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犯困的侍衛都驚醒了過來。
竟有人敢闖驚鴻山莊?好大的膽子!
難道不知道他們的莊主即將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嗎?
總管的目光掃過這些侍衛,忽然皺眉︰“卯酉呢?”
有人道︰“總管,卯酉被選上暗衛了,今日就搬走了。”
總管一愣,這才想起來這回事。
今日忙糊涂了,居然把這事兒給忘掉了。
不過說來這個卯酉倒真是好運氣,剛來就能得小姐的青睞。
“少莊主說了賊人逃跑的方向,所以就算是你們的營房也不能錯過,你們現在把你們的房間都搜查一遍!”
“是!”
侍衛們听令行動。
一個侍衛查完自己的房間,又去了隔壁的空房,忽然發現里面站著一個黑 的人影。
“……你是誰!轉過身來!”
景珩舟點燃了油盞,慢慢轉過身。
那侍衛一愣︰“是你?”
“卯酉,你怎麼還在這里?不是讓你去住別的地方了嗎?”
景珩舟指了一下床上雜亂的衣物︰“今日行李還未收好,明日再去,剛剛睡得太沉了,才听到外面的聲音,正想出來看一看,你就突然進來了。”
侍衛點點頭,不疑有他︰“原來如此,那你搜查一下你自己的房間吧,總管說有賊人入侵,很有可能藏在我們這里,你趕緊查一下。”
“好。”
侍衛匆匆出去了。
“……”
景珩舟看了眼掩藏在雜亂衣物下的黑衣一角。
那人就一只眼楮能看路,怎麼還能看得清他逃開的方向?
第二日。
白朝走出房門,臉上滿是郁氣。
隨侍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昨晚,護衛們排查了一夜也沒查出賊人蹤跡。
白朝也同樣是一夜未睡。
山莊從昨夜開始就嚴防死守大門,所有可能出去的地方都加派了一成人手。
但是賊人像是憑空蒸發了似的,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這時,一名手下來報。
“少莊主,莊主和夫人回來了。”
“……”
白朝臉色微變,隨即恢復了平靜︰“帶路。”
“是。”
白朝來到了正堂。
在踏進正堂之前,白朝又調整了一下眼罩的位置。
他臉上的眼罩已經換了一個了,但怎麼也沒有之前的那個舒服。
白朝剛進門,迎面就是一聲冷斥。
“廢物。”
“……”
白朝立刻跪在地上,拱手行禮。
“莊主。”
江義德端坐在紫檀木主位上,眉峰擰成了一個川字。
“區區一個小賊,你竟然到現在都抓不住。”
白朝抬起頭,急于辯解︰“莊主,那賊子不知師承何門,功力深厚,不在我之下,所以……”
一個茶盞砸了過來︰“還敢找借口!”
白朝的衣襟濺上了水漬。
“……”
江義德冷聲道︰“我問你,那小賊夜闖山莊,究竟有何目的?”
“我…我不知……”
白朝眉頭緊皺︰“那賊人像是只針對我……莫不是我的仇家?但是他沒有發出聲音,招式遮掩,我也辨認不出到底是誰……”
江義德的目光如鷹隼一般盯著白朝︰“山莊難道沒有丟東西?”
“沒有,山莊已經從上到下都排查了一番。”
白朝頓了一下︰“但是……松濤居並未派人查看。”
松濤居是莊主的居所,四周都是暗衛,宛如鐵桶一般。
白朝沒有資格進入搜查,只需詢問暗衛便知有無情況。
江義德神色暫緩︰“……”
“莊主,我一發現那賊人就封鎖了山莊,現下山莊只能進不能出,那賊人一定還在山莊內!”
白朝的臉上升起了一絲戾氣︰“我再去將山莊重新排查一番,就算將地皮掀起來,也要抓住那賊人將功贖罪!”
江義德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厲聲道︰“你搜不到人,說明人家已經逃之夭夭,你還在山莊大動干戈,是想把山莊搞得烏煙瘴氣不成?”
白朝愣住了︰“可是……”
江義德的姿態不容拒絕︰“半月之後便是試劍大會,山莊哪容得你這般折騰!”
“我听說我們剛離開,你就在山莊里大擺宴席,真當山莊已經由你作主了嗎?”
白朝的手緊了一下︰“瑯羽不敢。”
江義德又問道︰“還有你妹妹前日是不是落水了?”
“……是。”
“楚楚怎得落了水?是不是你自顧自玩樂的緣故?楚楚沒有暗衛,能保護她的只有你,你這個兄長是怎麼當的?!”
白朝百口莫辯,只能低著頭認錯︰“是我監管不力,疏忽大意,沒能保護好楚楚。”
江義德沉聲道︰“那賊人夜闖山莊時可有讓你妹妹受到驚嚇?”
“楚楚無礙。”
一道柔婉的女聲傳了進來。
白朝側過身,垂頭行禮︰“夫人。”
莊主夫人柳韻款款進屋。
江義德走下座位︰“韻兒,楚楚如何了?我現在去看看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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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韻拍了拍他的手︰“楚楚身體無恙,咱們回來的太早了,楚楚還在睡著,你別去打攪了她的清夢。”
“好,韻兒說的是。”
柳韻走過去扶起了白朝︰“小羽,這兩日辛苦你了。”
白朝低眉順眼︰“夫人言重了。”
“他辛苦什麼?”
江義德橫眉豎眼︰“我們不過離開兩日,不是楚楚落水,就是有人夜襲山莊,只是讓你代領山莊,結果接二連三出現問題,我日後如何能將山莊交付于你?!”
白朝重新跪了下去︰“是瑯羽的錯,瑯羽甘願受罰。”
“好了,夫君,小羽還小,斥責過便罷了,小羽下次必不會再犯了,是吧,小羽?”
白朝順著道︰“是。”
“……”江義德眉峰松動,“那就去祠堂抄三日《弟子規》以示懲戒。”
“多謝莊主,多謝夫人。”
因為柳韻的求情,白朝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懲罰。
他去了祠堂,還未開始抄寫,柳韻帶著食盒也過來了。
“這是在外買的點心,覺著味道不錯,就買回來給你們兩個嘗嘗。”
“謝夫人。”
柳韻把食盒放置在桌上︰“小羽,你總是這般客氣,難道忘了咱們是一家人了嗎?”
白朝頓了頓,換了一個稱呼︰“多謝義母。”
柳韻點點頭,緩聲道︰“小羽,你義父只是對你嚴格了一些,你身上將來是要擔重任的,都是為了你好,小羽,你要明白你義父的苦心啊。”
“瑯羽明白。”
柳韻看向白朝臉上的眼罩︰“小羽,你的眼罩是不是換了一個?”
“是,那個眼罩破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用過的其他眼罩都沒有先前特制的眼罩好用,只有那個眼罩不容易掉。”
柳韻微蹙著柳眉︰“我讓管家把上次那個繡娘找回來,再給你做一個一樣的。”
白朝有些不自在地扶了一下自己的眼罩,動作多了一絲孩子氣︰“多謝義母。”
柳韻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孩子,一家人何須言謝。”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時辰不早了,楚楚該醒了,我去看看她,小羽,你在這兒有什麼吩咐就去叫下人。”
“是,義母慢走。”
白朝將柳韻送至門口。
柳韻剛準備離開,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小羽,你多注意著點自己現在的眼罩,不要掉下來,別再嚇著楚楚了。”
白朝的表情僵了一下︰“是……”
白朝吃飯睡覺都是戴著眼罩的。
眼罩將他腐壞的眼楮掩藏的很好,沒有人能見到他的右眼。
將柳韻送走後,白朝轉身來到桌前。
他打開了食盒,里面裝著一碟精致的糕點,表面灑了杏仁碎。
白朝又將蓋子蓋回了食盒。
他吃不了。
白朝只要吃到杏仁就會喉嚨腫痛,氣息難通。
興許是江夫人忘了吧。
……
白朝連抄了三天的《弟子規》,抄完了才從祠堂出來。
“阿兄,你這三日去哪兒玩了?都見不到你的人影。”
三天前,江楹楚一覺醒來就看到一臉擔憂的爹娘,于是又抱著二老大哭了一場,把莊主和夫人給嚇壞了,他們又請了一個醫師來給江楹楚診脈,得到好的答復後,才放心自己閨女沒事。
這三日江楹楚一直膩歪在爹娘身邊,好好珍惜團聚的時光,後來才發現白朝不在,她不知道白朝去哪兒了,便想過來尋他。
她剛到白朝的院子,就看到才從外面回來的白朝,還以為他是出去了。
白朝溫聲道︰“阿兄沒有去玩兒,是有正事去做了。”
“哦哦。”江楹楚點點頭,“阿兄,那我選的暗衛何時能來啊?”
白朝頓了頓︰“再過幾日吧,我得先看看他們訓練的如何了,才放心讓他們看顧你。”
“好∼”
訓練場。
這幾日白朝都沒有來看過那幾個暗衛。
因為把他們丟到訓練場,自己就能跟著要求練去,白朝只需要看到成果。
不過三日也足夠他們學規矩了。
白朝坐在檀木椅上,懶洋洋地斜倚著扶手,檢查這幾人在訓練場上的訓練結果。
六個暗衛本就出身幽影樓,所以都表現得訓練有素,听得懂指令,看得懂手勢,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白朝對這六個暗衛的表現還算滿意。
除了那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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