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肢癱瘓？”符玄疑惑道︰“人不是只有四肢嗎？哪來的第五肢？”
黑塔也看向了林爍，等待著他的回答。難道這不是給人吃的？
林爍好整以暇地說︰“第五肢是脖子和頭。除了手腳之外，大腦雖然不會失去意識，但眉目鼻口耳都會失靈，也沒法再控制脖子轉動。”
“額……這。”
符玄听完，已經不再想去追究‘五肢’這個說法了。
剛剛因為三倍提升而略有激動的心情，被這個負面效果一下子就澆滅了。
先是四肢癱瘓，然後除了觸覺之外可以說是五感全失。
你這何必還讓軀干保有知覺呢？干脆直接吃完變成植物人算了。哦不，是三倍強大的植物人！這還來得痛快一點！
如果自己只能躺在床上，眼不能視、口不能吃、耳不能听、鼻不能聞，只能靠前胸後背來感受世界，並且一直持續數百年，最後墮入魔陰，被十王司收容。
那這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干脆。
像這樣活著，比死了都難受！
“這藥不如一顆穿腸毒藥來得有用。”
黑塔毫不顧及臉面問題，面無表情地道。
果然不愧是虛無的造物，吃了還不如不吃呢。
倒是虧那幫混沌醫師能做得出來這種東西。
“誰說的？”面對黑塔的質疑，林爍開口反駁︰“遠的不說，持明龍尊不就還有尾巴嗎？用起來也能戰斗。”
“嗯……”
符玄眼前一黑。
想象著白露軟趴趴地癱在地上，僅靠一只尾巴在身後上下蛄蛹，推動整個身子向前行動，小臉還把經過的所有地面給拖了一遍。
這不活脫脫把自己吃藥吃成一個人型拖把嘛！
好一點的情況也只是尾巴在前，托著整個身子向前飛行。
甚至戰斗時，人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尾巴卻憑借三倍的修為，一道又一道的頂尖術法從尾巴尖里發出， 里啪啦大戰四方。
這場景，可真是……
仙舟古諺有雲︰光著鼙鼓蕩秋千，丟臉丟出地平線。
符玄咬了咬牙。別說是持明龍尊了，就算是步離人里最自甘墮落，最渴求力量的個體，也受不了這份奇恥大辱吧。
反正自己絕對是受不了的。
除非……除非服用者是一條蛇？
那種形態的生物，以失去四感的代價，換取三倍的戰斗力，也許還能接受。
除此之外，是真不如當場去世的好。
“下一顆藥的效果呢？”
黑塔已經對這‘超級大力丸’完全失去了興趣。
這種東西沒有一點研究的價值。
符玄也放棄了紅色膠囊，她拿起了一顆藍色的膠囊，問道︰“這藥又是什麼效果？”
“智慧膠囊。”
林爍指了指腦袋道︰“藍色是智慧的顏色，吃下後能讓智商翻倍。”
符玄點點頭“听起來還不錯。”
如果自己吃下的話，智謀足以把景元那個老家伙甩出去八條大馬路了。
但剛才的經驗，讓她沒有掉以輕心。
符玄接著問道︰“那副作用呢？”
林爍淡淡道︰“情商會變成負數。如果本來的情商就很高的話，那反轉之後，和人交流會無理攪三分，得理不饒人，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滿滿腹黑，處處毒舌。完全崩壞自己的交際圈。”
“也就是說，情商越接近零的人，吃後獲利越大對吧？”黑塔發現了其中要點。掐著下巴，如此總結道。
“沒錯。”
林爍的肯定聲傳入耳中，她轉頭看向另外兩人，卻發現符玄和林爍竟然一致地看著自己，目光中一種十分特殊的……認可？
但她明白，他們絕不是在認可自己的結論，畢竟這一點很容易就發現，沒什麼了不起的。
那他們什麼意思？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通過窗戶的反光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甚至連衣服都是好好的。
兩人的目光並沒有移開，按理說‘認可’這種情緒她看過無數次。
每次召成果開發布會，或是各種科學獎項頒布時，都有各種各樣的人投來羨慕、嫉妒、認可的目光，她早就習慣了，心里不會有一點漣漪才對。
這可是這兩個人的眼神，就是莫名其妙地讓人不舒服。
林爍見到黑塔沒什麼反應，也就收回了目光。
而後在心里感嘆著，果然每個天才都或多或少地自大。會覺得自己的做法永遠都是正確的。
不過也正常，沒有這份兒自信和執拗，也很難能取得傲人的成就。
符玄將藍色藥丸放回了盒里。
這智慧膠囊終于不像紅色藥丸那樣要命，至少是能夠發揮作用的。
但定然是與她無緣了，身為領導者每天對下屬惡語相向，平等的得罪每一個人，用不了幾天，所有人都對自己陽奉陰違，僅靠職位帶來的職權，可沒法保證能夠使喚下屬。
到時候別說自己是令使，就算成了星神，也和將軍之位無緣了。
當然，如果成了星神，那也就不用想著當什麼將軍了。
符玄又拿起一顆深紅色的膠囊，問道︰“這又是什麼藥？”
剛才的藍色膠囊給了她一線希望。她看到了副作用逐漸變得可以接受了。
也許，這顆藥的副作用，正好在自己的盲區了呢？
但是林爍的回答立刻讓她明白，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林爍施施然道︰“這顆藥叫做，遲早藥丸。”
“遲早……要完。”
符玄半咬著牙，復述了一遍這個名字。
光听名字就知道很不妙了好吧？
前面的那兩個好歹听起來還是正面效果，怎麼這個就好像必死無疑了一樣？
不裝了是吧？
這顆藥不會直接吃死人吧？
她氣鼓鼓地瞪著林爍。雖說這奇物是隨機出現，但這些氣死人的效果，又怎麼可能讓她心態平和的下來啊？
過了一會兒，符玄像是認命了一樣，緩了一口氣，問道︰“說吧，到底是什麼效果？”
“能讓一個瀕死之人，立刻恢復成完全狀態，而後獲得遠超一般豐饒民的自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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