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何雨柱婚禮完事快一個月了,時間也推移到了8月下旬,眼瞅著9月份了。
周浩然終于回去上班了。
是的。
這麼一個“一晃”,周浩然就晃蕩了3個半月。
這回上班,周浩然可沒有第一次上班——被借調那次那麼“躊躇滿志”了。
一切,都顯的是那麼平淡。
到單位了,周浩然也沒想到,段科長,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上面,竟然差不多算是給他安排到了一個閑職的位置上。
他,7級廚師,如果正常來說的話,就算是提到了班長,那也應該是個工人編制。
可現在的他,如果真要說的話,有個詞,能很準確的形容現在的他——以工代干。
對,就是以工代干。
現在的他,屬于管理所的後勤部門下屬的食堂里的一個再小不過的小頭頭——小班長了。
工作職責也很簡單。
上班之後,先是跟後廚溝通一遍,看還缺什麼,或者有什麼需要的,然後給巨香)山農場,或者玉泉山農場打電話,讓那邊給配送。
等下午,菜送過來,他負責驗收和入庫。
這就完事了。
你就說說,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廚師該做的活吧?
至于給所里管理的犯人和所里管犯人的同志的大鍋飯,這可不用周浩然動手。
畢竟人家自己大部分是從部隊轉出來的,自帶炊事班轉成的廚師班。
至于小說里的情節,看著周浩然歲數小,又當了個小頭頭,就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然後周浩然打臉上位。
這里,根本不存在。
現實嘛。
你又沒吃我家飯,又沒有佔我的位置。
最主要的,大家又沒有仇,都是上班的,為啥要對著干呢?
更何況,周浩然沒啥事的時候,這個遞根煙,喊一聲“師傅”,那個遞塊糖,叫一聲“哥”。
跟誰都是笑臉相迎。
在後廚也是。
看著有忙不過來的,他再過去搭把手。
誰,又能跟這樣的一個勤快、嘴甜的“小輩”計較呢?
不過呢,除了幫忙,也有需要周浩然動手做飯的時候。
那就是所管理的犯人有需要“病號餐”的時候。
換句說話,周浩然的工作職責,除了溝通、驗收、入庫以外,還有一個頭餃,就是病號餐廚師。
還行。
周浩然上班都快一個月了。
所里,滿打滿算,唯一的病號,就是他自己。
所以,到現在,周浩然都沒動過手。
是,在所里,周浩然一次都沒動過手。
可是,這不代表周浩然最近沒做飯啊。
自從周浩然上班了,段科長那邊就來勁了。
三天兩頭的。
不是今天找周浩然“喝酒”,然後讓周浩然做一頓,等菜好了,一看桌子上,好幾號周浩然都不認識的。
就是明天找周浩然做菜。
到最後,段科長也省略了“找由頭”這個環節,直接下班帶著周浩然就回家。
對于此,周浩然也沒說啥。
反正他現在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他就是廚子。
誰找都去。
不光段科長找他,他過去。
就連這一個月,後廚啥的,有需要幫忙的,他都會過去幫忙。
甚至,在這一個月里,何雨柱那邊也接過席面,周浩然都跟著何雨柱過去過。
周浩然就不信了。
他都這樣了,到時候還有人能找他。
漸漸的,周浩然也習慣了這樣平淡中,還帶點緊忙乎的工作。
就在他跟單位的人都混熟了,還在思考要不要趁機把“開車”這個技能過個明路的時候,段科長那邊給他叫過去了。
“浩然啊,來上班一個月了,有什麼不適應的麼?。。。。。。。”
反正就是一頓領導似的“噓寒問暖”。
對段科長的表現,周浩然可以說,他習慣了。
也沒有開口叫“叔”了,直接就是“段科長,不辛苦,為。。。服務嘛。”
這可不是周浩然想表現出來“割裂”。
畢竟周浩然不傻。
他現在正在人家手底下,表現“割裂”,那是等著被人家穿小鞋呢。
主要是,周浩然發現了。
段科長的“官迷”屬性,逐漸的釋放出來了。
如果說,四合院里,劉海中那樣的,是明面上的“官迷”。
走哪都是一副“當官”的做派。
遇見比他級別低的,稍有不順,就連打帶罵。
遇見比他級別高的,就低頭順目,又是捧臭腳又是抱大腿的。
那,現在的段科長,就是暗地里的“官迷”。
或者說,是比劉海中要高級的多的“官迷”。
遇見級別比他低的,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就算嗆嗆他兩句,他也會當面一笑而過,說幾句場面話,讓人听的舒服。
可是,私下里,那就不是他了。
怎麼“刁難”怎麼來。
“面目可憎”這個詞,周浩然在私下里的段科長臉上,是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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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遇到級別比他高的,表面上,段科長也會相當的有克制,做到他該做的。
同時,也不巴結,也不卑微。
那個詞該怎麼說?
哦,對。
不卑不亢。
段科長就是,不卑不亢。
可是,私底下。
唉~~~~
周浩然估計,如果說,段科長把“專研上級愛好”的熱情,放進工作中,那他早晚也會成為一位人物的。
這也是為什麼周浩然現在不想跟段科長“割裂”的原因。
同時,也是周浩然在單位里,稱呼段科長為“段科長”的原因。
跟原先一樣。
當段科長听見周浩然稱呼自己為“段科長”的時候,沒有什麼驚訝和不滿。
甚至,臉上還帶有一絲的滿意。
不過,嘴上,卻不是這麼說的。
“哎呀,浩然啊,都說叫段叔了,還怎麼還叫科長?生分了啊。”
“段科長,看你說的,現在不是上班時間麼?你是我的上級,我肯定得稱呼植物啦。”
說實話。
對于這套流程,周浩然很熟悉。
都不知道來過多少個回合了。
同樣的,也很惡心。
別管惡心的是誰的虛偽,反正就是惡心。
可也不得不來。
拉扯過了幾回合,段科長就開始說正事了。
“浩然啊,後天就十月份了。明天呢,你休息一天,後天呢,1號,上午十點,你準時到xx去報到,廚師培訓班後天開課。”
“哦,好。”
周浩然也沒想到,這麼快培訓班就開課了。
所以,又問了一句。
“那這三個月,我是來回跑,還是脫產?”
“脫什麼產脫產,我在這呢,你還用脫產?”
段科長故作不滿的看了一眼周浩然。
“你這叫委培,懂麼?是我們單位委托廚師培訓班去培訓你,算你上班。”
“哎,哎,明白。”
周浩然當然知道段科長這是在賣好了。
那“承情”的速度,相當的快。
反正都在裝。
他裝你也裝唄。
“行啦,你這三個月工作的事,我也交代下去了。你今天交接完了,就早點下班了。”
段科長揮了揮手。
看著周浩然準備走了,這才開口囑咐。
“到了那邊,別什麼事都說。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回去也告訴柱子一聲。”
“好。”
周浩然答應了一聲出去了。
午飯過後,周浩然還是帶著段科長安排過來接手這一趟的“新人”走了一遍流程。
對于職位會不會被替代,周浩然沒有去想。
他想的,只是做好自己而已。
“浩然,下班啦?”
“小耗子回來啦?”
“小三兒,今兒回來的挺早啊。”
。。。。。。。
怎麼說周浩然“搬過來”已經五個月了。
就周浩然這種沒有“電子設備”就活不下去的人,休假兩個月,早就對巷子里的那些大爺大媽挺熟悉的了。
不過,熟悉歸熟悉哈。
周浩然還是有點不適應因為他是“何雨柱何大廚家的那個老三”而被叫成“小三兒”。
這玩意,真不是現代人能適應的。
哪怕叫“老三”呢。
跟一群大爺大媽打過了招呼,周浩然回了院子。
還行。
前院的閆埠貴也不知道是出去釣魚了還是沒放學呢。
反正沒人堵他。
這一下,還給周浩然整的有點不適應了。
想了一下,周浩然就回了自己屋,換了衣服,搬出前一陣買的一把躺椅放在了院子里,一屁股躺了上去。
這叫啥?
這就叫主打的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反堵門。
還別說。
9月末的深秋,下午太陽還沒落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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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舒服,舒服。
這個躺椅沒白買。
說起這把躺椅,可是有來頭的。
當時,周浩然是和巷子里一個認識不久的小孩。。。。
呸,不能說人家是小孩。
人家現在可是16了,比周浩然還大2歲呢。
呃,叫郭哥吧。
郭哥,本名郭新奎,是巷子里前面胡同老郭家的老三。
眾所周知。
老大傻,老二奸,家家還有個壞老三。
對,郭新奎就是這個“壞老三”。
實際上,不管是俗語,還是現實,傻、奸、壞這三個詞,都是要帶引號的。
郭新奎,真不壞。
可是沒辦法啊。
他家里,只有他爹有工作。
靠著一個月35塊5的工資,養著一大家7口人。
他大哥,學習好,明年中專畢業。
他二哥,學習也還行,今年考上高中了。
到他,就算學習好不好的,都念不下去了。
說真的,如果年頭好。
郭新奎說不定還真能念下去。
可是,年頭不好,定量不夠,只能花高價買。
那肯定是念不下去了。
既然念不下去了,那就得出去找飯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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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的找工作,可不像現代了。
看見招聘信息去面試就行。
這個時代找工作,如果不是廠子職工帶人,就得通過街道了。
到了街道這一步。
如果什麼都“平平無奇”,那你就排著吧。
每年待業青年那可是一堆一堆的。
像郭新奎這種“平平無奇”的初中肄業、小學文憑,那就只能排隊了。
也就這麼一來二去的,郭新奎就“混”上了。
成為了“鬼市”里的一名“掮客”,或者叫“縴”。
實際上,也就是幫“大頭頭”出點什麼東西。
本來休假的那兩個月,周浩然也算是在巷子里“混”的。
這麼一來,也就跟在巷子里混的郭新奎認識了。
于是,本著“敬崗愛業”的精神,郭新奎就把周浩然給帶到了“鬼市”。
說是“鬼市”,其實,就是因為“三年之期”已經到了,人們自發而成用東西換糧食的那個“集市”。
當然了,換其他的,就比如“小黃魚”之類的,也有。
畢竟是個“集市”嘛。
對于這個集市,不管是派出所,還是街道,亦或者是居委會,都是知道的。
可是,年頭就是這樣的年頭,大家也不可能看著人們守著東西餓死吧。
于是,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不過,別做大。
那對誰臉上都不好看。
不過,一般情況下,不能做大。
因為,只要有“集市”,那肯定有“管理者”。
既然,現在“集市”沒有“秩序守護者”了,那就肯定得有“混亂秩序維護者”。
不管是哪個“秩序”,消息這一方面,肯定是靈通的。
那,多了就不說了。
反正,這種情況下,對誰都好。
有時候,想起來這段,周浩然都想笑。
一個混子給一個公安帶到了“鬼市”去買東西。
說出來誰信?
不過嘛,到了“鬼市”,一個個的不管買家還是賣家都是能捂多嚴捂多嚴。
也就沒人在乎買的賣的都是誰了。
說不得哪個賣魚的就有可能是對面屋的閆埠貴,對吧?
“浩然,你今天回來這麼早啊,怎麼沒去上屋呢?”
听著說話的動靜,以及話語里的名稱,本來都有點迷糊的周浩然立馬就精神了。
沒辦法。
整個四合院里,唯一稱呼正房為上屋的,就只有何雨柱他媳婦,周浩然他嫂子。
“嘿嘿,這不是單位那邊後天派我去學習麼?今天下午和明天,就給我放假了,讓準備準備。”
對于這個嫂子,周浩然是真的慫。
別說周浩然。
就連有時候何雨柱犯渾,胡慧慧都會上手。
按何雨柱跟周浩然喝酒時候的說法。
“大老爺們的,被女的打兩下就打兩下唄,能咋滴?”
有時候,周浩然都懷疑,何雨柱是不是被奪舍了?
這怎麼跟東北老爺們。。。。
呃。。。。。
再加上個川渝老爺們。
這怎麼跟東北老爺們和川渝老爺們說的話,那麼像呢?
不過,胡慧慧有一點好。
在外人面前,自家老爺們和自家小弟的面子,那是給的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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