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那麼聰明,快幫我想想辦法,等今晚上到渡口,只怕那小子就要找過來。”藍素急切說。
“怕什麼,師門有師門的規矩,徒弟哪能隨便收。我求了這麼多年,你不是也沒收下我。”
黛玉是和藍素說過拜她為師,不過藍素卻不敢收。
還說自己不夠格做她的師父,只不過卻願意指點黛玉一些適合女子練習的武術。
黛玉很小的時候在原紅蕖的影響下,每日練習八段錦,後來又學了詠春,在藍素到來之後又跟著她學了不少感興趣的武術。
黛玉雖然只學感興趣的,不過這幾年也已經算是小有所成。
至少原紅蕖總算是不把門禁看得那麼嚴格,也會放心她獨自上下學,出去玩了。
不過像是這種遠途的綠城,原紅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去。
“不一樣的,姑娘要是有時間,又願意學,我把這渾身本事都教給你也可以。”藍素很是坦然,黛玉是個好苗子,她願意教,那十王爺子在她的眼里和傻子無異,她沒空陪傻子玩。
“他肯定受不了習武的苦,若是一定要拜你為師,你不妨就指點他幾句,將他打發了就是。”黛玉沒覺得這還算是事,還能讓藍素愁的要來找她討主意。
“原先生說他請皇上準備拜師禮,要正經拜師。”真要是像黛玉說的那麼簡單,藍素也就不愁了。
“姑娘,你就說說,他把皇上都拉出來了,我要是不同意,那是不是不給皇上面子。我倒是無所謂,萬一皇上覺得丟臉把我們門派給滅了,那我可就是罪人了!”
“藍素姐姐,你們門派不是就剩下你和藍樅兩個人了嗎?”黛玉嘴角微翹,“你倆功夫都那麼厲害,我爹肯定會護著藍樅,我也絕不會讓人動你,你怕什麼。”
“再說了,皇上是一個很通情達理的人,不會隨隨便便就做這種滅門派的事情。”
黛玉很是奇怪,藍素這種害怕從何而來。
“姑娘,那是對你,我上次偷溜到前殿可是看到,有幾個大人就因為在朝會上打了個嗝,就被拖出去打死了,這皇上還能算是通情達理?”藍素心有戚戚。
黛玉想了一下,才抬頭說,
“藍素啊,只是打嗝的話,皇上不會砍人腦袋,你有沒有听听他們前面說了什麼?”
藍素面露難色,
“我哪兒听得懂那些啊,就听到好像是什麼地方有洪澇,一城人都給沖走了......”
“那肯定是你誤會皇上了。”黛玉為了讓藍素安心,遂站起來,
“待會兒十王爺真要拜師的話,我幫你拒絕。不過......”黛玉想了一下有狗皮膏藥屬性的十王爺,又說,
“實在非要和你學點什麼,你就教他蹲馬步、站樁,基礎功學個一年半載再說。到時候你讓他考核,考核過了才能收入你派門下,不就行了。”
黛玉笑了一下,
“順便我再告訴他,我已經努力了三年,還沒有達到你們門派的入門資格。”
“這個好!”藍素一拍巴掌,依照黛玉這個辦法,不僅能成功打消十王爺的拜師念頭,還不會得罪人。
“素素啊,辦法很多的,不用為這個發愁。你現在沒什麼事兒吧?”黛玉笑的像個小狐狸一樣。
“姑娘有事盡管吩咐。”
“我想去前面船上看看原嬤嬤,你帶我過一下唄。”前後兩船行駛的時候,中間的距離至少十丈,她想要過去,只能依靠藍素那出神入化的輕功。
她自己不行,她最多就能從三層樓上躍下來,跳上去都有些費勁兒。
“這有什麼難的,不過我剛才過去的時候,原先生正準備去見皇後,听說揚州那邊想要重新開設女子書院,還想掛京城女子書院的牌子,而且還要讓原先生承認京城女子書院是源自揚州女子書院。”
黛玉一听這話瞪大了眼楮,
“開書院倒是沒什麼,但當初揚州女子書院是全部搬到了京城,里面的學生也都解散了,現在書院的學生都是進京之後重新招收的,和揚州女子書院沒有一點關系。揚州那邊這麼做,過分了吧。”
藍素也點了點頭,“不過原先生看著倒是沒什麼為難的。”
“素素啊,你先去看一眼嬤嬤她們商議的如何。”黛玉不想早早過去,再遇見那個傻王爺在那里剁洋蔥,或者是又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藍素既然已經從黛玉這里得了拒絕十王爺拜師的法子,自然是不懼去那邊船上了,因此轉身就出去。
對于別人來說還要換小船,小船搖到前面的船舷旁,再由人接應上去。
藍素只不過腳尖在船舷上輕輕一點,轉眼之間就翻身到了前面船上。
這些天兩船的人見得多了,也不以為奇。
不過還是在傳聞上辛苦“練功”的十王爺,又一次驚異的張大了嘴巴,羨慕的快要流口水了。
他心里面想著若是那個飛來飛去的人是自己,該是有多麼的瀟灑。
藍素可不管十王爺心里面怎麼想的,正好看到皇後身邊的侍女出來,忙攔住她問原先生在什麼地方。
原紅蕖還在和皇後一起,另外還有幾個隨船的命婦,她們的丈夫都在這次南巡的隊伍里面,而且都有孩子在女子書院,最主要的是這些人都有資格可以推薦女子進入書院。
她們是書院篩選出來的家長,品格作風正派,思想不保守,認同女子書院的辦學理念,並不認為女子就應該拘泥于家庭當中,而是認為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番作為。
本來在京城中的時候女子書院就已經有計劃,要在其他地方開設專門培養女學生的書院,書院里面傳授的知識以實用為主,然而計劃在朝堂上面受到了不少官員的阻撓。
女子書院一直是自給自足,以書院的營收來補充分院所需,而且書院附屬產業還有結余來納稅。
原紅蕖也明白朝堂上面的官員阻撓女子書院擴建的原因,所以明年春闈那一場同國子監學子們的春闈比試,至關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