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凝光冷笑一聲,“沒想到你們兩個家伙還有隱瞞吶,還好我剛才把人都給遣散了,不然就都去往生堂門口跪著謝罪吧!”
徐寧揮手就給了青衣一個爆栗,然後才苦笑著說道︰“那都是年輕時候少不更事,以為自己看到了這個天地的真相,以為憑一己之力就能開拓出一個新的世界,自然也做了很多錯事……”
凝光無奈地看著面前這一大一小,“既然事情是你們搞出來的,你們當年又親臨現場,那麼推演八門的事情……”
徐寧笑道︰“推演的事情問我就對了,雖然我對這個一竅不通,但是我知道誰會啊。”
“當年推演八門的位置,全靠了萬象風角靈官和銀翎翦玉玄鳥這兩個家伙的佔術,但是他們的後人不知道傳承下來了多少,至少我看那個藍硯小姑娘,降魔擺陣應該會一些,但是佔術說不定還比不上他爺爺那個算命老頭。倒不如……”
徐寧在葫蘆上敲了敲,留雲借風真君一臉倨傲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都說絕雲間的仙人才是通曉陰陽之理、勘破因果輪回的大行家,我相信這點應該遠不是藍氏和銀燕所能趕得上的……”
留雲借風真君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下不自覺露出的得色,“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要請我出來幫忙的緣故?”
徐寧微笑著點頭,“是的啊,听聞理水疊山真君最擅陣法之道,削月築陽真君最擅陰陽變幻之理,留雲借風真君與他們兩人都極為相熟,且腳程又是極快,想請您親自去請他們一趟……”
留雲借風真君大怒。
“我去請他們?那兩個憊懶家伙也配!不就是個八門大陣的方位,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流霞肯花點功夫也能推演出來,而我隨便在璃月走上一圈就推算出來了,還用得著去請什麼理水削陽!你們幾個小輩在這里稍待兩日,兩日之後必定讓你們看到陣法的圖紙。”
將最後一句話撂下,留雲借風真君化身鶴形一飛沖天瞬間去了。
凝光突然輕笑了一聲,“請將不如激將,這一手你玩的倒是挺好,只是留雲借風真君雖說脾氣不好,可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只怕沒走多遠就會想清你剛才那幾句話里的關節。”
徐寧滿不在乎地喝了一口酒,“無所謂,就算她想明白了,為了不丟面子,她也肯定會在兩天時間里把八門的方位給推演出來的,在學識這一方面,歸終不在,她就是最強的。”
凝光點點頭,對于徐寧的話她一向是深信不疑。
“只是,這八門七門大陣每次使用,都必須要犧牲一人嗎?”
徐寧搖了搖頭,“並不是的。即便是當年朱赤引火幽蝶的犧牲,其實也是在意料之外的。”
“八門七門大陣,其實就是八門化七門之術,將八門通過地脈相勾連,困敵于其中不得脫逃,再以隱門之術將其中一門隱去,八門不全便不能破陣,被困于其中者被永鎮地脈,再無退路。”
“只是當施展隱門之術的時候,八門大陣由于缺門,會在隱門處短暫地出現破綻,可以輕易被敵人察覺,那時敵人必定會全力攻擊此門。”
凝光听到徐寧解釋,已經大致明白,原來八門七門之術並不是絕對的犧牲之術。
“如此說來,當年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朱赤引火幽蝶沒有能完全抵御桃都的攻擊,為防止它破門而出才選擇了同歸于盡,是嗎?”
徐寧微微點頭,“是的。”
青衣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看了看徐寧的臉色,終究還是閉上了嘴什麼都沒說。
徐寧繼續說道︰“所以,這一次既沒有桃都為敵,我也會全力守護,只要能在最後隱門之時抵抗住大量死氣的沖擊,一定不會再有犧牲出現的。”
凝光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召集守門的人手了,為了穩妥起見,全部采用兩人配置吧,一主一輔,反正現在璃月正是人才鼎盛之時,強力人手比比皆是,我多叫上一些。”
北斗在旁邊打趣道︰“看來這次天權大人又要再次大撒金箋了,只是不知道你的人手名單上有沒有我們南十字船隊?”
凝光哼道︰“這璃月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不想出力怎麼行,你船隊里的那些人,一個都別想少。”
“那提前可要把價錢談攏嘍,至少五倍起步!”
北斗一路吵吵著凝光出去了。
青衣站在那里看著徐寧喝酒,半晌才道︰“這次肯定不會是桃都,對吧?”
徐寧嘿然笑了一聲,“當然不會是它,它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雖說璃月這邊會先出現這種事情,有些蹊蹺,但是無所謂,些許變量,不會影響最後的大局,我們之所以出手,也不過是想在最後的時候,不要手忙腳亂而已。”
“其實剛才凝光說一主一輔的時候,我想到最後一門,其實可以由胡桃和七七兩人……”
青衣剛說到這里,突然看到門口處慌慌張張進來一個人,卻是不卜廬的伙計阿桂。
“徐寧大人,你果然在這里,我師父請你立即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徐寧眉頭一皺,“他能有什麼要事需要找我,嗯?是因為七七嗎?七七她人現在在哪里?”
阿桂苦著臉,“我師父還要我先不要急著跟您說呢,沒想到您立即就猜出來了,七七她一天多都沒回……”
阿桂的話都沒說完,就听見風聲一響,徐寧和青衣兩人就都消失了。
“唉呀,帶我一下啊,我跑一趟快累死了,還要跑回去……”
徐寧幾乎是以最快速度沖進了不卜廬,青衣再次化成了小蛇盤在了他的手腕上。
最近一段時間死氣擴散,不卜廬的生意確實是好了許多。
看得出來看病的大多都是老年人,畢竟他們身體孱弱,最是受不得死氣侵襲。
整間屋子基本上都快被人站滿了。
由于阿桂跑去喊徐寧了,導致人手更是不足,白術給人把脈都恨不得用上雙手一手一個了。
徐寧徑直走到隊伍最前面,倒了一碗酒“噸”在那個正在把脈的病人臉前。
“你坐這兒喝著,保你死不了,我跟他說句話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