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在托尼對面坐下，接過侍者遞來的酒杯。
托尼抿了一口酒，
"所以，別告訴我你也是來滑雪的。"
杰洛特掃視了一圈大堂。
除了托尼的隨行人員，只有零星幾個游客——
而且大多看起來神情緊張，時不時往窗外張望。
"听說這里出了點......小問題。"
杰洛特晃了晃酒杯，
"你呢？斯塔克工業開始投資旅游業了？"
托尼笑了起來︰
"我昨天剛買下這個地方。"
他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賈維斯篩選了全歐洲最刺激的十二個靈異地點，這里排名第一。"
"五個命案，尸體殘缺，還有警察被掛在三十米高的樹上？這可比拉斯維加斯有意思多了。"
杰洛特忍不住搖頭︰
"所以你是來玩偵探游戲的？"
"冒險，老兄，冒險。"托尼糾正道，指了指天花板，
"我在頂樓裝了十二個高清攝像頭，熱成像、運動追蹤，甚至還有聲波探測器。"
說著他露出一個笑容，
"當然，現在有專業人士在場，我的設備可能派不上用場了。"
杰洛特望向窗外。
暴風雪越來越猛，雪花拍打在玻璃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遠處的松林在風中搖曳，黑影幢幢，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其中穿行。
"你限制了游客數量？"
杰洛特突然說道。
托尼點點頭︰
"只保留了二十個房間，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特殊愛好者"。"
他頓了頓，
"不過......這兩天已經有一個人失蹤了。看來這里還真有問題"
水晶峰滑雪場•山頂休息區
晨光穿透雲層，將整片雪坡鍍上一層淡金色。
暴風雪過後的天空澄澈如洗，遠處的針葉林披著厚厚的雪毯，
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銀光。
杰洛特獨自坐在纜車終點的長椅上。
托尼•斯塔克那抹顯眼的金紅色滑雪服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正以堪稱專業的姿態完成一個漂亮的回轉。
"嘩啦——"
一陣雪粒飛濺，托尼瀟灑地剎停在杰洛特面前，護目鏡推到頭盔上，露出促狹的笑容︰
"真遺憾，這麼好的雪質。某些人卻在這兒當觀景雕像。"
杰洛特無所謂的說道︰
"風景不錯。"
"得了吧，"托尼摘下頭盔，
"你該不會是——"
他突然瞪大眼楮，露出發現新大陸般的表情，
"等等，該不會......不會滑雪吧？"
杰洛特手微微一頓。
"我只是以前沒興趣而已。"
這時米娜和漢斯一前一後滑到休息區。
米娜一個急停揚起漫天雪霧，技巧嫻熟。
漢斯突然認真地上前一步，滑雪板在雪地上刮出兩道深痕︰
"老板，我在俄羅斯拿過雪地追蹤賽冠軍。"
他真誠地遞過一副備用滑雪板，
"如果您需要指導......"
杰洛特的眉毛微妙地跳動了一下。
托尼爆發出一陣大笑。
杰洛特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接過漢斯遞來的滑雪板。
凜冽的山風呼嘯著掠過雪坡，杰洛特微微感受著滑雪板與雪面摩擦的細微震動。
漢斯五分鐘前講解的要領還在他耳邊回響——
"重心前傾，膝蓋放松，轉彎時用腳踝控制邊緣..."
杰洛特作為一個大法師，學的很快。
在听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就能自己滑了，但很快就覺得無趣了。
"太慢了。"
杰洛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然後心中就有了一個點子。
他手指在滑雪板邊緣輕輕一劃，暗紅色的魔力如活物般纏繞上，
瞬間蝕刻出幾道急速符文。
符文亮起的剎那，周圍的雪花突然詭異地懸浮在了空中。
"老板？"
正在前方示範標準回轉的漢斯若有所覺地回頭——
"轟！"
雪浪炸開的巨響驚起了松林里的寒鴉。
杰洛特的身影化作一道殘影，裹挾著暴風雪般的雪霧筆直撞向漢斯。
在即將相撞的瞬間，本能地凌空翻轉——
"噗！"
當漫天雪粉終于散盡時，呈現出的畫面讓整個滑雪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漢斯筆直的陷在雪堆里，而杰洛特正踩在他後背上，還保持著優雅的滑雪姿勢。
而漢斯的臉已經埋進了半米深的積雪中。
更荒謬的是，兩人居然還在順著坡道快速下滑——
杰洛特確實把漢斯變成了名副其實的"人體滑雪板"。
托尼看到瞬間呆立當場。
大腦還在努力處理剛才看到的畫面——杰洛特踩在自己手下身上雪坡上滑行的場景。
他機械地轉頭看向同樣石化的米娜︰
“你們是這樣滑雪的？”
米娜尷尬的笑了一下︰
“老板他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托尼突然摘下護目鏡，眼楮里燃起屬于斯塔克的倔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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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像下了什麼決定
“雖然魔法上，我估計是比不上他了。但滑雪我可不會輸給他的，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他將滑雪杖往雪地里重重一插。
隨後望向自己的保鏢哈皮喊道︰
"哈皮！"
哈皮也看到了杰洛特的人體滑雪，當看到托尼的眼神示意的時候，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表情瞬間凝固了。
但哈皮的內心只掙扎了幾秒，就開始行動了。
無奈嘟囔著走到雪坡邊緣，深吸一口氣，然後像跳水運動員般縱身一躍——
"噗！"
二百多磅的壯漢如同一塊人形沖浪板般重重拍在雪面上，激起的雪浪足有三米高。
托尼幾乎同時一個漂亮的助跑後精準躍上哈皮的後背。
米娜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組人肉雪橇以驚人的速度沖向坡底。
托尼半蹲在哈皮背上，姿勢堪比專業選手，而可憐的保鏢已經變成了一道模糊的殘影。
杰洛特剛想從漢斯背上跳下來，但漢斯卻不想停下。
"別停！老板！"
漢斯的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亢奮，整張臉都埋在雪里，卻興奮得聲音發顫，
"這感覺太棒了！我能用臉感受到每一道雪紋的走向！"
杰洛特愣住了︰"你...腦子瓦特了？"
"是頓悟！"
漢斯突然扭動腰肢，像條雪地里的鮭魚般調整方向，
"我玩了多年的滑雪，但從沒想過用身體直接感受雪層結構！"
他猛地一個急轉，濺起的雪粒在空中劃出完美弧線，
"這比滑雪板反饋直接十倍！"
杰洛特驚訝的眼楮睜大——他活了這麼多年，
第一次見到有人被當成人肉雪橇還能嗨成這樣的。
正要說話，頭頂突然傳來動靜。
"嘗嘗斯塔克特別版！"
托尼和哈皮的組合像導彈般從他們頭頂掠過。
在慢鏡頭般的瞬間里，杰洛特甚至清晰看到︰
托尼還有余裕在空中比了個勝利手勢，
而哈皮的褲子不知何時已經掛在了旁邊的松樹枝上。
現在的他是裸體的
"......"
杰洛特這輩子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無語凝噎"。
"不是，我們這只是個意外，你們為什麼要專門模仿？還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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