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見到天元武聖？”
此事已定，神主忽然向人皇問及天元祖樹。
他早就從褚玉環那里得到推測，並且進行了一番推理，合理懷疑李元壽背後乃是天元武聖。
曾經他也想過出手試探。
奈何其中波折太多，李元壽成長也太快，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天元？”
人皇目光微動，略作沉默，搖頭道︰“並未感應到他的氣息。”
“不過，我可以確定。”
“我族混沌體是從曾經的祖地走出，至于活著的是不是天元，很難說。”
作為人族武聖，神念籠罩八荒。
他早在李元壽回歸天荒時，就暗中以神念相隨，自然發現了李元壽的來歷。
其實，他當初也曾去過天荒。
只是並未發現有哪位武聖遺留的蹤跡，只見到幾件至尊器。
出于不想得罪武聖強者，那些至尊器也跟人族本源不合的心思，才沒有動那幾件至尊器。
沒想到。
倒是給李元壽創造了個機會。
對此，他也不在意。
反正那些至尊器，他用不了，人族大聖也用不了。
“罷了。”
“不管是誰，終歸都是我人間強者。”
“想來，要是他們活著，不會對魔族的禍患視而不見。”
“畢竟，他們追求的也是兩界合一。”
兩位聖主也沒就此事追究下去。
不多時，三位聖主完成會晤，隨後便降下法旨。
這一次的法旨，皆有文字，是三位聖主的金口玉言，跟人皇邀請李元壽時一樣，向兩位上古武聖發出聯盟的意思。
同時，三方聖地送出些許聖物，算是給他們彌補本源消耗。
當日。
五聖達成聯盟。
兩位上古武聖不再超然世外，親自出手追尋夢魔行蹤。
人皇也開始緊鑼密鼓的著手準備接下來的大戰。
時光悠悠，彈指十年。
人皇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李元壽完成準備。
而李元壽，也不負眾望。
運用十年時間，初步掌握打神鞭。
與此同時。
他的混沌經也略有提升，只是提升幅度不大，距離武聖至境，仍有不小的距離。
如此，唯有先對魔族至尊出手。
當李元壽將消息告知人皇後，人皇便拉開了虛空戰場的武聖之戰。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
人皇從十年前開始鋪墊兩族恩怨，繼而從大聖之間的摩擦，升級到武聖和至尊的戰斗。
這般行事，合情合理，不會引起魔族多心。
在過往的歲月里。
這種情況，數不勝數。
人間強者忌憚魔族，魔族又何嘗不忌憚人間。
中古那一戰後，雙方都是元氣大傷，才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面，彼此都是試探，很少動真格。
雙方都覺得如今也不例外。
殊不知。
李元壽已然借著枯木成灰這門武聖神通，悄然進入虛空戰場。
人皇殿腳下這片虛空戰場，乃是人族聖域最大的虛空戰場，整片天地遼闊無邊，比葬魔淵大了數倍不止。
灰蒙蒙的天地間，盡是死氣、煞氣，看起來荒蕪又破敗。
遠處，人族巨城高聳林立，以扇形合圍之勢，圍攏在魔族通道前方，而魔族亦有諸多巨城。
巨城都是兩方頂尖強者所建立。
其上刻有武聖符文，有歷代至強者的規則加持，堅不可摧。
哪怕武聖至尊也不能輕易破壞。
此時，人皇神威如獄，正手持人皇劍，與兩位魔族至尊大戰。
那兩尊魔族強者，來自不同魔族。
一個頭生雙角，乃是牛魔古族；另一個血焰滔天，乃是血魔族的至尊。
這是真正的純血魔族，並非天荒那些魔族可比。
個個氣焰滔天，魔氣滾滾，彌漫著驚人煞氣，而且，各自手中也有強大魔器。
看得出來，它們手中的魔器，大約是人間古族祖器的水平。
強于極品大聖兵器，略遜于至尊聖器，屬于兩者之間的強大兵器。
人皇以至尊聖器，與之打成了平手。
原本，他是能力壓兩個至尊的，但為了李元壽順利出手襲殺至尊，才這般放水讓兩個至尊放松警惕。
效果很明顯。
無論是牛魔族的至尊，還是血魔族至尊，都以為人皇是‘例行公事’。
過往歲月里，他們戰斗過不知多少次，每次都是互相無可奈何，差不多平手，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哈哈哈哈！姜桓，收手吧，你奈何不了我等！”
牛魔至尊肆意狂笑，面帶傲然。
它們一族，天生巨力，擁有強大血脈，而它又是力魔大道，神力無邊，根本無懼人皇劍。
“桀桀。”
血魔至尊冷笑，同樣不以為然。
它對這場戰斗完全不上心，只是走過場般應付著人皇的攻勢，甚至還有心思觀望人族那些巨城。
‘快了。’
‘等那幾位打開那條通道，我等便可君臨人間。’
‘到那時，定要吃個痛快！’
它心中冷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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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無時無刻不想殺入人間，奈何各方通道，都被死死把控。
但在不久前。
大約百多年前的時候。
翼魔族發現一條中古時代的破敗通道。
那條通道，有至尊和武聖大戰留下的痕跡，雖被武聖封印，但卻留有一些破綻。
如今魔族數位至尊都在研究那個通道。
正因如此。
它們今日才絲毫不上心，連配合人皇‘演戲’都很勉強。
因為它們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殺入人間，品嘗人族血肉的美味，對于眼前這些能看不能吃的血食，早就沒了心思。
“……”
在它們對面，人皇沉默不語，面容威嚴，眸光凌厲。
他手持人皇劍，大開大合，仿佛被激怒般，此時才動用全力，逐漸佔據些許上風。
“這些可惡的魔族，不過是仗著以多對少，也敢這般猖狂。”
“有本事跟我皇一對一，不信它們還能這般從容。”
“真想能殺出去，跟它們一戰，將它們徹底趕回魔界！”
人族巨城之中，諸多大聖怒不可遏。
多年以來，許多先輩折戟沉沙，埋骨于此，近十年來，也有數個同族戰死于此。
人族和魔族的仇恨，早已深入骨髓。
奈何魔族勢強。
縱然他們是大聖強者，也有心無力，難以扭轉這一切。
只能默默在巨城中觀望，面對魔族至尊和那些魔族大聖的嘲諷，也只能憤恨的握緊拳頭。
這一戰，持續了很長時間。
人皇好似被激怒，到後面，幾乎用出了拼命架勢。
如此行徑，逼得兩個魔族至尊，不得不全力抵抗，但仍然沒有放在心上，甚至不斷出言嘲諷人皇。
然而，就在它們譏諷人皇無能狂怒時。
異變陡生。
一根黑色神鞭，無聲無息破碎虛空而來，徑直抽在了血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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