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校園里原本的靜謐,剎那間,教室里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的湖面,瞬間喧鬧嘈雜了起來。同學們圍繞著古詩詞比賽的事兒,正熱烈地討論著,那高漲的熱情仿佛要將這小小的教室都給點燃了,歡聲笑語、各抒己見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久久不散。
凌晨在這熱鬧的氛圍中,眉頭微蹙,一邊盡力回應著同學們那如潮水般涌來的想法與疑問,一邊心急如焚,只因心里還惦記著一件迫在眉睫的要事。好不容易,他才從這熱情的“包圍圈”里掙脫出來,趕忙收拾好書包,便一頭扎進了校外那紛繁的世界里。
此時的街道上,陽光肆意地灑下來,斑駁的光影落在地面上,仿佛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行人們或是悠閑地漫步,或是騎著自行車匆匆而過,街邊的小販們吆喝著招攬生意,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獨特的市井交響樂。可凌晨卻無心欣賞這平常又鮮活的街景,他腳步匆匆,帶起一陣微風,路邊的樹葉被輕輕拂動,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催促著他一般。
一路疾行,他終于回到了家中。推開家門,飯菜的香氣撲面而來,混合著家里特有的溫馨氣息,縈繞在鼻尖。餐桌上擺放著簡單卻可口的飯菜,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然而,凌晨此刻全然無心細細品味這滿含家的味道的餐食,只是迅速且有序地吃完,便立刻與啞巴阿生一同出門,朝著渡口的方向快步奔去。
來到渡口,這里更是一片熱鬧景象。江面上,波光粼粼,陽光灑在水面上,如同無數顆細碎的金子在跳躍閃爍。渡口邊,等候輪渡的人群熙熙攘攘,人們或是低聲交談,或是翹首以盼地望著輪渡駛來的方向。船只的汽笛聲時不時傳來,打破江面原本的寧靜,回蕩在這一片開闊的空間里。
凌晨站在人群中,額頭上已然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微微皺眉,目光急切地穿過人群,望向輪渡駛來的方向,那專注又焦急的神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江風呼呼地吹著,撩起他的衣角,也吹亂了他的頭發,可他卻渾然不覺,只是在心里默默盼著輪渡能盡早靠岸。
不知過了多久,輪渡終于緩緩駛來,那龐大的身軀劃破平靜的江面,帶起層層漣漪,在陽光的照耀下,好似一幅流動的畫卷。輪渡靠岸的那一刻,人群開始涌動,凌晨與啞巴阿生趕忙隨著人流登上輪渡。
立于輪渡之上,江風更加肆意地吹拂著,吹得人臉上有些微微刺痛。望著那波光粼粼的江水,江水在風的驅使下,一波一波地拍打著船舷,發出清脆的聲響。兩岸的景色如詩如畫般向後退去,綠樹成蔭,偶爾還能瞧見岸邊有幾戶人家升起裊裊炊煙。可凌晨卻無心欣賞這沿途的景致,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接貨相關的諸多細節,眉頭緊鎖,暗自思忖著各個環節,滿心祈願此次接貨能夠順遂無虞,莫要出現任何差池。輪渡在江面上平穩地前行,朝著大沙頭客運站的方向駛去,而凌晨的心也隨之高懸,滿是對即將開展的接貨事宜的緊張與期待。
在大沙頭客運站那熙熙攘攘的岸邊,凌晨目不轉楮地盯著江面,江風呼呼地吹著,帶著絲絲涼意,卻吹不散他心頭的那股焦急與期待。時間仿佛變得格外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著他的心。
終于,那艘從東莞虎門開來的客輪緩緩出現在了視野之中,隨著客輪逐漸靠近岸邊,輪廓愈發清晰,凌晨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原本緊蹙的眉頭也稍稍舒展開來。
客輪靠岸後,人群開始忙碌地穿梭起來,凌晨則迅速在人群中尋找著船長黃彪的身影。不一會兒,他便看到了身材魁梧、留著大胡子的黃彪站在甲板上指揮著船員們。凌晨趕忙穿過人群,朝著黃彪走去,一邊走一邊揮手示意,很快就與黃彪接上頭了。
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後,凌晨便從隨身的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單據,鄭重地交與黃彪。那單據在江風的吹拂下,微微作響,仿佛也承載著這次貨物交接的重要使命。黃彪接過單據,仔細地查看了一番,隨後朝身後的船員們吆喝了幾聲,船員們便有條不紊地開始搬運貨物了。
看著一箱箱的貨物,凌晨知道靠自己和啞巴阿生肯定是搬不動的,早早就請好了在岸邊等候的三輪車夫們來幫忙搬運。一時間,岸邊熱鬧非凡,車夫們吆喝著,手腳麻利地把貨物往三輪車上裝載,搬運的聲響、人們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在這江邊奏響了一曲別樣的勞動樂章。
忙完了貨物搬運的事兒,凌晨和黃彪尋了個相對安靜些的角落,開始交流起以後的物流問題,尤其是藥材發貨到香港的事宜。江風輕輕吹過,帶起兩人的衣角,仿佛也在靜靜聆听著他們的談話。
黃彪拍著胸脯,一臉自信地對凌晨說︰“你呀,以後只需要把藥材交到我手里就可以了,放心吧,我這邊穩妥著呢,就好像大麻成安排貨物在香港交給我們一樣,肯定能安全運到廣州來。”黃彪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格外沉穩有力,讓凌晨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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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這話,凌晨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點了點頭,接著便向黃彪介紹起啞巴阿生,說道︰“以後啊,這邊就由啞巴阿生來和您對接了,他做事踏實可靠,您有什麼事兒找他就行。”說罷,兩人互相留下了通訊信息,方便日後聯系溝通。
一切安排妥當後,他便不再耽擱,與大胡子船長黃彪誠懇地道別,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已在這簡單的告別中為往後的合作奠定了默契的基礎。隨後,凌晨帶著啞巴阿生,跟在那裝滿貨物的三輪車後面,朝著鷺江倉庫的方向緩緩前行。
此時正值九月下旬的下午二點,天空像是被一塊澄澈的藍色玻璃罩著,明淨而高遠,幾縷薄如蟬翼的白雲悠悠地飄浮著,像是被隨意涂抹上去的白色顏料,給這湛藍的底色增添了幾分悠然的韻味。陽光不再如夏日那般熾熱濃烈,而是變得柔和了許多,暖暖地灑在大街小巷,給城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微風輕輕拂過,帶著絲絲不易察覺的涼意,悄悄吹散了些許暑氣殘留的燥熱,讓人感覺格外舒爽。街道兩旁的樹木,枝葉在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輕聲訴說著季節更替的故事。那原本濃郁的翠綠中,已悄然夾雜了些許微黃,像是大自然這位畫師開始用細膩的筆觸為樹葉添上秋的色彩,給這城市的街道暈染出了一抹別樣的秋意。
路上的行人腳步不再像夏日那般匆忙,有的悠閑地散著步,享受著這愜意的午後時光;有的駐足在街邊的小攤前,挑選著心儀的物件。偶爾有騎著自行車的人經過,車鈴清脆的響聲在這寧靜的街道上回蕩,為這畫面更添了幾分生活的煙火氣。
而凌晨他們所跟的三輪車,車輪滾動時發出的嘎吱聲、貨物偶爾晃動的聲音,在這祥和且略帶秋意的傍晚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那聲音打破了周遭的寧靜,一下又一下地傳進凌晨的耳朵里。
凌晨一邊感受著那拂過臉頰的微微涼意,一邊抬眼望著前方的路,心里則滿是對這次順利交接的感慨以及對後續合作的期許。他想著今日這一番忙碌總算是有了個圓滿的結果,往後與黃彪的合作若都能這般順遂,那諸多事務想必都會進展得更加順利,一想到這兒,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些許,腳下的步子也邁得越發堅定了,盡管這秋意漸濃,但此刻他的內心卻仿佛被一股溫暖的期待填滿,朝著鷺江倉庫繼續穩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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