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回來?”
“這情況雖然奇特,但應該並不復雜啊。而且也大概率是件好事,怎麼這麼慢?”
景元盯著時鐘,幾乎望眼欲穿。
他眉頭凝皺,猶疑道“已經過了足足一刻鐘。以飛霄將軍的腳程,足夠從住處到神策府跑個七八趟。”
“要是套上韁繩,磨出的面粉,都足夠長樂天每人吃上一碗面條了。”
“???”鏡流歪頭道“讓狐狸拉磨,那驢干什麼?”
“我知道!”彥卿主動舉手,踴躍發言“星和我說過,金人巷新開了一家驢火星際大酒店,驢肉火燒做的香酥細嫩,送去那里正好。”
好家伙,卸下磨就殺驢。
“咳,只是個比喻,比喻而已。”景元也自覺可能是這幾天糟心事太多,竟然開始口不擇言了。
“既然如此,那便由我去一趟吧。”鏡流邁步起身。
“飛霄武藝高強,但不通音律,大抵是對那位知更鳥的演唱一竅不通,此時正眼神清澈地杵在那里吧。”
“我去那里,一听便知。”
景元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有勞師父了。”
目送著鏡流化作一道藍色流光飛離了神策府,他內心暗道這次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了吧?
然而……
又過了一刻鐘,桌上的茶水都換過一輪,彥卿廁所去了兩次,飛霄和鏡流一個都沒有回來。
“怎麼回事?師父也就算了,她閑暇時習練樂器,見到水平高者,結交攀談耗費一些時間情有可原。飛霄去那麼久干嘛?”
景元越發地感到煩躁。
今天這神策府外怎麼好像成了什麼龍潭虎穴、大凶禁地一樣,去一個沒一個。
他看了看辦公室內,自己還有哪個手下可供差遣呢?
“彥卿,考驗你定力的時候到了。你去放松一下,听听放的到底是什麼歌,然後回來。”
養徒千日,用徒一時。景元把躡手躡腳想要溜走的好徒弟提溜了回來。
“將,將軍。”彥卿沒辦法。被抓了個現行,想跑已經晚了。
您就不能自己動彈動彈?老伏案工作,還老單手支著脖子,小心得頸椎病!
但這話他最多只能藏在心里,是不會傻到宣之于口的。
“將軍,我覺得咱們這樣葫蘆寶寶救爺爺,一個一個地送,實在是不夠穩妥啊。”
景元一邊眉頭挑了起來。
這小子腦子里終于不都是劍了,開始琢磨謀略了?
他身體前傾,兩手支著大腿“你有何計?”
“誒嘿嘿。”彥卿靦腆一笑“將軍,咱們別給人家添麻煩了,直接打包送上門吧,一鍋端不是省事多了?免得再耽誤您一刻鐘。”
“嗯……你小子,心結解開了之後,雖然心態平和了不少,但那股彪呼呼…咳,一往直前的志氣卻沒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景元長嘆一聲,為以前那個愣頭青徒弟的一去不復返而大感哀傷。
這下子,自己要多跑多少腿啊。
“也罷,為師這就……”
“將軍!出大事了!”
景元剛要前去,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吶喊。
听得景元差點一賭氣,坐回將軍椅上,然後聯系符玄直接傳位。
這破班兒是沒法上了!
將軍之位誰愛要誰要!
但和彥卿只能在內心吐槽一樣,這話也就想想而已了。
他維持住智珠在握的模樣,抬眼看到了來人“素裳?你為何來此?”
“將軍!”素裳喘著大氣,手腳癱軟,像是剛給長樂天的居民拉完磨一樣,東顛西倒,一步三搖,像個瘦高的不倒翁一樣跑到了近前。
景元都害怕她會不會不慎失足,團成球咕嚕咕嚕滾到桌子邊上。
按理說,以她雲騎軍小隊長的身份,是沒資格闖進將軍府的,但是在領悟了太虛劍神後,實力早已今非昔比,已經算得上羅浮的高層戰力。
要不是她無意競爭劍首之位,彥卿此時已經可以少走九百多年彎路,直接考慮退休的事兒了。
景元看著她慌成這樣,就知道事情小不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了啊。
“何事如此驚慌?”說著,景元還推了杯茶水過去。
“嗚嚕嚕嚕嚕。”素裳也不客氣,將軍的茶連謝謝都忘了說,張口便是鯨吸牛飲。
她一抹嘴,眼楮終于恢復了幾分清明,手掌拍在桌子上,萬二分激動地道“將軍!長樂天竟然……”
景元打起精神,準備迎接破班兒對自己的摧殘。
素裳“竟然在開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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