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醫院，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想用尼古丁麻痹自己的情緒。
街道上人來人往，喧囂的城市依舊運轉如常，
仿佛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站在角落里的男人，正面臨著生命中最殘酷的宣判。
“該死的命運……”
他低聲咒罵，將煙頭狠狠地踩滅。
康斯坦丁大步走向教堂，風衣在身後獵獵作響。
他推開教堂沉重的木門，他徑直走向祭壇，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那尊高大的十字架。
“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子民嗎？！”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堂里回蕩，帶著壓抑已久的怒火，
“我為你戰斗了半輩子，結果就換來這個下場？！憑什麼！”
他的質問在教堂的穹頂下久久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康斯坦丁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仿佛自己的一生都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玩弄于股掌之間。
就在這時，教堂的空氣中突然出現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
面容中性俊美，背後展開著一對巨大的羽翼。
“加百列……”康斯坦丁認出了這位天使。
“約翰，好久不見。”
加百列微笑著，聲音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溫和。
康斯坦丁卻絲毫沒有被他平靜的態度所感染。
抬起頭，目光如刀般直視加百列。
“好久不見？哈，真是諷刺。”
康斯坦丁的聲音里充滿了譏諷和憤怒，
“你倒是悠閑，高高在上地看著我們這些凡人掙扎。而我呢？我這一生都在和惡魔搏斗，救了無數人，結果呢？肺癌晚期，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更可笑的是，我死後還要下地獄！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公平？！”
加百列靜靜地听著他的咆哮，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等到康斯坦丁說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靜︰
“約翰，你的憤怒我理解。但你從15歲起，每天至少抽半包煙，這樣的生活方式，注定會讓你的身體付出代價。這不是命運的懲罰，而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
康斯坦丁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了一聲︰
“所以，你是說這是我自作自受？哈，真是個好借口！那我的靈魂呢？我年輕時的那個愚蠢決定，難道就注定我永遠無法被救贖？”
加百列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憐憫，但語氣依舊堅定︰
“約翰，天堂與地獄的規則並非我能改變。你的過去是你的一部分，無法抹去。但如果你真的想要救贖，只有一條路。”
“什麼路？”
康斯坦丁急切地問道，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無私的獻身。”加百列緩緩說道，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人。真正的犧牲，不是為了換取什麼，而是出于純粹的善意。”
康斯坦丁沉默了片刻，隨後嗤笑了一聲︰
“無私的獻身？哈，說得輕巧。我這輩子做的還不夠多嗎？我救了那麼多人，可誰又來救我？”
加百列沒有再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深邃而難以捉摸。
康斯坦丁感到一陣無力，他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更多的答案。
他狠狠地瞪了加百列一眼，轉身大步向教堂外走去。
推開教堂的門，刺眼的陽光迎面撲來。
康斯坦丁眯起眼楮，抬頭望向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無私的獻身？呵，真是屁話。”
康斯坦丁回到家，重重地坐在那張破舊的沙發上，
手里握著一杯威士忌，酒液在杯中晃蕩，映出他疲憊而憤怒的臉。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加百列的話——“無私的獻身”。
他冷笑了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喉嚨里傳來一陣灼燒感。
“無私的獻身？呵，真是個好听的說法。”
他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接受命運的安排。
如果天堂不願意救贖他，那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他開始思索，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幫助他擺脫這個該死的命運。
“午夜老爹……”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神秘的地下酒吧老板。
午夜老爹掌握著許多超自然世界的秘密，或許他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還有那個強大的法師杰洛特，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交集，
但康斯坦丁知道他擁有強大的魔法力量，或許他有辦法。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門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考。
康斯坦丁皺了皺眉，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走到門口。
他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一位漂亮的女士。
她穿著一件深色的風衣，長發披肩，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慮和不安。
“康斯坦丁先生？”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依舊保持著禮貌。
“是我。”
康斯坦丁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打量著她，
“有什麼事？”
“我叫安吉拉，”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
“我的妹妹伊莎貝爾前幾天自殺了。她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我想為她舉行一場天主教的葬禮，但教堂拒絕了。他們說……自殺在教義中是重罪，不能為她舉行葬禮。”
康斯坦丁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他示意安吉拉進屋，隨後關上門，走到沙發旁坐下。
安吉拉跟在他身後，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所以，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康斯坦丁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在空氣中緩緩散開。
安吉拉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我不相信伊莎貝爾會自殺。她是個樂觀的人，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輕生的跡象。我覺得……她的死因可能並不簡單。我听說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我想請您幫忙調查一下。”
康斯坦丁沉默了片刻，目光在安吉拉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他能感覺到她的焦慮和痛苦，但更多的是那種不甘心的執著。
這種執著，他再熟悉不過了。不過。
“抱歉，我幫不了你”
康斯坦丁直接拒絕了安吉拉。
康斯坦丁此刻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別人的麻煩。
他自己的命運已經夠讓他頭疼了——肝癌晚期，死後還要下地獄，這種結局讓無法接受。
安吉拉只能失望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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