獨自品味著思念的苦澀與甜蜜。
窗外的三角梅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凌晨閉上眼楮,想象著此刻的林琳在做些什麼。她是否也在抬頭望著同一輪明月,思念著遠在廣州的自己?他多麼希望能化作一縷清風,穿過茫茫夜色,來到她的身邊,輕輕擁抱她,告訴她自己有多麼想念她。
夜已深沉,城市進入了夢鄉。凌晨卻毫無睡意,思念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知道,這份思念會一直伴隨著他,直到再次與林琳相見的那一天。在這漫長的等待中,他會把所有的思念都化作筆下的文字,寫成只屬于他們的故事,讓這份跨越山海的愛,在時光的長河中永不褪色。
珠江的夜潮聲裹著咸澀漫進小洋樓,凌晨倚著雕花窗欞,看對岸大元帥府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著冷銀。銅鑰匙在掌心摩挲出溫熱,那是香港美孚新村房子的鑰匙,齒痕間還嵌著林琳臨走時不小心蹭上的口紅碎屑。
抽屜最底層壓著泛黃的房契,戶主欄處“林琳”二字墨跡未干,是他用狼毫小楷工整謄寫的。想起前日去律師樓過戶,老先生推了推老花鏡︰“年輕人,這可是大筆財產。”他卻望著窗外搖曳的三角梅輕笑,耳畔又響起林琳離港時說的那句“等我把香港的事情理順就回來”,江風卷著木棉花掠過窗台,正好落在房契邊角,暈開淡淡的紅。
鋼筆,在空白處寫下︰“真正的牽掛,是把身家性命都放進對方的掌心。”遠處傳來渡輪悠長的汽笛聲,驚起大元帥府屋檐下的白鴿。凌晨將房契和鑰匙小心翼翼放進檀木匣,月光為匣子鍍上銀邊,就像他們初遇時,康樂園玉蘭花瓣上凝結的那層薄霜。
他知道,有些承諾不必言說。正如珠江的水總會奔流入海,他將最珍貴的一切默默托付,只等伶仃洋上的霧散盡,等那個帶著維港晚風歸來的身影,推開這扇爬滿三角梅的雕花門。
喜歡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請大家收藏︰()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