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是被人架進宮的,同行的有宋宜春、黎窈娘。
陛下面前,宋宜春依然砌詞狡辯,痛恨他的宋墨據理力爭,為他的母親、舅舅鳴不平!
悲憤交加下猛吐一口血,明白了什麼叫借機裝暈,昏倒在地。
“宣盧太醫!”
“陛下,世子所中之毒初時不顯,毒發時極其凶險,臣只能用藥暫時壓住毒性。”
“何毒,可有解?”
“恕微臣才疏學淺,此毒聞所未聞,目前無解,世子的性命堪憂。”
“能不能活?”
“世子的時間只剩下一年。”
“他才弱冠之年,如何能……”疾步如飛直奔宋墨歇息的偏殿,盧太醫攔了又攔,擔心宋墨會傷了陛下。
陛下對此的回應︰“他若是死了,你們也別活了。”
他不能再對不起梅蓀!
毒是真的,不過宋墨的脈象是假的,說實話宋宜春有祖上庇蔭,若沒戳到陛下肺管子,後果不會太嚴重。
她也是在試探,陛下是否改變。
結果很理想,黎窈娘被投入大牢,宋宜春緊隨其後,宋翰成了j生子!
宋宜春最後的仍是為宋翰請命,保全他嫡次子之身,替黎窈娘求情,皆不得願,一夜發白。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瘋狂拉拽著他的頭發,怎麼會這樣?
“國公爺,這是我送你的大禮,喜歡嗎?”
“你到底是誰,宋墨呢,讓他滾出來,弒父的忤逆子!”
“喊你的,快讓國公爺見見。”
宋宜春緊緊盯著他的發間,卻沒見到自己想看到的,破防了,“你怎麼沒有……”
蔣芊苒突然將袖箭射出︰“下次射中的就不是牆,而是你的腦袋。”
“別追,小炮灰而已,抓到也不過是死。”
沒被抓都是能說上話的大人物,一旦被抓,就是被扔掉的棄子!
“看到沒有,已經有人迫不及待想要你的命了,國公爺還要閉口不言嗎?”
宋宜春大概是真破防了,他沒有任何反應,只在意他為什麼沒有中毒。
“對啊,為什麼呢?當然是因為中毒的是你啊~”
中毒的是你啊是你……一口血噴出來,蔣芊苒慶幸自己閃得快,反正他也不過是個死,不能讓他輕易死。
蔣芊苒依然好心道︰“你還不知道吧,昨夜你的好兒子宋翰去牢里探望過黎窈娘後,她就自縊而亡了。”
捂著心髒位置,宋宜春急忙忙找起了自己的藥,哆嗦著手藥瓶滾落至宋墨腳邊……
將藥拾起,放置桌上︰“昔日里你毒害母親、殘害幼女時,可曾想過今日場景?”
“便去下面懺悔吧。”
問不出任何結果,便不再見了吧。
“表姐,我的毒……”
“自然沒中毒,不過做給外人看的而已,沒有機會便要制造機會。”
皇後等人想要謀逆,僅靠慶王的兵力是有風險的,同樣陛下保住太子,再借此拿下藩王和國母亦是不足的。
有兵權、有實力的宋墨就成了香餑餑,當然也是最大的靶子。
如果慶王“愛而不得”,絕對會第一個拿他下手,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給他下毒。
無非是想借用怨憎會的藥性將他控制住,迫使他臣服。
待他們成功的那一刻,第一個要除去的仍會是宋墨,因為蔣梅蓀的死,他們不可能幫他調查!
“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要離開一趟,你和竇昭行事要謹慎,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他們會接著拉攏宋墨,如不成,便會拉下他,她打算從遼東入手,更容易找到結黨營私、拉攏朝臣的證據。
因為慶王要回京了。
“你不應該參與進來,所有的一切都會得到解決。”
“沒有應不應該,蔣氏一族的清白、性命,不該是上位者拿來博弈的工具!”
“可你的身子……”
“紀見明,我知你有你的抱負,你也應該知道我有我的理想,既不同路,便別求同行。”
“你如何分辨得清是不是殊途同歸?”
“為官做宰、肅清朝野、流芳百世是你追尋的道,而我的道在一族、在山水間,如何同歸?”
“紀見明,我不知你的道會歸于何處,只望你莫失了初心。走了,等我回來。”
他阻攔不了她,她亦阻止不了他。
只是……“如何就不能同行了,我偏要一路相伴。”
奈何他只是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兀自嘀咕,沒敢追上去。
她沒直奔遼東,而是回了趟祖宅,告知京中變化,後帶著族人們給的東西,假扮商隊入遼。
馬市一開,交易者萬千,商隊是最好遮掩耳目的方式。
不覺得能一下子找到罪證,甚至有可能不在慶王府,總要試一試!
遼東這里因為慶王的離開,有些動亂,他好像把他的精兵帶走了不少,難不成是想要逼宮?
她有收到陛下病重的消息,而且宋翰投靠的慶王,任滕瓖衛一職,更是娶了苗安素。
本意求娶公主,公主不願,金口玉言不可改,便另封苗安素為公主,嫁于宋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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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宋翰在他們之後又去了趟大牢,之後宋宜春就謝罪了!
他的野心促使他走到了宋墨的對立面,對宋墨更是只有恨,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比他差。
具體什麼想法,蔣芊苒從只言片語中看不出,只知道從龍之功亦可是塌天大禍!
還有就是契書到底給放哪了?她就差把慶王府掘地三尺了!
書房里四處摸摸、敲敲,沒找到暗格,倒是一腳踩中了……
地磚一踩,牆上緩緩開了個門,暗室門開,不管里面有啥,一股腦全給拿走,恢復原位,悄悄離開。
元宵將至,她得盡快趕回去,更重要的是陛下病重的消息已經傳出,時間不多了。
宋墨被陷害閑賦在家,竇世樞替慶王背了最大的一口鍋,�了。
雙方都只剩下最後的武器,紀詠攛掇慶王逼宮,兵馬雖不足,但佔天時!
陛下陷入昏迷,朝政由萬皇後掌控,皇宮內院更是被嚴防死守。
蔣芊苒沒有急著找宋墨,而是直奔大內,避開守衛,現身于陛下榻前。
“陛下。”
“你是芊苒?”
“是我,爹爹曾說若是陛下有難,便舍身相救。我雖做不到舍身,但冒險送解藥還是能做到的。”
“不用,給硯堂……”
沒等他說完,直接塞進嘴里,再請罪︰“草民無狀,請陛下恕罪。”
態度極其敷衍,甚至沒看他,而是側耳听外面的動靜,隱隱有喊殺聲。
陛下有意與她說些什麼,卻沒找到機會,因為她直接出去了!
是了,硯堂都恨,她如何能不恨?
他與梅蓀的情義終是走散了……
慶王敗了,敗在了皇權下,敗在了定國軍手里,和原本陛下給他定下的結局不同。
病重時,為防武皇再臨,欲讓皇後殉葬,倒是慶王若有異動,便讓蔣梅蓀帶領定國軍以謀逆斬殺!
若以女子之身,會替萬皇後可惜,她有能力卻因是女子便多方掣肘,但蔣芊苒仍然會阻止她。
因為萬皇後和慶王濫殺無辜,更是貪污修建河堤的款項,以致堤壩偷工減料,發生水災。
先想的不是彌補,而是殺了知情者,從未想過百姓,只想謀權奪利!
更是為自己活命,所以造反是必然的事,政治博弈,可惜她輸了。
她從愛上那個人開始就輸了,手段又不夠狠,若她先將太子害了,陛下別無他選。
因為慶王得到宗室和大半朝臣的支持,可能真恨陛下至極,一心只想先毒死他,還是慢性藥∼
總之,她與慶王輸了個徹底!
慶王被幽禁,宋墨不殺他,想讓他看著太子是如何治理天下,歷史會永遠記下朱佑晟的明君之名。
而他朱佑霆便是受盡千夫所指的亂臣賊子!
萬皇後于宮中自鴆而�,陛下下了罪己詔,給蔣梅蓀、蔣氏一族平反後,傳位于太子,避居長春園。
宋墨對皇家失望,辭了官,和竇昭于貞定的田莊隱居。
紀詠任吏部尚書,後入閣成首輔,鄔善也重回朝堂,任工部侍郎。
所有的人都有了歸處,蔣蕙蓀開了家女子書院,蔣梅蓀開了家武館……
蔣芊苒?她借著新朝,將生意做到了全國各地,游遍大江南北,現在已經跟船出海呢∼
“大海啊大海,你是多麼的寬廣,讓我的財富如海水般不可斗量吧∼”
“說得好。”掌聲突然從背後響起,隨之走出來一位翩翩公子。
蔣芊苒的臉一下拉長︰“你不是在當官嗎,怎麼混到我的船上來了?!”
紀詠只回答一個問題︰“朝野上下一片清明,已經不需要我了。”
至于怎麼混上來的?那是個丟臉的事,無需多言。
“你想干嘛?”
“現已同路,自然便要同行。”
五年,他用了五年的時間想將她放下,她卻刻進了他心底,人怎麼能沒有心呢?
沒有心便不能活,沒有她紀詠也不能活!
所以他來找她,沒有殊途,他們必然同歸。
蔣芊苒望了望出海的方向,早已看不見岸了,讓他游回去是不可能了。
“路有盡頭,終會分道揚鑣。”
紀詠本想一笑置之,又不甘︰“分道也會在盡頭重逢。”
“呵,我的眼力一向不錯。”
“我的運氣從來不差。”
“那就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蔣芊苒紀詠︰誰輸誰當狗!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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