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近一個月來，四合院里發生的變化，以及秦淮茹的遭遇後。
哪怕是強如賈張氏，也對現在的局面，感到無從下手。
讓秦淮茹假裝誘惑傻柱，有了把柄後，不怕傻柱不寫諒解書。
誰曾想竟然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拿下傻柱不說，稀里糊涂的讓許大茂撿了便宜。
而且和許大茂鑽地窖被撞破，導致秦淮茹被她軋鋼廠的領導也拋棄了。
許大茂好不濟還算大方，這事兒上沒耍賴，都是錢貨兩訖。
可許大茂又結了婚，娶了有六個哥哥的悍婦，實在是招惹不起啊。
是的。
破罐子破摔的秦淮茹，這次把所有底都交代了。
反正上回來，婆婆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與其讓她覺得自己不出力，惡語相向。
不如趁早和她坦白一切，自己是沒什麼好辦法了，下一步怎麼辦讓婆婆拿主意吧。
“淮茹，媽知道你不容易，大著肚子又拉扯兩個孩子，什麼事兒都自己扛著...”
好久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麼暖心的話了，還不待秦淮茹感動落淚，賈張氏接著小聲說道。
“可是媽在里面也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啊。每天不光要干活，飯還吃不飽，隔三差五就挨頓打...”
眼神飛快地掃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管教，沒有注意到這邊，賈張氏才繼續說道。
“以後每個星期，你來看媽一次，帶兩只燒雞，一斤豬頭肉...”
捂著嘴，驚的差點兒叫出來的秦淮茹，不敢置信婆婆的獅子大開口。
“媽，我在車間一個月才發二十多塊錢，一個月給你買八只燒雞、四斤豬肉，你讓我和棒梗小當喝西北風嗎？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兒過分，以往過年的時候都沒這麼奢侈過。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在號子里，要是不滿足大姐們的要求。
她們收拾起人來花樣百出，身上還看不出一點兒傷痕。
找了幾次管教，也頂多是訓斥幾句，但事後賈張氏就會受到更猛烈的報復。
如此幾次後，賈張氏也學會了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難我更難，可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啊？
長吁一口氣，賈張氏三角眼一眯，不屑道。
“別哭窮了，你藏起來的私房錢在哪我可都知道，不就是在相框...”
“媽~”秦淮茹沒想到自己藏錢的地方，早就被賈張氏發現了，哪怕藏了點兒也不夠賈張氏這麼造啊。
“我總共才上了幾個月的班？我是有私房錢，可那是等生孩子坐月子用的啊。難道你讓我在家自己接生？”
沒辦法了，秦淮茹的私房錢，當時自己發現也才幾十塊錢，遠遠不夠用。
賈張氏只能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話來。
“你先用我的養老錢買肉，花的每一分錢都要記賬...你發了工資每個月給我放十塊錢進去，這樣總行了吧？”
秦淮茹每個月上交十塊，還能剩十幾塊錢，足夠她們娘仨日常生活了。
見都這個時候了，賈張氏還在算計自己的錢，秦淮茹拎起布兜轉身就要走。
“別走啊，淮茹，你還沒答應媽呢...你把東西留下啊...”
慌了神的賈張氏，沒想到秦淮茹現在這麼硬氣，一言不合就要走。
“媽，你也別怪我不孝順，你的要求我確實辦不到。我最多每個月給你拿五塊錢，你要是不要那我也沒辦法...”
“要，要，五塊就五塊吧，總比沒有的強...你再想想辦法，你們軋鋼廠不是有不少男領導嗎？反正你都這樣了...”
秦淮茹悻悻的離去，感覺婆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在里面還這樣，出來還能有自己的好日子過？
可是現在自己的名聲都敗光了，還大著肚子，就算想找下家也找不到了。
要是按婆婆說的做，那自己和那種半掩門有什麼區別？
...... ......
賈張氏捧著燒雞，畢恭畢敬的站著。
看著眼前的大姐頭吃的滿嘴流油，哪怕饞的要命也只能咽唾沫。
“對了，張翠花，你和你兒媳婦說了嗎？”
待大姐頭吃飽了，叼著一根雞骨頭剔著牙縫，斜眼看向賈張氏。
“大姐頭，我和我兒媳婦兒說了，每個星期都會送兩只燒雞和一斤豬頭肉，忘不了...”
【啪！】
一個巴掌甩到賈張氏臉上，把雞骨頭吐到她臉上，大姐頭語帶威脅的說道。
“你別給我裝糊涂，之前和你說的你都忘了？要不我讓老二老三幫你好好想想？”
看著如狼群一樣圍上來的幾人，嚇的瑟瑟發抖的賈張氏，忙解釋道。
“別，大姐頭，我沒忘。今天管教看的嚴，那件事兒我沒法說啊，等下次有機會了我一定說...”
用油膩的手，捏著賈張氏的臉，大姐頭擰了擰脖子，發出一陣炒豆粒般的脆響。
“老婊子，你可別給我玩花樣。我早打听清楚了，你兒媳婦模樣身段那叫一個俊，自己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我也是好心，給她找個活兒干，有了錢也能養活孩子不是？”
“是，是，大姐頭你說的對，謝謝，我一定好好勸我兒媳婦...”
好說歹說，賈張氏才免遭一頓打，但是晚飯是甭想吃了。
餓著肚子的賈張氏，躺在床上咬著被角，不敢哭出來。
有良心但是不多的賈張氏，進來沒幾天就把良心扔了。
在這里，良心能值幾個窩頭？
【淮茹啊，別怪媽，這些狗娘養的神通廣大，早就把咱們家的情況打听清楚了...】
【媽也想替你，可人家瞧不上，要是年輕幾十歲說不定還能行...】
【要是不答應的話，咱們倆就沒活路了，媽也是沒辦法...】
原來，自從賈張氏進了號子，第一天就立了規矩。
不敢有一絲隱瞞的，把家里的情況和犯的事兒，都交代了。
看賈張氏那不堪入目的模樣，想來兒媳婦也是個歪瓜裂棗。
直到秦淮茹來探望時，被同號子的人瞅見了，大姐頭才得知這個小寡婦長的不賴。
進來前就是在下九流里，干的三四流的買賣。
這群人自然是不肯放過賈家兩個寡婦了，家里沒背景、沒男人，兩個孩子。
還有比這更好拿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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