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您沒事吧?”
百草谷弟子和慕南費勁將馬車抬起來,幸好馬車還算堅固,就算塌下來也有足夠的安全空間。
景寒月和沐煙兒正坐在中間,身上看起來也無大礙。
“沒事,你來將這木板抬起來吧。”
景寒月皺著眉,她被木板壓住了腿,站不起身來,而沐煙兒又沒有一點力氣,只能在景寒月身邊一點一點挪動木板。
“是,谷主。”
百草谷弟子連忙上前,用力將木板抬起來,景寒月拖著自己的腿很快就抽了出來。
百草谷弟子滿臉擔憂︰“谷主,您的腿可有壓傷?”
景寒月捏了幾下自己的腿部關節。
“無礙。”
百草谷弟子松了口氣。
“那就好……”
那些人一心撲在了那突然出現的刺客身上,居然沒有一個記起谷主還在馬車里,真是過分!
旁邊的慕南卻忽然跪到了沐煙兒的面前。
百草谷弟子驚訝道︰“慕南?”
沐煙兒原本正擔心地望著景寒月的腿,听到聲音抬頭看去。
四目相對間,沐煙兒看到眼前的人,瞳孔驟然放大,眼底滿是難以置信,似是不敢相信看到的眼前人是真實的。
慕南眼眶通紅,嘴唇劇烈顫抖著,難掩激動地開口︰“阿……”
沐煙兒忽然摁住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聲張。
“……”慕南理解了阿姐的意思,手猛地握緊了。
他忍住了眼淚,壓抑住呼吸,沒再發出聲音,而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將沐煙兒仔細扶起,動作輕柔得仿佛怕弄碎一件稀世珍寶。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慕南身後響起。
“煙兒,谷主,你們沒事吧?”
沐煙兒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臉色蒼白如紙,向後退了一步。
“……”
景寒月扶著自己的腿站起來,出言諷刺道︰“江莊主這關心來得可真是太及時了。”
“抱歉,剛剛來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客,這才沒有顧及這邊,還請寒月谷主見諒。”
江義德面色愧疚,說話時,眼神也時不時看向景寒月身後的沐煙兒,眼里滿是關切與不安。
“刺客?”
“正是。”
景寒月冷笑一聲︰“原來也有其他人看不慣你這般做派啊。”
江義德義正言辭︰“人無完人,江某也自認為也做不到讓所有人都滿意,只能盡力做到最好罷了。”
“……”
景寒月臉色難看。
這接連發生的狀況,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真的意外。
但是就算她再怎麼懷疑也沒有證據。
江義德掃了一眼景寒月的腿︰“寒月谷主的腿似乎不太舒服,可要去休息一番?”
景寒月冷聲拒絕︰“不必。”
江義德還要說什麼,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莊主。”
“……”江義德皺眉看向白朝。
“你怎麼還在這兒?”
白朝正色道︰“諸位前輩武功比我高強,小小盜賊定能瞬間拿下,事分輕重緩急,我自然是要留下保護莊主的安危的。”
江義德︰“……”
白朝又不識時務的來了一句︰“莊主,這論劍大會還要繼續嗎?”
江義德眼神一沉。
舉辦論劍大會不過是為了做表面功夫,實際上真正的含義是讓他在論劍大會上順理成章的當上武林盟主。
可現下因為突生變故,他暫時沒有辦法當武林盟主了。
那這論劍大會還有什麼繼續下去的意義?!
江義德瞪了眼白朝,這小子怎麼時而糊涂時而機靈的?果然是愚不可及,難成大器!
白朝似是不明所以,看著江義德等候吩咐。
周圍還有其他人在,江義德自然是不能暴露自己的想法。
“今日各位貴客都受累了,應該是沒有精力再參與論劍大會了,你記得到時好茶好水備好,不要怠慢了客人。”
“是,莊主。”
這時,之前追過去的那批人已經回來了。
他們一個個臉色不自在,旁邊也沒有被五花大綁的賊子,顯然是無功而返。
前方的人落在江義德身前,面露羞愧。
“江莊主,實在是慚愧……我等竟讓那刺客逃脫了。”
當時還能尋到蹤跡,一路追去時,刺客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濃密的灌木叢後。
等眾人趕到灌木叢後查看,地上只看到踩斷的枯枝和凌亂的腳印,這腳印深淺不一,顯然對方在刻意誤導追蹤路線。
他們還要分頭追過去時,憑空出現數十枚冷箭令他們止步在原地,再去追時,已經什麼蹤跡都沒了,刺客早就跑遠了,還追下去,就只是做無用功了。
一位老者面色凝重︰“這賊子還有同伙接應,怕是來者不善,恐怕會對山莊不利啊。”
其他人附和︰“是啊,我等願在山莊多待幾日,以此保護莊主的安危。”
江義德滿面感動︰“江某自是歡迎各位多留幾日,只是刺客一事,諸位不必擔憂,江某一定會多加防範。”
“江莊主客氣了。”
“……”
林間小路上,景珩舟穿梭在樹影間,身形靈活得如同林間的黑豹。
忽然,他急停轉身,看向右側方的一棵大樹。
“前輩,您已跟隨一路了,不知還要跟到什麼時候?”
過了片刻,大樹背後,一道倩影慢慢顯露身形。
景珩舟愣了下。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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