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後只有一個問題了。”
其他事大差不差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周浩然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和小富都不會粵語，這事怎麼解決？”
當周浩然這個問題提出來之後，別說李方了，就連李富都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周浩然。
“咋了？”
周浩然被看的有點毛楞了，但還是不知道他問的有什麼問題。
這時候，李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站起來往門外邊走。
“小富，你跟他解釋吧，要不我怕被傳染了。”
“就像我不怕似的。”
李富小聲嘟囔了一句。
不過，看在周浩然已經面色不善了，也就開口解釋道︰
“剛才我哥不說了嘛，讓我們後天動身去粵省那邊找你嫂子家的弟弟。周哥，你不會以為到了那邊之後，咱倆就能馬上‘偷渡’吧？”
“不然呢？不都說了後天出境麼？”
周浩然一臉的納悶。
而李富卻認真的搖了搖頭。
“周哥，我哥剛才都說了，讓你忘了嚴主。。。咳咳。老嚴頭給你選項，那些，只是在測試，以及對外的一些說法。而現實呢，咱倆是被派出去執行任務，而不是被驅逐出境了。所以呢，咱倆到粵省那邊還得經過‘人情世故’等等一些培訓，才能過去呢。”
說到這，李富開了個玩笑。
“周哥，你也不想啥也不懂就過去，然後死在那邊吧？”
周浩然一合計，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哈。
“有道理。”
難怪剛才李方和李富會那麼看他。
現在，周浩然都想嘲笑他自己了。
“行啦，周哥，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咱們走吧，送你回家，這兩天你的事還有挺多呢。”
“好。”
周浩然站了起來，把桌面上的那盒煙順手裝進口袋里。
“走吧。”
被李方和李富哥倆開車送到了巷子口那，周浩然就沒在這哥倆繼續往里開。
“周哥，後天早上，我過來接你，別忘了哈。”
臨下車，李富還不忘提醒了一句呢。
周浩然點點頭。
“記著呢。”
說完，周浩然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往巷子里走去。
路過老方的小酒館，周浩然進去打了二斤二鍋頭原漿，又買了點粉腸、蠶豆花生啥的，拌了點豬頭肉，拎著回了四合院。
“師父，開門。”
“哎，來啦。”
屋里的何大清還是那樣，冷冷的動靜。
不過，開門還是挺有速度的。
看著周浩然拎著的酒和下酒菜，何大清嘆了口氣。
“唉~~~~~進來吧。”
說著，何大清讓開了身子，讓周浩然進了屋。
周浩然把拎著東西往桌子上一放。
“嘿嘿，師父，都猜到了話，那咱倆是先走流程呢？還是直接來？”
“你小子啊~~~”
何大清也不面癱了，笑著擺開架勢，往凳子上一坐。
“先別說那些掃興的話，先喝酒。”
說著，何大清把酒杯拿出來，開始倒酒了。
“好。”
周浩然沒拒絕。
“說真的，師父，拜你為師這麼多年了，好像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你打酒是吧？”
“可不嘛？”
何大清點點頭。
“原先你小時候，我那時候一邊還要養家，一邊還得給柱子和雨水寄錢，一邊還得供你上學，而且還得讓你學手藝，哪有現在這樣這麼消停啊？一天為了多掙那塊八毛的。。。。不對，那時候好像都是大票，塊八毛的掉地上都沒人撿。”
“是啊，我剛拜你為師的時候，可不就是大票麼？我記得那時候我師父剛進廠的時候，一個月才開不到30萬。”
說到這，周浩然搖了搖頭。
“現在要是有30萬，早就被人報道了。不，都不用說30萬。就三萬塊都是說破天的大富豪了，可是那時候的30萬，也就剛夠我師父和我的花銷。”
“是啊，那時候我記得老周剛進廠的時候，就是個藥罐子了，得說是你小子懂事，不像其他孩子一樣，要這要那的。要不，就老周開的那點錢，還真不一定夠不夠你們爺倆花銷的呢。”
何大清也是很贊同的點著頭。
就這樣，師徒倆一邊就著桌上的下酒菜喝著酒，一邊回憶著過去的那些事。
不知不覺的，兩斤酒喝下去了。
“時間真快啊，不知不覺的20多年就這麼過去了。”
說著，何大清看了眼外面，又看了看時間，封杯了。
“行啦，不喝了，一會下班點了，回來人就多了。”
說到這，何大清緩了緩腦袋，點著根煙抽了起來。
“浩然啊，你確定了麼？港島那邊師父可在那混了20多年，別看我現在安全回來了，但是那地方是吃人的啊。尤其是像你這種的從小就不安分的人，過去了，搞不好就回不來了。”
面對著何大清的勸說，周浩然苦笑的搖了搖頭，又無奈的點點頭。
“師父，你說我還有辦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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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是。”
何大清嘆了口氣，從左手上擼下來個金戒指遞給了周浩然。
“戴在右手食指上，去油尖旺的酒樓找他們的大廚龍昆保給他看，他就知道你是我指定的繼承人，能幫你接手酒樓。”
“龍昆保？”
周浩然一愣。
他總感覺他听過這個名字。
不過，也就反應過來了。
“這個人可靠麼？別到時候我去那找他，他在為了酒樓給我弄死。”
“那可說不準喲？”
何大清開了個玩笑，然後說起龍昆保來。
“他呢，應該算是你師弟，是我在港島那邊撿養的一個孤兒，跟我一樣，都是偷渡過去無依無靠的，我就把一身廚藝都交給他了。”
說到這，何大清瞥了一眼周浩然。
“說起來，人家龍昆保可比你老實的多了。就這麼說吧，我把他當成是我要是在港島回不來的情況下的養老人，你說呢？”
“呵呵，呵呵。。。”
周浩然能咋辦？
賠笑唄。
“哼~~~知道就好。”
何大清傲嬌的說了一句，就又開始說起正事來了。
“對了，許大茂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
周浩然雖然不知道何大清為什麼提到許大茂，但還是點著頭。
“雖然許大茂65年還是66年就全家都出國了，不過，他家還在院子里住的時候，我跟他的關系還行，見面還是哥哥弟弟的叫著。”
“記得就好。”
何大清點點頭。
“你過去之後，左手食指戴著戒指去找他，他能幫你把我在港島家底過戶給你。”
“不是，這又跟許大茂有什麼關系？”
周浩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好的，怎麼又牽扯出來一個許大茂？
而何大清還是那樣，一臉淡定的抽著煙。
“他們家跟婁家一起出去了之後，就在港島那邊定居了，這也是我在從灣島回去之後遇見了。那時候，許大茂想自己做點啥，而婁家家大業大的，又全家都住一起，就可想而知了。我就順手幫許大茂和新記的老向家搭了條線，讓許大茂跟他家老十一起鼓弄電影去了。”
“。。。。。”
周浩然現在還是只能無語。
然後感慨一聲“哎呀我說命運啊~~~~東邊不亮，西。。。。”
得，還沒等周浩然把“精神病”演繹的淋灕盡致呢，何大清就開口打斷了。
“對于能不能從許大茂接手到我的家底，你可以放心。許大茂那個人滑歸滑，但是怕死。他還不至于為了那點東西，就對你這個灣島大少爺動手。”
“嘶~~~~”
周浩然的牙花子表示快破了，就別嗦了。
“他也知道了？”
“嗯。”
何大清點點頭。
“我當時在港島的背景，還有老向家的背景，他不知道很難。”
“也對。”
周浩然點點頭。
怎麼說人家老新的“創始人”和自己這輩子的大爺，同屬于“春風”的“員工”。
那，知道也就正常了。
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周浩然開始問最關鍵的問題了。
“那，師父，都說你有個筆記本，是用來記錄這麼些年你當中間人的經歷的。不知道。。。。。。”
說到這，周浩然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嘿嘿，是不是？”
“拉倒吧，還有筆記本呢？要是有筆記本的話都不用小方子他們單位出手了，在港島那邊警察就先把我拉過去了，然後用筆記本給那些社團定罪了，就更別說那時候我身後還有你父親呢。那我還能等到安全脫身，回來養老？”
面對著何大清不屑的表情，周浩然懵了。
“真沒有？”
“嗯，沒有。”
何大清一臉肯定的回答著。
雖然在周浩然听見沒有筆記本的時候，有點小失落。
不過，也可以理解。
畢竟雖然筆記本算是一本“護身符”，但是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能算是“定時炸彈”了。
而且還是別人給的“定時炸彈”。
干脆，周浩然也就跳過這一趴。
“嘿嘿，師父，你在港島那邊給我留了多少家底？夠不夠我在那邊混吃等死的呀？”
“夠你奶奶的腿。”
何大清笑罵了一句，就開始得瑟了起來。
“我在淺水灣那邊有棟別墅，不大，也就5000來尺。”
“ ，好家伙，5000平，7畝多了，都比我們整個四合院都要大一倍了。”
本來，周浩然是在好心的捧一手。
可是他沒看見他越捧，何大清臉色越黑。
到最後，何大清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了。
“你個臭小子，小時候讓你學習你就不干，現在大了，文盲了吧？那是5000來尺，不是5000多平。5000來尺，也就不到500平。還比四合院都大？那t的是莊園好不？有莊園了，你師父我還跑回來干嘛？直接在那養老不好？”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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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然也尷尬了。
他把英尺這事給忘了。
過了好半天，何大清可算是把這茬給忘了，說起其他的了。
“我在院子。。。。呸，是我在別墅三樓書房的保險櫃里，留了兩塊黃金，不多，大概也就能換5萬港幣多點。你省點用，就算沒有酒樓，也差不多能夠你用2年了。剩下的，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你過去了自己看吧。”
說到這，何大清又抽起了煙。
“等你過去了，找到許大茂，他就幫你把房子過去給你。等完事了，你在把黃金拿出來。”
說到這，何大清又嘆了口氣。
“你師父我呢，也老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港島了。而我家的情況我也看到了，基本上沒有能去港島的了。那這些，干脆都留給你了，也方便你在港島生活。”
“這不好吧？不給我哥和我姐他們兩家留點？”
雖說周浩然也知道何大清說的事實，但該推辭的也得推辭啊。
畢竟中間擱一個何雨柱和何雨水呢。
“怎麼說就一個別墅就不少錢呢。”
而何大清呢，卻是堅定的搖著頭。
“不留啦，讓他們以為我就是個老實本分的廚子挺好。再說了。。。”
說到這，何大清看向了周浩然。
“怎麼說那棟別墅也是我靠你父親投資才買的，現在給你也是應該的。而且，這麼些年，我靠著酒樓掙的錢我也大部分都帶回來了，那那棟別墅，和那兩塊黃金，也就不值什麼錢了。”
“好吧，那就謝謝師父了。”
既然何大清都這麼說了，周浩然也就收下了。
怎麼說他在港島有個淺水灣這樣的富豪區里的落腳點，也對他以後的發展是有好處的。
“行啦，時間不早了，也就別收拾了，該回去給你的家人好好做一頓了。”
看著周浩然不吱聲了，他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何大清也就開始攆人了。
“好吧，師父，那我就告辭了。”
說著，周浩然站了起來，很是正式的看向了何大清。
“師父，別忘了昨天中午你向我保證的。等有機會，我再給打酒喝。”
“放心吧。”
何大清拍了拍周浩然的肩膀。
周浩然也沖著何大清點點頭，轉身，準備出去了。
這時候，何大清“喃喃自語”了起來。
“唉~~~人老了，就愛忘事，幸好老頭子我啊有愛記賬的習慣。我記得我在別墅的保險櫃里有本酒樓這麼多年的賬簿，上面把大客戶包場的時間和原因都寫的清清楚楚了。也不知道這賬簿怎麼就會失火了呢？弄得誰都不知道有這本賬簿的存在，甚至老頭子都把這本賬簿給忘的一干二淨了。”
周浩然停下的腳步隨著何大清說完又動了起來。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直接頭都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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