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六七點鐘。
陳衛國摸黑出了門，到達簋街鬼市的時候正好到了鬼市開市的時候。
在一個無人的小胡同，收了自行車，蒙上面，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風衣。
這是他最近專門找人制作的，在烏漆嘛黑的黑市，只要不是手電筒直接照著，根本發現不了他。
黑色的風衣也很好的將它的身形遮住了，除了一個高矮，身形胖瘦，是否有其他獨特的特征，都看不出來。
這對他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
他有時候出手的糧食也好，錢財也好都是數額比較大的，這樣的人最容易引起別人的覬覦。
今天他又要在里面花掉1萬五千多塊錢。
這些錢將全部變成黃金或者古董。
如果對方想要糧食同樣可以操作。
待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他才花光手里的錢。
換回來一堆瓷器古董字畫，還有五根小黃魚。
然後趁夜就返回了94號院。
翌日。
一早，李懷德就來到了第一食堂。
這個時候剛剛開工，食堂的工人正在準備中午的大鍋飯。
自從昨天李懷德通知取消縮減工人的定量。
從食堂工人的臉色上就能看出，人們的精氣神就好了不少。
李懷德心中有了底，直接找到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今天中午小食堂安排幾個菜！我今天中午要請一個重要人物吃頓飯！”
“什麼？？！！”
傻柱以為自己听錯了。
自從去年11月糧食供應緊張以來，這廠里的小食堂都好久沒有開火了。
一是因為全廠的伙食都進行了縮減，工人們的伙食水平直線下降，上面也取消了小食堂的食品開支報銷。
二是全廠都在緊衣縮食，你廠領導搞特殊，吃好的，不利于團結全廠的同志。
現在李懷德解決了糧食問題，他要設宴感謝一下這次的功臣，別人也不能說些什麼。
“那這個菜？？”
李懷德知道上次陳衛國弄了一些魚和豬肉回來。
但是想要吃一些其他的菜，還得廚師親自去菜市場采買。
“這個給你！”
李懷德從口袋里掏出三張大黑拾，遞了過去，
“這些你拿著去買菜，盡量多備點菜，剩下算你的跑腿費！”
傻柱高興的接過錢，脫了圍裙就出了門。
自從糧食定量又縮減之後，食堂主任就在各個食堂嚴查抖勺行為。
不但食堂主任查，廠里的工人發現食堂里有誰敢抖勺，也會直接投訴到食堂主任那里。
輕則會被記過，扣工資，重則會丟了工作。
所以現在食堂也沒人敢再公然的抖勺了。
食堂員工也沒有剩飯剩菜帶回去的福利了。
傻柱現在想帶點飯菜回去，只能期盼廠里的小食堂能夠開伙。
因為他的手藝好，廠領導指定他負責小食堂的炒菜工作。
作為吃小食堂的廠領導，大概率不會把沒吃完的飯菜打包回去。
這就便宜了做飯的廚子，這也是負責小食堂的廚師獨享的福利了。
這次李懷德讓傻柱去買菜，估計他會將這些錢都花完。
雖說李懷德講過剩下的錢，給他算作辛苦費。
可傻柱也不會蠢到真留下一些錢來做自己的跑腿費。
反之，如果多買點菜回去，到時候沒吃完的剩菜，自己帶回去光明正大，也不會惹來領導的不快。
傻柱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菜買好。
回到軋鋼廠，傻柱還將自己今天的買菜明細，給了李懷德過目。
包括各個菜攤給他開具的發票。
李懷德嘴上批評著傻柱怎麼把錢都花了，不給自己留點跑腿費，心里確實很受用這樣的員工的辦事方式。
李懷德交代了兩句就回了辦公室，靜等午飯時間的到來。
陳衛國昨天回來的晚，今天也就睡了一個懶覺。
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他才想起今天中午李懷德請他吃飯。
急忙簡單洗漱了一遍，早飯也不吃了，挎著背包，騎上自行車就往軋鋼廠走。
在十一點半的時候趕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往李懷德的辦公室走去。
“篤篤篤”
“請進！”里面傳來李懷德充滿磁性的聲音。
陳衛國推門而進，
“李廠長！中午好！”
“小陳啊，你來了？快坐，我忙完手里的活，咱們就去小食堂。”
李懷德抬頭看了一眼陳衛國，熱情的說道。
五分鐘後，正好是十二點。
“走，把湯回同志一起叫上！他是你的老領導！這次糧食的問題能夠順利解決，他也出了不少力！”
李懷德放下手里的筆，出了辦公桌，摟著陳衛國的肩膀就往外走。
那親熱勁，就像兩個相處十幾年的老哥們，一起去小攤喝酒一樣。
陳衛國對李懷德這突然的熱情，還有點不適應。
不過人家是領導，這麼熱情的跟你處關系，那就得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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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衛國努力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努力的配合著李懷德的熱情示好。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湯回的辦公室。
“湯部長，我們今天給小陳慶功，你也一起來吧！”
李懷德一走進湯回的辦公室，就熱情的招呼著，
“你也是這次糧食采購的大功臣？”
看得出來，李懷德是真心請湯回去喝酒的。
他一個空降過來的副廠長，擔任主管後勤采購，想干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幸好他的前任給他留了這麼兩個得力干將。
要不然他這個副廠長的位置，屁股還沒坐熱，就會被人趕下來。
湯回看到了李懷德的真誠，也沒再推辭。
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被邊緣化的人物。
要不然自己在這個位置兢兢業業十幾年了，也沒有挪過窩。
他想清楚了，就是因為上面沒有人，自己才得不到升遷的機會。
現在有一個主動送上門的關系讓自己靠，他再榆木腦袋，也知道這次機會難得，不能放棄。
要不然，今後會在這個位置干到退休。
“都是李廠長領導有方，我們也是在領導的指導下，完成了這樣艱巨的任務！”
湯回謙虛的恭維著李懷德，只把他說的心花怒放。
三人相跟著，很快到了設在一食堂樓上的小食堂。
說是小食堂，其實就是一個大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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