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世界，在哪？”
黑塔立時開口詢問，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她太向往那個世界了。
能夠在天才俱樂部成員們都不曾涉足的領域，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足以說明它的價值了。
誰知道那里還有多少不為外人所知的技術呢？
再加上從沒有得到過星神的福澤，那里的人大概率也都是最普通的短生種，從那里獲取知識的成本，絕不會很高！
而且，比起唯心的‘武身鐵光’這種死物件，有活人進行教學的世界，獲取知識的效率也要高出許多。
可以說，那個世界，簡直就是一個待開發的技術寶藏！
想到此處，她的目光又匯聚到了林爍身上。
這個能夠拿出思想鋼印的家伙，就算不知道直接的坐標，也一定掌握著什麼線索。
“告訴我。我掌握的知識，都可以告訴你。”
與她隔著思想鋼印站立的符玄聞听後，吃了一驚。
黑塔會將自己掌握的知識和盤托出，換取一個星球的方位？這交換也太過不等價了吧？
天才俱樂部里誰的成就最高不好說，而天才們大概也各不相讓，不會有統一的意見。
但要說誰的成就最多，那無可爭議的，就是眼前的黑塔了。
孤波算法難題、斯帕克模型猜想、黑塔序列等等等等。她如果想要公開，哪怕僅僅是其中一個，都會有數不清的勢力，花天價買下獨家專利。
但現在，僅僅是想要換來一個坐標嗎？
符玄再次看了看身邊的碩大艙體。雖然這思想鋼印確實很驚艷，但比起黑塔序列，還是差了太多。
這種能夠返老還童的技術，曾在宇宙轟動一時。仙舟特意為此事召開了一次六御會議，討論的結果，就是這技術是為數不多的，有希望幫助仙舟擺脫魔陰身的方法之一。
但仙舟求取時，卻被拒絕了。
至于原因……
符玄嘆了口氣。
黑塔當時說手稿弄丟了，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但很明顯，這只是托詞而已。
可現在，黑塔竟然願意把這技術拿出來，而沒有一絲猶豫？
黑塔直愣愣地盯著林爍。
她對自己掌握的技術能賣出多少錢非常清楚。但是已經掌握的東西，對她來說，本就是價值不高的東西。錢這種俗物，如果不是研究必須要用的話，她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但此刻，作為交易的籌碼，是再合適不過了。
技術換技術。自己覺得公平，那就是公平！
“那個世界啊……”
面對黑塔的提問，林爍沉默了。
她開出的條件的確很豐厚，僅僅換一個坐標的話，如果換做其他人在這里，大概都會趨之若鶩的吧。
但很可惜，這些東西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
再說了，這個世界有沒有地球還兩說呢。
如果沒有，找了也白找。如果有的話，被黑塔找到……
沒準還不如找不到呢！誰知道黑塔會做出什麼事兒了？
“那個世界它……”
林爍摸了摸鼻子，看向一邊的符玄，想要說自己並不知道。
但等看到粉色的身影時，又猛地反應過來。
如果地球真的在這片宇宙里，那豈不是非常危險？絕滅大君、豐饒孽物、星際和平公司，個頂個得都不是善茬啊，一旦被他們先發現，那……
砂金的故鄉埃維金，就是前車之鑒。
雖然那大概率也不是自己的故鄉，僅是平行宇宙的地球。
林爍看了一眼思想鋼印。自己家鄉可沒有這東西，更沒有會脫水成一張干皮的三體人。
可是就這樣放著不管的話……
唉，好吧，反正也不一定有，告訴她也無妨。到時候就動用關系，讓仙舟把那里保護起來。以自己如今的人脈，做到這個不要太容易。
不過嘛……
他看了看眼神中滿是熾烈的黑塔。
還是要加上一層保險。
林爍淡淡道︰“半人馬座α星，當地人如此稱呼他們所在的星系。”
這個地方沒什麼特殊的，就是有三個太陽。至于那里有沒有思想鋼印……
應該也有吧？畢竟他們說過‘主不在乎’。
“很好。”黑塔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如何的欣喜若狂︰“我的知識會盡快送到。如果幸運的話，應該有二十艘飛船那麼多吧。不幸的話，就只有十艘了。”
她滿臉無所謂地道︰“畢竟這麼多年來，我也沒有仔細整理過手稿。”
符玄滿臉羨慕地看著林爍。返老還童的技術，對于仙舟至關重要。
她張了張嘴，卻終是沒有開口。
因為仙舟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拿來和他交易的東西了，反而是仙舟如今都在盼望著林爍的垃圾桶呢。
但比起符玄的艷羨，林爍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他眨了眨眼，才道︰“等等，你說手稿？難道是紙的？”
不應該用憶泡傳遞嗎？再不濟還有電子存儲呢，怎麼會用紙這麼落後的記錄方式？
“對啊，是紙啊。”黑塔理所當然地道︰“網絡可能會被黑客盜取；憶質的話，流光憶庭的人神出鬼沒，也有泄露的風險。而紙這種東西就不一樣了。不僅承載的信息有限，翻起來很麻煩，打亂順序之後，沒有了連貫性，就算把二十個飛船的內容都背下來，除了我以外，也沒人能再讀懂它們。畢竟那可是最高深的學問。”
林爍听後，頗有一種‘莫非消遣灑家’的感覺。
好好好，還真是嚴謹的保密措施啊。
二十艘飛船的手稿？先不說看不看得完，我要把它們放哪都是個問題吧？
他眯著眼楮道︰“這里只收憶泡。帶講解，包學會的那種。”
雖然自己拿來也沒什麼用，但總比看都看不懂強啊。
真按黑塔說得來，那不就是給自己運了二十船廢紙嗎？
留著做什麼？造福長樂天公共衛生間？讓長樂天人民天天屁股上都是頂尖科研成果？太糟踐東西了。
……
事先說明，地球的戲份到此為止，不會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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