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米...三百米...
托尼突然停止掙扎，反而將雙臂交叉胸前。裝甲外殼上彈出緩沖裝置。
一百米...五十米...
"砰——！！！"
雪浪如海嘯般炸起二十米高。
緩沖裝置在撞擊瞬間四分五裂，但足夠托尼調整姿態單膝著陸。
而杰森則深深砸進凍土層，炸開的泥土中混雜著冰晶。
托尼踉蹌著站起，面罩打開開。
他扯開纏在腿上的鎖鏈，發現接觸部位的裝甲竟已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賈維斯，自檢。"
【魔法科技交互系統損壞42】
凍土坑里，一只纏繞著鎖鏈的巨手正緩緩伸出邊緣。
托尼面甲內的全息顯示屏不斷閃爍著紅色警告。
他的裝甲表面布滿了裂痕和凹痕，胸口反應堆的光芒忽明忽暗。
"先生，裝甲損傷達到47，動力輸出下降至65。"
賈維斯平靜的聲音在托尼耳邊響起。
"謝謝提醒，賈維斯，我正忙著體驗全身骨折的感覺呢。"
托尼咬牙道，目光鎖定在地面上那個不斷膨脹的黑色身影。
杰森已經變成了一個被地獄力量扭曲的怪物。
他的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暗紅色，肌肉組織像活物般蠕動擴張，
每一次呼吸都噴吐出硫磺味的黑煙。
突然杰森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躍起，一拳擊中托尼的胸口。
沖擊波在空氣中蕩開，托尼像炮彈一樣被擊飛，連續撞斷了三棵樹才勉強穩住身形。
"咳咳...賈維斯，損傷報告？"
"胸甲嚴重變形，反應堆外殼破裂，動力剩余42。"
賈維斯停頓了一下，
"先生，我的分析顯示對方的力量正在持續增強，似乎與某種能量場產生共鳴。"
托尼看著遠處杰森的身體又開始膨脹，背部凸起幾個巨大的肉瘤。
"地獄力量在強化他...在地球上我們永遠打不贏。"
"我建議啟動魔力爐超頻模式。"
賈維斯突然說道。
魔力爐超頻是他最後的手段，通過超負荷運轉魔法能量來短暫獲得突破極限的動力。
但風險極高——裝甲可能解體，他的身體也可能承受不住。
托尼看著杰森的力量又開始增強了，眼中閃過決然。
"那就啟動吧。參數設置︰優先保證推進系統。"
"警告︰超頻模式將導致裝甲結構不可逆損傷，並可能對駕駛員造成傷害。確認啟動？"
"確認。"
托尼深呼一口氣。
裝甲內部突然亮起詭異的橙紅色光芒，無數細小的符文在金屬表面浮現。
托尼感到一股灼熱的能量從脊椎直沖大腦，仿佛有人將熔岩注入了他的血管。
"啊——！"
他忍不住喊了一聲，感覺每一根神經都在燃燒。
"魔力爐超頻模式啟動，剩余持續時間︰179秒...178秒..."
托尼睜開眼，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感官被放大到極致，能夠看到空氣中魔力的流動軌跡。
裝甲的每一處損傷都清晰呈現在他的意識中，但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盈全身。
杰森似乎感應到了威脅，猛地轉身面向托尼。
"好了，混蛋，"
托尼的聲音因痛苦而嘶啞，
"讓我們換個戰場。"
他瞬間突破音障，空氣中爆出一圈白色氣浪。
杰森還沒來得及反應，托尼已經抓住他的脖子沖天而起。
地面在下方迅速遠離。
杰森瘋狂掙扎，變異的手臂膨脹到原來的三倍粗，
鋒利的骨刺從肘部刺出，劃在托尼的裝甲上濺起一串火花。
"先生，目標掙扎力度超出預期，建議增強束縛。"
"沒...時間了！"
托尼咬牙堅持，感受著裝甲在杰森怪力下逐漸變形。
大氣層越來越稀薄，漆黑的太空已經隱約可見。
杰森突然張開血盆大口，一團黑色火焰噴涌而出，直接命中托尼的面甲。
顯示屏瞬間爆裂，外部視野完全喪失。
"切換至備用傳感器！"
托尼怒吼。
內部投影立即切換為裝甲外部的全息掃描圖像。
他們正在穿過平流層，杰森的皮膚因低氣壓開始起泡破裂，
但地獄能量又迅速修復著這些損傷。
"超頻模式剩余︰92秒..."
托尼感到裝甲開始解體，右腿推進器已經失靈，左臂的魔法符文一個接一個熄滅。
但地球的引力正在減弱，他們馬上就要突破卡門線了。
"賈維斯，計算最佳拋射軌道！"
"計算中...建議抵達180公里高度後以45度角施加推力，確保目標無法返回大氣層。"
杰森似乎終于意識到托尼的意圖，掙扎變得更加瘋狂。
他的背部肉瘤突然爆裂，一對覆蓋著黑色鱗片的巨大翅膀猛地展開，翼展超過二十英尺。
"什麼鬼——"
托尼震驚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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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正在逐漸適應太空"
賈維斯迅速分析，
"目標可能具備有限太空生存能力。"
"那就讓他更涼快些！"
托尼將所有剩余能量集中在掌心，推進器功率開到最大。
他們終于沖破最後的大氣阻力，進入寂靜的太空。
漆黑的宇宙背景下，地球如同一顆璀璨的藍寶石懸掛在遠方。
杰森的翅膀開始緩慢扇動，試圖調整方向返回地球。
"再見，杰森。"
托尼松開手，同時掌心炮全功率轟擊。
耀眼的光束在真空中無聲爆發，將杰森推向更深邃的太空。
杰森的面孔因憤怒而扭曲，他張開嘴似乎在咆哮，但太空中沒有傳播介質。
他的翅膀拼命拍打，卻無法抵抗動量守恆定律。
"超頻模式剩余︰31秒..."
托尼看著杰森的身影越來越小，那個怪物背部又冒出幾根管子，
試圖噴射氣體，推自己回地球。
但隨著距離地球越來越遠，地獄能量的聯系被切斷，杰森的身體開始結冰。
先是翅膀尖端出現白色霜凍，然後迅速蔓延至全身。
杰森的動作變得越來越遲緩，最終完全靜止，
變成一具漂浮在太空中的冰雕，只有那雙眼楮還透過冰層死死盯著托尼。
杰森就這樣飄向了無限的宇宙。
托尼的裝甲雖然也到達極限了，但是剩余的能量足夠他安全返回地球了。
他松了口氣，總算贏了，這種有不死之身的對手實在是太麻煩了。
這時，雪山度假酒店已經變成了一個冰凍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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