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在肩上輕輕一按,展開風之翼,揮手間緒風托著雙翼直沖上天。
據碼頭消息靈通的人說,這珠鈿舫似乎從來都沒靠過岸,但是到那里尋歡作樂的達官貴人們卻是絡繹不絕,而且據說這個畫舫的生意也是在七星的默許下運行的。
現在還是白天,那里的客人不會太多。
可到了晚上,畫舫上燈火通明,笑語歡歌,才算是真正開始營業。
“這樣的地方我竟然從來都不知道。”
徐寧對于這種尋歡作樂的場所並不是太感興趣,但是對于操持這個生意的老板卻是相當感興趣。
徐寧在半空中調整了一下位置,從畫舫的頂部輕輕落了下來。
這艘畫舫的頂部是一個可以旋轉的蓮花底座,兩面巨大的木扇成十字交叉嵌在底座上。
徐寧收起風之翼,悄無聲息地走到屋檐地頂角處,向下望去。
船上的色調以大紅為主,點綴以綠色的大鼓和明黃的燈籠,都是極為鮮明的顏色。
下面的客人不多,有幾個客商模樣的品著茶看樣子在談生意,許多侍女模樣的人都在仔細的收拾著各處。
徐寧正打量著里面有沒有自己可能認識的人,腳下二樓的正門突然開啟,從中走出一位身著酒紅色裙裾的女孩兒。
“……能用這種方式造訪我們這珠鈿舫,尊駕實在是不同尋常。”
女孩兒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徐寧在自己頭頂,甫一出門就轉身對著檐上說道︰“不知道尊駕這樣不請自來,所為何故啊?”
徐寧听她說話文縐縐的,忍不住笑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這里竟然有一艘花船,一時好奇,就想著過來看看。”
女孩兒笑了,“到這船上來的人,初時都只是想看看,不過呀,看著看著就再也離不開了。不過遠來都是客,雖然您做客的方式特殊了點,但也不好直接把您趕走,那樣未免太失禮了。”
“這樣吧,您只要按照我這畫舫的規矩來,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
徐寧坐在屋檐上喝了一口酒,“你們畫舫什麼規矩?”
女孩兒伸手向著下方一指,“很簡單,想要做客,就得有人邀請。”
“這里的貴客,都是受到了邀請的客人,他們按照我老板的規矩,也擁有了邀請人上船的權利,所以您只要能從他們手里拿到邀請函,隨時想來這里做客自然都由得你。”
徐寧看了一眼這個女孩兒,“你不能邀請我一下嗎?那多省事兒!”
“你倒是直接,不過可惜,我手里的邀請函可不能輕易地送出去哦,您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奴家會在這里一直等著你。”
徐寧見這女孩兒年紀不大,做事卻是滴水不漏,言語間條理分明。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她分明知道自己的到來別有用心,卻不加半句苛責,只是默默地出個題讓自己去做。
“好吧,那我就去試試,希望有人能夠賣我個人情吧。”
徐寧從屋檐上直接跳下,徑直便走向客商那一桌。
“幾位請了!”
徐寧毫不客氣地一抱拳,然後就大大咧咧地拖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幾個客商似乎還從來沒有在這條船上遇到過這種事情,其中一人眉頭微微,正想開口。
與他同桌的一位客商卻是趕忙抱拳︰“請了請了,不知道閣下找到我們哥幾個有個貴干?”
徐寧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地笑著道︰“冒昧想跟老哥哥討上一張邀請函。”
這位客商苦笑著,“若說是別的還好,同為璃月鄉人,自然應該伸手相幫。但是這邀請函一事兒,卻是有些為難……”
“哪里為難還請直說,萬一我也可幫助你一二呢?”
徐寧顯得有些咄咄逼人地問道。
客商嘆了口氣,只得解釋道︰“這艘畫舫的規矩極其嚴苛,沒有邀請函是絕對不允許上船的。而他們對于邀請函的管理也十分嚴苛,若是某人在船上做出了不守規矩之事,那麼作為他的邀請人也必須承擔同樣的責任。”
“現在您卻是先上了船,而後再尋找邀請函,雖說主家看樣子暫時沒有對您怎麼樣,但是這個風險太大了……”
徐寧將放在桌子上的酒葫蘆拿起,笑道︰“原來是害怕受我的連累,這倒是我的不對了,行,那我再問問別人去。”
徐寧立起身轉身離開後,同桌的客商笑道︰“老駱,這位初來璃月,不認得很正常,可你別跟我說你沒看到那個葫蘆?”
剛才一直在回答徐寧問話的老駱笑道︰“我老駱可不是瞎子,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不過你也知道這位和上面那位是什麼關系,讓這位爺在這里玩,還是我邀請的?傳到那位耳朵里,我以後還要不要在璃月這地界混了。”
“你這個家伙果然是老奸巨猾……”
徐寧將指尖上纏繞著的一縷風息捏碎,內心苦笑道︰“卻不想還有這層關系在,這倒是難辦了,接下來卻不能找璃月本地的家伙們了。”
誰料不是璃月本地的家伙們更是難纏,一听說徐寧竟然沒有邀請函就上了船,竟然都是擺出了一副看熱鬧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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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邀請函,卻是想都別想。
徐寧站在船舷處沒奈何地嘆口氣,難不成今日要白跑一趟?
正忖量該怎麼收場,突然旁邊同樣傳來一聲悠悠地長嘆。
嘆氣的是個極為漂亮的女孩兒,見徐寧好奇地看過來,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斂裾行禮道︰“抱歉,我只是想起了潮先生,有感而發……哦?你在尋邀請函,這恐怕很難啊,誰也不會對陌生人輕易發出邀請的。”
“不過你沒邀請函還能待在船上,真是稀奇,一般沒邀請函的,直接就被保鏢給送走了。”
女孩兒看了一眼徐寧,半晌像是下定了決心問道︰“那個……我如果幫你打听下這船上誰好說話,作為交換,你也能幫我一個忙嗎?”
徐寧本來都準備放棄回家了直接找凝光問消息了,听到女孩兒的話又有了幾分興趣,問道︰“幫什麼忙?”
女孩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雖然是這個船上的接待,但是我最近有了喜歡的人,他叫做潮汐,我們約好,下次見面他就會帶我離開這里,但我等了好久卻一直得不到他的消息,我一直在船上工作,沒辦法到岸上尋他……你能幫我帶封信給他嗎?”
徐寧從女孩兒的手中接過一封帶著溫熱體香的信箋。
“他是做什麼的?我見到他時該說些什麼?”
“潮先生是個很厲害的水手,非常有名的,你就說這是翠兒給他的信他就知道了。”
徐寧臉色有點古怪,很厲害的水手,這璃月還有比南十字船隊更強的船隊和水手嗎?怎麼都沒從北斗那里听說過?
不過這個潮汐既然能到這船上和翠兒在一起,那麼他自然也是有邀請函的吧,自己幫他們個忙換個邀請函資格似乎也不錯。
徐寧走到船尾處,在船舷上輕輕一點,風之翼再次展開向著璃月碼頭慢慢飛了過去。
“不過找人不是我的長處啊,要是夜蘭在這里就好了,她肯定知道這個家伙是誰,住在哪里……”
徐寧進了璃月港才發覺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去哪里找這個人,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吃虎岩找老鄉親們打听一下,畢竟那里的消息最為靈通。
徐寧從碼頭進來沿著木梯一路狂奔,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汐哥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準備和我成親?”
徐寧猛然剎住了腳步。
船上的翠兒叫他“潮先生”,這邊又來個“汐哥哥”,會是那個家伙嗎?
聲音是從棧橋上的女孩兒口中發出來的。
她深情脈脈地看著眼前的一個俊小伙兒,“汐哥哥,你回答我啊!”
那名汐哥哥略略有些無奈地道︰“思妹妹,我剛從海上回來,想要先休息一下,我們先別談這個……”
“我明明前幾日還在碼頭見你……”
“那是我奉船長之命采買物資,這次來見你也是我臨時告假才能來,費了好大功夫的。”
女孩兒感動地向著汐哥哥懷里偎去,“汐哥哥……”
徐寧此刻已經有點回過味兒來了,提著酒葫蘆走過去問道︰“潮汐?”
那個長相俊俏的潮汐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徐寧,“是我,你是?”
徐寧咧嘴一笑,“翠兒托我給您送封信。”
潮汐懷里的女孩兒登時抬起頭來,滿眼警惕。
“翠兒?這是哪個女孩的名字?”
潮汐趕忙安撫道︰“確實女孩兒沒錯,是我們船上的水手,字寫得最好,船上對外的書信都是她代筆,不用看我都知道又是來催我回去的。”
女孩兒臉色一黯,“這麼快……”
潮汐一把將徐寧手中的信兒抓過去,隨手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塞徐寧手里。
“這位朋友,麻煩你把這封信送到船上去,就說寬限我幾天。”
這麼有準備的嗎?
不用看就能回信這種玩法,看得出這位還是個語言大師啊!
徐寧笑著一把拉住潮汐的手臂,“其實還有一句密信極為重要,船長怕我弄丟信箋,特地讓我口述給你,我們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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