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岩元素的掌握,無論是空還是徐寧,都是個中高手。
畢竟對于岩元素的使用,很多都體現在“造物”這個方面,即便對于我們的岩王帝君而言,“岩雨”也好,“天心”也好,也不過是造物的大小和多寡罷了。
所以面前碎裂的幾段水道,徐寧和空無非就是多走了幾步路而已,就把它們全數給修復了。
“真是糾纏不休啊,我只是想要拯救那些被禁錮在這無光深水下的同族,讓他們重新回到陽光照耀的土地上而已,你們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擾亂我?”
似乎是感受到了某些威脅,身著紅衣的波愛修斯突然從黃金城堡的正門處現出身形來。
貓貓上前幾步,“難道把我們的同族禁錮的,不正是你嗎?你利用了他們的痛苦,利用了他們對你的信任,把他們變成了你實現野心的工具。”
“那是大家自己的選擇!”
波愛修斯吼道︰“我們都認為應該重現舊日的秩序,他們肯將指揮棒交到我的手上,就是認為我能帶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而不是像你……還有那個雷穆斯,去選擇……死亡!”
貓貓狂怒,“你竟敢直呼至尊的名諱!”
波愛修斯冷漠地笑了,“從雷穆斯下達了那條悖逆樂章的命令開始,他就再也不配被稱為至尊了,勾結惡龍來襲,毀掉大樂章,重回法圖納的桎梏之下?”
“他分明才是背棄雷穆利亞的叛徒,而我才是真正繼承雷穆利亞理想的那個人,只有我才可以從他的錯誤中真正地拯救這個國家,我在這深海中耗費千年苦苦編織破碎的旋律,就是為了修正這個顛倒的世界,只要將分散在水中的全部意志匯聚為一,雷穆利亞會再次成為一體,我們會成為新的至尊,甚至獲得動搖世界本質的力量。”
波愛修斯的語氣逐漸變得瘋狂,甚至直接對著卡西奧多伸出了手,“加入我們吧,畢竟你是雷穆斯親手分離的靈魂,也是我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和我們一起,逆轉命運的時輪,帶回舊日的世界,使大地重歸正義。”
貓貓搖頭,“你玷污了至尊的理想,我不會認同你的……”
“等你再次匯入福波斯的樂章之中,你自然會認同的。”
波愛修斯突然伸手,一團帶著吟唱樂聲的五線譜突然出現在貓貓的身下。
在場的眾人誰也沒能反應過來,除了徐寧。
徐寧的動作之快,幾乎看起來就像是和波愛修斯一起動手一樣,而他做的事情和波愛修斯幾乎相同。
他一把將身邊站著的空推進了那一段顯出來的樂章之中。
不出意外地,空和貓貓幾乎同時消失在了那團樂章之中,連帶著波愛修斯也瞬間消失不見。
“噢噢噢噢……你做什麼啊大酒鬼,你竟然把空推進去……”
派蒙的戰斗力一瞬間暴漲了近三百倍,沖上來一把薅住了徐寧的頭發狠力揪起來。
徐寧狼狽地把小白毛從頭上撕吧下來,抻長了胳膊提著她不要讓她撓著自己。
“你激動個什麼勁兒,空又不會有什麼事兒!”
徐寧給暴怒的小白毛解釋道︰“他不是提瓦特的原生種,無論是波愛修斯還是福波斯,都無法窺見他靈魂的成色,也就是說,在那個所謂匯聚了一切意志與靈魂的大樂章之中,他根本就是一個無敵的存在,敵人最多也不過是困住他一會兒,根本動不了他分毫。”
听到徐寧這樣說,小白毛這才冷靜了下來。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徐寧喝了一口酒,道︰“既然有空在里面幫我們拖住了壞家伙,我們當然是去找到可以將這個樂器城堡毀掉的東西啦,沒了樂器,樂章自然也就無法發出聲音了吧。”
徐寧帶著小白毛向著城堡的上方游去,當兩人的高度足夠高的時候,派蒙忍不住說道︰“我們會不會游的太遠了?”
“放心,我不會丟下空不管的。向下看,我們要找的東西應該在那里。”
派蒙低頭,這才發現這個所謂的城堡,竟然是一艘巨大無比的船。
“原來這就是空給我講的,說雷穆利亞的王乘著金色的巨船從天而降……”
徐寧點頭,“沒錯,看到那里了嗎?船舵的位置。這艘已經失去了方向、開始橫沖直撞的巨船也該到了被糾正的時候了。”
“我可不這樣認為哦,我感覺我一直都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呢!”
當徐寧和小白毛落在船舵前面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在面前響起。
“鎭鎭鎭!”
派蒙被嚇了一跳,習慣性去找空的後背,結果沒找到只能迅速閃到徐寧的身後去了。
說出那句話的,竟然是船舵面前一把漂浮在半空中的豎琴。
徐寧看了一眼這把豎琴,慢悠悠地喝了口酒。
“我該稱呼你為福波斯呢,還是該叫你的原名,西比爾呢?”
豎琴上的琴弦微動,發出一個溫柔的音符,“還是叫我做福波斯吧,畢竟我現在已經不單單是我自己了,而是一切旋律、一切樂章、一切思緒和一切靈魂的總和。”
徐寧嘿然笑了,“我早就跟雷穆斯說過,他成不了事,讓他把金蜂和玉露都交給我,他偏偏受了西比爾的蠱惑,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豎琴似乎在仔細打量著徐寧一般,半晌才開口。
“你並不適合做我的同行者。雷穆斯雖然力量沒有你強大,但是他的內心充滿著悲憫,他有著和我一樣的願望,希望為這世上所有被稱為人類的存在送去幸福……而你,別說幸福了,你似乎只會帶來災難……”
徐寧哈哈笑了,“還好我家老弟沒站在這里,不然听了你的話,又該多了些不必要的擔心了。”
“而且听你的口氣,你似乎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航向的錯誤啊。希望為這個世上所有的人類都送去幸福?令諸有情,所求皆得,不分對錯正邪,全部滿足,這種一玩兒就失控,早晚都會栽大跟頭的理念,好像似曾相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