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蒙德似乎沒有想到徐寧會這麼配合,整個人甚至都呆了一呆。
眼看著徐寧已經轉身向著歌劇院走去,埃斯蒙德連忙從後面跟上先去尋到了門口站著崗的小美露莘。
“翠斯塔,辛苦你再加個班,看守住這個人,今晚不要讓他離開歌劇院。加班費?加班費肯定有,我會給你申請的……”
徐寧看著站在門口兢兢業業的小美露莘,滿是歉意地笑笑。
“實在對不起,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勞累了。啊,我記得林尼表演那天就是你在這里站崗的吧,你很了不起啊,都沒讓那個小偷趁亂跑掉。”
翠斯塔听徐寧提到林尼,小臉上露出了一絲沮喪。
“是啊,那天我一直都站在這里,盡管我很想看看林尼的表演,但是我沒有擅離職守。都怪我運氣不好,以後只怕再也看不到他的魔術表演了。”
徐寧看著小東西垂頭喪氣的樣子,笑了笑,伸指在酒葫蘆上輕彈一記吸引了翠斯塔的注意。
“盡忠職守的衛士應該得到獎勵。雖然我沒有林尼的魔術手法那麼神奇,可是變出一朵如您一般美麗的花還是可以的。”
徐寧響指一打,一朵還掛著露水的嬌艷花朵便出現在了手中。
將這朵花放到翠斯塔的手中,花枝翠睫的顏色和翠斯塔的手掌顏色十分相像,就像花朵長在了她的手心里一樣。
“感謝您的表演,我很喜歡你送的花。”
小美露莘驚喜地笑了起來,對著徐寧深鞠了一躬,差點把帽子都甩到了地上。
徐寧把小東西的帽子扶正,隨手拍了拍向著里面走去,在觀眾席隨便找了個座位,在坐下的一瞬間便放置好葫蘆進入了塵隱洞天。
埃斯蒙德看看翠斯塔手中的花,有心想說徐寧這是行賄,但又覺得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只能多叮囑了一遍,然後轉身走掉了。
翠斯塔歪著頭看了看觀眾席,又看看手里的花,“他還在里面,沒有走掉,不算違規。”
徐寧進入塵隱洞天的時候,青衣已經開始在準備晚飯了。
除了影狼丸的一眾狗子們在灶台對面整整齊齊蹲成兩排,在那里參觀青衣做飯,順便等著她什麼時候把手邊的幾根用來熬湯的大棒骨丟出來。
留雲借風真君還在擺弄著那些千岩軍人偶,看起來竟然是想給她們一張面容,是因為上次見識到了那些機械警衛的樣子,才泛起了攀比的心思嗎?
申鶴和阿吉坐在一張小桌子面前,在一些修整過臉型的面具上描繪著妝容,看得出阿吉是原創方,申鶴是抄襲不像方。
徐寧在申鶴身後站著看了一會兒,在申鶴緊張地捏扁了三張面具後,為了那些靈智破損的小鎮靈們著想,徐寧只好默默走開了。
“那些胎海之水和純水精靈安置在哪里了?”
徐寧向著青衣問道。
青衣揮了揮大勺,示意徐寧往甘霖泉水那邊多走幾步。
徐寧越過了甘霖之處,這才看到在山崖的後方,多出了一個巨大的湖。
粉藍色的胎海之水靜靜地置于其中,幾只純水化成的天鵝在水面上悠悠地游著。
“我倒是不知道這邊什麼時候擴出這麼大的地方來,要是這樣下去,少不得我也得在洞天內多置上幾枚傳送錨點了。”
感受到身後貝利爾的到來,徐寧笑著調侃了一句。
貝利爾靜靜地站在旁邊,開口道︰“青衣口中雖然總是說‘溝通內外天地’,可在我的感知中,你的塵隱洞天似乎從打開之後,便一直在攫取外界的力量化為己用。”
“除了你販賣的那些酒液,和戰斗時釋放的些許酒氣,幾乎從來都不對提瓦特做出回饋,按照這樣下去,你這里擴張的速度只會越來越快,傳送錨點的事你只怕還要早做準備。”
徐寧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青衣,和朱樓門前的那枚金色傳送錨點,半晌沒有說話。
他自己心里清楚,貝利爾口中的傳送錨點,和自己口中的傳送錨點不是一個東西。
那枚金色的傳送錨點,從立在自己的洞天之後,徐寧從來都沒想過去觸踫它。
哪怕到了現在,他覺得自己依舊沒有做好接受一切的心理準備。
“這些胎海之水從本質上,應該和你的力量剛好成對立面,放在這里對你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麼?”
徐寧不想就著剛才的問題討論下去,只能強行改變了話題。
貝利爾點了點那些在水面游弋的天鵝,“只要它們不主動過來找我的麻煩,那就相安無事。”
徐寧這幾天難得穩穩地和洞天里的大伙兒吃上一頓飯,特地讓青衣多加了幾道拿手的璃月菜,還把那個慫神從草窩里拉過來一起吃。
“我不和那只狸貓坐一桌。”
阿吉知道徐寧把溫迪叫來只怕是有事情要詢問 ,乖巧地捧起自己的小碗就要去一邊吃,但被徐寧一伸手給拉住了。
“你好歹是個風神,別欺負小家伙,給自己加個濾清風罩有那麼難嗎?”
看溫迪不情不願地給自己上了里外三層風圈,這才挨挨湊湊地擠到桌邊坐下。
徐寧直截了當地問道︰“你跟青衣沒少在里面看戲吧,跟我說說,那個那維萊特是什麼來頭,怎麼對于水元素有著那麼強的親和力和號召力,這已經很接近水系的魔神權柄了吧?”
溫迪掇摸過一個酒碗,先給自己滿上,這才嘿嘿笑道︰“你這不是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嗎?在這提瓦特世界上,有著接近魔神權柄的力量的,是什麼?”
徐寧看著這位慫神的笑容,突然醒悟了。
哪有什麼接近魔神權柄的力量?
徐寧想起溫迪身邊的那條風魔龍,還有那條忘恩負義的無恥草龍,他們才是擁有著最貼近這個世界原生力量的物種,龍族。
“你是說那個審判官竟然是提瓦特的水龍?怎麼會是人形?”
徐寧驚異了一下又陷入了沉吟。
如果那維萊特是水龍,那他和現在的水神大人之間的關系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聯想起白天里那維萊特對芙寧娜近乎“逼宮”的一問,這條水龍的立場似乎和水神本身有些相悖啊,那為什麼水神又會任命他來做了這楓丹的最高審判官,給了他如此位高權重的位置?
“不行,我得去找那位問個清楚,不然今天這覺也難睡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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