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柱子，大茂，浩然，你們哥仨在這呢，省著我一個一個找了。”
易忠海拎著個小包和閆埠貴過來了。
“大茂，一會廠子工會那邊會過來人幫忙，你跟工會的那波人熟，你負責給他們陪好了就行了。”
說著，易忠海從小包里拿出了幾盒煙遞給了許大茂。
“大茂，你東旭哥就這條件了，你也別挑了。”
雖然許大茂這時候被易忠海給分配的任務給打斷了“傷春悲秋”，可還是興致不高的點點頭，接過了煙。
“好的，一大爺，我知道了。”
說完，許大茂沖著閆埠貴也點點頭，又回過頭拍了拍何雨柱，沖著周浩然也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出了大院門，在門口等待著了。
等許大茂走了，易忠海又看向了何雨柱和周浩然哥倆。
“柱子，浩然，這幾天廚房的事就交給你們了。雖然廠子工會那邊肯定會派人過來幫忙，不過，人家是人家，我們是我們的。”
易忠海說這話，是特意看著周浩然說的。
那意思很明顯了，就怕周浩然听不懂這期間的意思。
可是，周浩然經歷過啊，肯定懂。
理論上來說，在這個時代，就別說像賈東旭這樣的“工傷而亡”的後事，廠子的工會會幫一把，料理了。
就連廠子職工的家屬的“後事”，廠子工會都會幫忙。
可實際上，理論是理論。
誰也不能要求人家“無親無故”的人過來“盡心盡力”的幫忙。
人家工會的人能拿著“慰問品”過來，堅持整個流程，就得說人家夠意思了。
而現在，易忠海的意思很明顯了，說的就是這些“彎彎道道”。
雖然，周浩然也知道。
不過，因為前面還有個何雨柱頂著，他也就沒開口。
等待著何雨柱開口。
跟許大茂一樣。
從“傷春悲秋”中剛緩過來的何雨柱興致不高的點著頭。
“好，一大爺，你放心，廚房就交給我們哥倆就行了。”
“好。”
易忠海看何雨柱點頭了，也就放心了。
從手里的包中，掏出一摞錢和票，遞了過來。
“柱子，這些是我們這些鄰居給湊出來的。因為是第一個月開始施行糧本和糧票相印證，所以在票上，可能少點，你看看能不能找人多弄點出來。要是不行的話，那今天晚上還有明天一天和後天的正席，你就照這些東西來。”
“行，現在剛開始施行，應該管的不嚴，我看看能不能弄到。”
何雨柱點頭答應了。
而周浩然也沒說啥，就在一旁看著。
屬實是跟何雨柱說的一樣。
現在，是61年的1月份。
上面，不管是因為是“三年之期”的最後一年也是最難的一年，還是因為造假的有點多，反正，在前幾天，上面下通知了。
原先的憑本購買的規則，變了。
變成易忠海剛才說的憑本和票雙驗證了。
具體來說，就是每個月先把本上的票全部取出來。
然後，買東西的時候，把票和本都交過去了。
然後對方驗證結束之後，把票留下，把本給你。
弱弱的說一句，如果有收藏糧票的書友，發現61年1月之前的京城糧票，那麼，基本上可以推斷為假票了。）
而新規定的實行，總會伴有一定的漏洞嘛。
就跟何雨柱說的一樣。
他看看能不能找人多弄點。
這也就是為什麼周浩然沒吱聲的原因。
畢竟，這不算佔便宜。
當何雨柱跟閆埠貴對完票和錢之後，易忠海給何雨柱還有周浩然留下幾盒煙，就帶著閆埠貴走了。
何雨柱握著錢和票，又看了一眼靈棚，這才看向了周浩然。
“浩然，我先去市場那邊看看，你是跟我走，還是擱這待著？”
“我還是擱這邊守著吧，畢竟有火，我得看著點。”
周浩然合計了一下，搖了搖頭，選擇了留守。
大冷天，他就不跑了吧。
“好。”
何雨柱點點頭，轉身去找人陪他去買菜去了。
。。。。。
葬禮嘛，從古至今，別管是風光大葬，還是草草下葬，辦的，不就是一個活人的眼楮麼？
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主家”的訴求了。
有的主家，可能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孝順”、“財力”、“人脈”等等，辦的是那叫一個風光啊。
有的，可能就像賈家這樣，靜等事情解決。
是的。
第二天下午，按照現在的大三天或者小三天下葬的習俗，應該去送山了。
可是緩過勁的賈張氏還有已經開始“進化”的秦淮茹，都咬死了。
廠子不解決，賈東旭就擱這停著，不下葬。
說起來，這事還真不能怨賈張氏和秦淮茹。
人家兒子和丈夫因為工傷走了。
廠子那邊大領導到第二天了，還沒有人出面。
過來的，就只有工會那邊的基層或者小領導過來幫著“忙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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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而且，過來幫著忙乎的那些工會的人，還總是按下葬的“流程”走。
是，下葬肯定有下葬的流程。
但是，那些人過來一幫忙，就顯得有些著急了。
像是著急下葬，然後就算完成任務了一樣。
你說，擱誰誰不急眼？
就賈張氏還有秦淮茹這樣的，只是選擇停著，而不是拉著棺材去廠子門口，已經夠可以的了。
面對這種情況，不管是易忠海，還是街道那邊的人，誰都不願意出頭。
就連工會過來幫忙的那波人在這時候都隱身了。
只有劉海中。
像個欠登似的，大包大攬的把事給攬了過去。
還別說，劉二胖還是有點能力的。
別管人家是怎麼辦的。
晚上，廠子里的楊廠長還有李副廠長，外加xx工會xx，到位了。
事情，是賈張氏安排的，就在靈棚里談。
厲害。
當周浩然知道信的時候，不得不感慨一句。
真的。
周浩然還真不信，當著人家的棺材和尸身，以及遺像的面，這些人還敢欺負人家孤兒寡母。
跟周浩然想的一樣。
沒一會，在街道和易忠海，外加一個劉海中的見證下，雙方談完了。
具體的怎麼談的，周浩然不知道。
這事，也沒人會往外傳。
不過，因為周浩然在靈棚後面的伙房，還是听著個大概。
廠子，或者說工會，賠賈家賈東旭18個月的工資當喪葬費。
還有，按照“規矩”，讓秦淮茹去廠子接班。
除此之外。
因為秦淮茹現在懷著孕，所以，允許秦淮茹在生完孩子、歇過產假之後再去上班。
在此期間，秦淮茹算在職，工資照發，按學徒工計算工齡。
而且，在此期間，廠子給賈家發放賈東旭每個月工資的一半，作為“遺屬費”。
甚至，作為廠子里的領導班子，看見廠子職工因工傷而亡，“自發”的為職工的“孤兒寡母”進行了“捐款”。
至于接下來，等靈棚里那些領導，還有街道的人走了之後，賈張氏和秦淮茹怎麼談、怎麼分配，周浩然就沒興趣听了。
他現在，在默默的算著這些東西。
在後世，周浩然曾經看過那些網友談論過“如果賈東旭是工傷而亡，那麼按照當時的規定，賈家應該獲得多少賠償？”
要是周浩然沒記錯的話。
“18個月工資的喪葬費”和“每個月工資的一半當遺屬費”這倆，應該是都有的。
而其他的，應該就是“談”出來的結果。
也行啦。
賈東旭在走之前，是三級工。
每個月什麼都不算，光基本工資就有45塊2了。
18個月+605），總共21個月的工資，這就949塊2了。
再加上秦淮茹這6個月的27塊5。
以及廠子領導的“全款”。
賈家這一回，直接奔著1500塊使勁了。
這回，要是誰再說賈家窮，周浩然能噴他一臉。
是不是，一大爺？
周浩然有點不懷好意的看著跟劉海中嘮嗑的易忠海。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這錢，真不是那麼好拿的。
畢竟是一條人命換來了。
而且，還是白發人的黑發人，媳婦的丈夫，以及孩子的父親。
這一下，賈家剩下的，真可謂是老的老，小的小。
剩下一個年近中年的，還是混進了男人堆里的俏寡婦。
嘶~~~~~
想著想著，周浩然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在電視劇里，賈張氏那種的“囂張跋扈”。。。。。
不，囂張跋扈有點過了。
差不多是“得理不饒人”吧。
對，得理不饒人。
那，電視劇里的賈張氏的得理不饒人，還有秦淮茹的“逆來順受”，會不會是這倆人商量出來以應對外人的“表演”呢？
還別說。
周浩然越想越有可能。
畢竟“寡婦頂門”，日子，真不是那麼好過的。
在“吃絕戶”、“拉幫套”的年代，家里沒有一個強硬的主，搞不好真容易被人吃干抹淨的。
而且，電視劇的大後期。
棒梗下鄉回來了，被傻柱介紹“進部”開車了。
你看賈張氏還秦淮茹，這倆人不也好了麼？
可能，因為他倆也知道，棒梗這回可以頂門了，他們家誰也惹不了了。
嗯，嗯。
周浩然越想感覺越對。
可想著想著，周浩然樂了。
說真的，這些東西，跟周浩然發生關系麼？
可能，唯一有牽連的，就是何雨柱了。
可現在，何雨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他身後，可是有老婆孩子，還有老丈人和老丈母娘。
這要是“誰”在不開眼，算計何雨柱。
那，呵呵。
到時候被開瓢了，可就得跟別人說是自己摔的嘍。
而且。
從結完婚有了孩子之後，何雨柱也不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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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為了所謂“好心”就被人惦記了。
至于惦記周浩然。
哈。
別忘了周浩然自己還是個孩子喲~~~~
第二天，也就是正常賈東旭出靈的早上。
雖然昨天下午因為“談事”而耽誤了送山。
不過，大環境都是“簡約”。
那，送不送的，都可以了。
反正一會下葬的時候都得燒。
大早上4點多，四合院里的動靜就響起來了。
還是那樣，何雨柱和周浩然熬夜包的餃子，給賈家的人送了過去。
吃完，也就該起靈了。
不知道怎麼了。
在送葬的這一路，周浩然腦子里都是“伊維特大金杯，拉完死人拉骨灰”。。。。。
真的。
就算周浩然想跟其他人嘮嘮嗑把這個曲子給忘了，都做不到。
好不容易，到地方了。
下葬了。
周浩然腦子里又開始“一呀嗎一炷香啊，香煙升九天”。。。。。。
這給周浩然弄的，是一愣一愣的。
咋滴了這是？
難道開啟什麼不可說的系統了？
算啦，算啦。
周浩然甩了甩頭。
可沒想到周浩然這一動作，卻讓別人誤會以為他這是在難過。
就連許大茂這時候都湊了過來，拍了拍周浩然的肩膀，以作安慰。
就更別說其他人，已經隱隱約約的傳出來“浩然這小子真仁義”了。
得 。
周浩然都佔便宜了，就別賣乖了。
10點多了，賈東旭也成了一個小土堆了，周浩然拱了拱旁邊的許大茂。
“大茂哥，你回去跟我哥說一聲，我就不回去了，直接上班去了。”
是滴。
這個“送東旭哥最後一程”的任務，因為何雨柱得“留守”做飯，所以就交給了周浩然了。
而今天，又是周浩然上班的日子。
所以，現在周浩然能拖到10點多，賈東旭的下葬結束在走，就已經不錯了。
許大茂很明顯也知道這事。
也就點頭應下了。
“好，一會回去我跟柱子說一聲。”
看得出來，許大茂現在興致也不高。
周浩然也就拍了拍許大茂的胳膊，啥也沒說，直接走了。
說來也怪。
在從墳圈子出來，周浩然從兜里掏出紅布條扔了之後，一直到單位，這一路上，周浩然硬是沒想起來剛才那兩首到底怎麼唱。
甚至，周浩然都好信的去主動的想了。
也是沒想起來。
怪事，怪事。
看著離老遠就能看見的單位那莊嚴的大門，周浩然樂了。
可能，這就是“九叔”還是“渣渣輝”在電影里曾經說過的。
“xx會保佑你!”
這句話是渣渣輝在《陀地驅魔人》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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