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空中,藍色與黑色光球相撞,劇烈的爆炸釋放出滔天的光焰,將整片天空染成扭曲的黑紅色!
路人興奮地道︰“嗚!有點意思哈。”
旁邊一個狐人也附和著點點頭︰“嗯,能入選這個月前三了。”
帶著火星的熱風席卷至地面,雲騎軍老哥的面龐被火光照亮。
他對星期日道︰“看吧,年輕人。只是一點和風細雨的小場面罷了。”
“嗯……”星期日沉吟一聲,不甚自信地捫心自問。
難道真是自己不正常?
不對!
明明是你們仙舟比星穹列車還要癲吧?換在其他文明,這種昏天黑地、日月無光的狀態,早就人心惶惶,驚呼是不是世界末日了。
怎麼仙舟人反而吃著瓜、喝著茶,就像看足球比賽的沒事人一樣,還在對“球員”們評頭論足啊?
知更鳥也迷糊地道︰“仙舟人……松弛感好強啊。”
“誒?他們怎麼停下來了?”路人嚼著爆米花,指點著天空上的人影道。
“這還不簡單,當然是要發大招了!”
……
刃抹去嘴角的鮮血。自從丹恆腦袋頂上出現那團水球後,戰力就莫名其妙地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應然一度將其壓得抬不起頭。
還有他身上莫名其妙的金光,和命途之力差距甚大,差一點就讓他著了道,如果他的恢復能力堪稱變態,容錯足夠高,早就墜機了!
但好在,他雖然看起來十分狼狽,卻在劇烈的血量變化中,通過神之心獲得了恐怖的增幅。在一系列的被動挨打中,他反而戰力飆升,越戰越勇。
“哼!丹恆,是我小瞧你了。不過,神之心的力量無窮無盡……”
他長劍橫置身前︰“你想要活命,就全力以赴吧!我會再接下你的絕技,用其帶來的血量變化再次獲得增幅,在下一次攻擊,徹底擊敗你!”
說著,刃癲狂一笑,又話鋒一轉︰“當然!你要先在這招中活下來才行!”
他擲出長劍,使其懸浮頭頂,雙手高舉,像托舉著重物的力士一樣,將從神之心中得來的力量全數注入其中。
長劍劍氣翻涌,豐饒的氣息,此刻竟然像毀滅一樣爆裂。
丹恆細細感受著能量場的變化,他明白,刃這一擊所聚集的能量,足以將一個星系化為烏有。
如果這一擊不是以劍氣的形式爆發,且仙舟沒人出手抵抗的話,那怕是就要沉了。
“看來,必須要讓你清醒一點了。”
丹恆揮舞穿刺死棘之槍,將其高舉在肩頭,頭上稱號的力量全數加持槍身,仙法為其賦予縮地成寸的不可視之速度。
所有能疊的buff全數疊了一個遍。
最後,丹恆發動了穿刺死棘之槍的權能,瞄準了刃的心髒。
沒辦法了,為了讓他認清現實,只有讓他“死”上一次了!
兩人的對峙引得周圍環境劇烈變化,空氣中所有的能量被吸得一干二淨,就連照明的些許能量也不例外,好好的大白天,黑暗陡然降臨。
唯余兩人一劍一槍,還在閃爍著駭人的光芒。
只是,可沒人敢于接近,更沒人敢于用其照明。
“誒?我怎麼感覺氣氛不太對啊。好像,不是很安心的樣子……”路人揮了揮手,剛才還是上午正明亮的時間點,陡然就變得比午夜還要伸手不見五指。
而且,這大夏天,氣溫好像變得比臘月寒冬還要冷冽!
“怎麼著?你怕了?哼哼,膽小鬼。天塌下有將軍大人頂著,他老人家兩米高的大個兒,準是先砸他!”
“這種事兒分個先來後到管什麼用?!”
……
“丹恆!人有五名,代價有……”
丹恆腦門繃緊,張口打斷了刃的吟唱。
“好了!這句話听得耳膜都磨薄了。”
“去!”
他不講武德,將猩紅的長槍奮力甩出,其刺破空間,轉瞬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嘶……”刃渾身一陣顫抖,巨大的恐懼籠罩其身。
不能再等了!
間不容發之際,刃高舉的雙手朝丹恆的方向一甩︰“殺!”
長劍怒龍般飛出。
兩人的攻擊開始後,能量終于不再被竭澤而漁式的吸收,兩人驚天動地的攻擊,仿佛重新劃出了黎明!
轟!轟!
“啊!”刃痛苦地嘶吼。
那把長槍詭異之極,不僅被賦予了難以想象的速度,而且竟然在他側身避開心髒的動作成功後,以詭異的路徑扭轉方向,不講道理地刺向了心髒。
在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血色長槍刺破反甲,觸及到了他致命而又致命的心髒上。
意識,在渙散;死亡,不出意外地降臨了。
“哼……哼哧……”
刃奄奄一息。在即將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向了自己的老友。
“呵,丹恆,這次又是你贏……嗯?”
他已經開始打架的眼皮瞬間大睜,整個人也回光返照般地精神大振。
刃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楮。
他看到了什麼?!
由于丹恆的長槍受到他不認識的力量加持,速度比他劍的要快上太多。
所以他率先中招,而他的劍也因為失去了引導,沒有正中丹恆本人,但即便是余波,也令其受到了重創。
但這些並不重要,在之前數不盡的追殺歲月中,類似的場面並非沒有。
可真正稀罕的是,丹恆的頭頂上,五個大字熠熠生輝。
加之此時光線還未完全恢復,丹恆的頭頂就像黑夜中的霓虹燈一樣,瞬間成為了全場最靚的仔!
單!身!狗!九!級!
丹恆看著刃的臉色變化,他自己也臉色發白。
壞了!
他抬手又施展了一通水系法術,想要遮蓋,但已經來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刃一手攥著胸口長槍,一手捂著上半個臉,大笑出聲。
他笑得暢快,笑得全身肌肉顫抖,哪怕心髒血液崩裂,也絲毫不在乎。
“值了!這條命值了!哈哈哈!”
刃帶著笑聲,像地面自由落體。
丹恆看著刃如此快樂的去了,他臉頰升起悲憤的紅暈,也很想去了。
社死和生物學死亡,他必須要選一個嗎?
他仰天長嘯︰“悠悠蒼天,何薄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