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跡中的道路七折八拐,有的時候徐寧甚至都感覺到自己在轉圈圈,不過好在謹慎的哲伯萊勒每走到一個路口處,都會在牆角劃上一個特殊的記號。
徐寧認真的看過那些記號,確定自己等人一直走在沒有重復的路徑上這才放心。
而且更讓人討厭的是,幾乎每兩三個廳室就會有一扇門,而一般有門的地方,總會有那麼一兩台構裝體藏在那里,也不曉得許久以前設計建造這個地方的人們在防備什麼。
不過要說最有意思的還是婕德的新朋友,奔奔。
自從剛才徐寧端著四種元素恐嚇過這個小東西之後,它就像是一只被踢過的小狗一樣,一直離徐寧遠遠的。
倒是每次徐寧摸出石板上前開門的時候,奔奔卻又像是要挨挨擦擦地湊過去一樣。
在第三次發現奔奔有這個行為的時候,徐寧干脆將手中的石板向著奔奔遞了過去。
“你想要這個東西玩貼貼?”
奔奔明顯對著徐寧的手瑟縮了一下,但是卻慢慢又鼓起勇氣來,像小狗顫巍巍地伸出鼻子一樣,將一枚稜角輕輕點在了石板上,然後便快速逃回了婕德的身邊。
而隨著這一觸,石板上陰刻著的那些符號中的一枚,突然泛起了像藍寶石一般的光芒。
“哇哦,亮了亮了,奔奔好棒!”
若是奔奔有手,婕德只怕能拉著它轉上幾個圈圈,即使如此,她也輕輕拍了奔奔幾下,以示鼓勵。
徐寧將石板收回來,搖著頭笑了,自己又不認識赤王時代的文字,這就算亮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轉頭望了一眼後方的提爾扎德,學者大人輕咳一聲︰“學術最重要的是嚴謹,在沒有足夠文獻的支撐下,我不好妄下結論……”
“好了好了,知道你也不認識就是了。”
伸指在那個符文上觸踫了一下,徐寧感到自己的腦海中突然泛起了一行字。
“自此向前即是赤王的國土,順從指引前行,以權能開啟通路,並將沿途所見謹記。”
“怎麼了?”貝利爾突然開口問道。
徐寧知道自己感知到那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肯定出現了異樣被她察覺到了。
將手中的赤沙石板遞給貝利爾,“你用手觸踫一下那個符文。”
貝利爾探出青蔥玉指在發光的符文上描摹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感知出來。”
徐寧這才真的有些驚愕了。
只有自己能感知到?
徐寧再次觸摸了一下符文,那句話清晰無誤地反映在了腦海之中。
“空,你也來試試。”
甚至包括被婕德強拉來的哲伯萊勒,所有人都拿著石板嘗試了一遍,一群人中沒有一個人能感知到什麼文字的。
“徐寧你確定不是因為喝的太多出現幻覺了吧?”
婕德狐疑地看著徐寧的酒葫蘆,畢竟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這個家伙似乎就沒停止過喝酒。
徐寧苦笑,“怎麼可能,我很清醒的好嗎?”
徐寧把自己了解到的那行字說給了眾人听。
提爾扎德沉吟道︰“這里在未出現陷坑之前,名為‘舍身步道’,至于原意是‘赤王舍棄自身布道于眾’,還是‘臣民舍棄自身才能步入赤王之道’,這兩者至今都沒有定論。但是自我們進入這個遺跡開始,就步入了赤王的國土這句,按照古時地理分布卻是不錯。”
貝利爾開口問道︰“那句話提到以權能開啟通路,我們能打開通路幾乎都是靠著這個石板的力量,意思是不是這個石板就代表著某種權能?現在石板上亮起了一個符號,是說它現在已經擁有了一級權能了麼?”
徐寧看著石板點點頭,“按照現有情況看確實是這樣,如果這里作為起始點的話,那麼我們越深入赤王陵,或許可以得到的權能更多,而整個赤王陵的秘密應該也會一步步地向我們開放。”
婕德啪的大力拍在提爾扎德的背上,打得後者差點撲跌在地。
“你看,這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嗎?整個赤王的秘密哎,夠你寫多少論文?還有奔奔,我也可以讓你寫它哦。”
提爾扎德听到婕德這麼說,也是不自覺欣喜了一下。
不過隨即又愁眉苦臉起來,“也不能高興的太早,畢竟我原來沒接觸過這方面的研究,對于是否存在相關文獻也不清楚,說不定早有人先行研究過了……”
徐寧伸手在提爾扎德肩上一拍,“別氣餒,別人先寫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嘛,提兄……”
“事情大了,還有我不是提兄,我是提爾扎德……”
“按我們老家叫法意思是一樣啦,啊對了,說到我老家,在那里也有一個類似學者的人,靠寫文而生,他見別人寫的東西非常受歡迎,心想自己寫個類似的,一定也能火上一把……”
提爾扎德滿懷希望地認真問道︰“那他結果怎麼樣?果然也火上了一把?”
“終究是差了一點點,在即將餓死的邊緣被鄰居不小心發現了,要不然就能火葬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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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扎德黑著臉擰過了頭,對不起,甘特不到你這不激勵也不吉利的冷笑話精髓,這家伙就不是來安慰自己的。
徐寧見這個家伙不識逗,笑了笑真心安慰道︰“走吧,我剛才感覺到前面有一縷新風吹進來,出口應該就在前方了,再努力一把就能出去了。”
听到可以出去,包括提爾扎德在內,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向前又轉了兩個直角彎,經過一段向下的斜路面,腳下堅硬的石板路突然消失,變成了松軟的沙粒。
派蒙驚喜地道︰“外面都是黃沙漫天,這里肯定都是被吹進來的沙子,看來我們真的快要出去了……”
不過眾人一起感受到的這份驚喜,在听到幾聲馱鈴之後突然就變成了驚訝。
“你……這不是納赫蒂加爾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在這條大約是東西向的一側,是提爾扎德雇佣的馱獸隊伍。
博尼法茲的合伙人納赫蒂加爾,半躺在一頭馱獸的身上,身後還跟著那頭叫做“塞琉斯”的馱獸,一應行禮都背在身上。
“啊,我啊,就是在那邊的陷坑里休息著,突然看到旁邊開了一個門,想著是你們找到了路,就帶著塞琉斯過來了。”
派蒙皺著小鼻子說道︰“你還真是心大,都不怕是陷阱的,你們從這條路走過來花了多久?”
納赫蒂加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大約也就是塞琉斯吃掉三根胡蘿卜的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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