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眼看林爍沒有向她解釋什麼,但那眼神中分明蘊含著名為‘同情’的神色,心下很是奇怪。
難道,我觸犯了什麼忌諱嗎?可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黑天鵝糊涂了。
“誒嘿嘿嘿嘿,雷神大人,誒誒誒哈哈桀桀桀。”
听到這個聲音,店內除林爍之外的所有人仿佛觸電一樣,猛然轉頭。
就連似睡不睡,一直迷迷糊糊的青雀都驚醒了過來,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誰?什,什麼聲音?怎麼這麼惡心?”
黑天鵝听到這話,連尷尬都來不及。
她張大了小嘴,看向鏡子的眼神中,滿面的不可置信。
原因很簡單,剛才那聲……那聲抒發了對目標無與倫比的喜愛,幾乎要把人嚇到失神的聲音,和她的音色幾乎一模一樣!
怎,怎麼會這樣?
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你在干什麼啊?
鏡中的天狗少女沒有就此停下,她用自己的臉頰輕輕剮蹭著布偶,然後舒爽得長嘆︰“啊~~雷神大人好軟啊。誒嘿嘿嘿哈哈哈。”
天狗少女的臉上染上了一縷紅暈。
“嘶~”黑天鵝抱緊了肩膀,臉色變得淒苦而猙獰。
憶質構成的身軀,竟然生生有了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但她的苦難還遠遠沒有結束。
天狗少女額頭向下墜去,整個人趴在了榻榻米上,但雙手從未松開,將玩偶緊緊壓在身下。
此時,眾人已經看不清少女的臉色,但她興致高昂的聲音卻仍然清晰無比︰“嘿嘿嘿,胸口能拔出刀來的雷神大人好威武,好想親近一下啊,啊啊哈哈哈嘿嘿嘿。”
胸口能拔刀?!
飛霄,青雀愣了一下,下一秒便把目光定在了黑天鵝身上。
甚至那目光中,還有一種……敬畏。
我不是!我沒有!
黑天鵝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指向墨鏡,焦急地道︰“那都是鏡子里的人說得。”
飛霄沒有反駁,但她的眼神里分明寫著‘可鏡子里的人,不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你嗎?’
“我我我我……”
平日里舉手投足盡顯優雅與智慧的黑天鵝,此時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兩手僵在半空中,慌慌張張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但她總算反應過來要及時止損。一把抻過鏡布,中斷了奇物的效果。
現在她才明白,林爍剛才的提醒究竟是什麼意思。
自己這雙手輕輕一拉,就給自己宣判了一個社會性死亡的結局。
丟臉,好丟臉啊……
她牙根緊緊咬在了一起,盡力維持著身為憶者的尊嚴與從容。
“黑天鵝女士,沒關系,誰還沒有點小癖好呢,沒關系的,我們都能理解。那都是鏡子中的人做的,和你沒關系。”
林爍以盡量柔和的聲音勸慰,臨了還不忘再補上一句︰“嗯,沒關系。”
飛霄和青雀听後,心下了然。
也對,誰還沒有點特別的嗜好呢?
很是‘高情商’地報以理解的眼神。
說是這樣說……
黑天鵝看著她們故作正經,一副‘我們都懂’的表情。
心里哪還能不明白,‘都是鏡子里的人做的’這句,她們沒有完全相信,但關于小癖好的,她們已經深信不疑了!
我!
黑天鵝握了握拳頭。
如果在平時,她肯定會把在場幾人的記憶消除,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可是,這家店里有一個明明白白的巡獵令使,還有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店主,除了青雀外,沒有一個是她惹得起的。
黑天鵝無力地松開了拳頭。
一股有苦說不出的委屈在心底泛起。
算了,這種事從來都是越描越黑,越解釋越歪。
還是讓時間發揮力量吧,時間會帶走除記憶之外的一切!
黑天鵝如是鼓勵著自己。
“咳,其實,黑天鵝小姐。”
林爍清了清嗓子道︰“這面鏡子根本不是什麼展示異世自己的道具,它只是一個內置了強大ai,會隨機生成視頻而已。”
“真的?”黑天鵝的臉色一下子明媚了起來。
壓在心底的陰郁完全消散,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這麼說,剛才的那些東西,和自己其實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林爍眼神飄往別處,啞聲道︰“假的。”
在黑天鵝生氣之前,他趕忙開口︰“但是,黑天鵝小姐,還有飛霄和青雀,我們其實錯了,我們都錯了。”
“嗯?什麼意思?”飛霄道。
黑天鵝沒有出聲,靜靜地等待著林爍接下來的話。
林爍緩緩道︰“其實,鏡子剛才只展示了那位少女非常微小的一面,她以剛正不阿著稱。會以最忠實的態度執行上級命令的同時,也會嚴格約束手下。而且對弱小者多有照拂。”
將九條裟羅的生平大體介紹一遍,他總結道︰“正所謂外冷內熱,她在那個世界,是一位在品格和能力上,都無可置疑的優秀將領。”
“雖然與黑天鵝小姐的性格大相徑庭,但也絕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女人。”
“哦?還有這回事嗎?那倒是個不錯的家伙嘛。”
飛霄佩服地點了點頭,這種行事風格,顯然正對她的胃口。
“嗯……”黑天鵝點了點頭。
雖然知曉那人的全貌,她的心里寬慰了不少。
她也理解,人總有些時候會有一些特殊的想法,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翻閱過很多人記憶的她,看過的比這更出格的東西都有的是。
如果一個人的記憶里一點類似的東西都沒有,那反而才叫奇怪,不是記憶動過手腳,就是人生十分可憐。
但是,這鏡子挑的時間,怎麼就正好挑在了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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