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倒是讓艾爾海森大出意料。
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這枚神明罐裝知識就從三人胸前這狹小的空間中消失了。
而就這片刻功夫，那些穿著教令院服裝的士兵已經圍了上來。
其中一名身穿長袍，看樣子是這些士兵頭領的人走上來，對著艾爾海森上下打量了一下。
“原來是艾爾海森書記官，請不要妨礙我們風紀官的公務。”
艾爾海森將自己手上扯下來的，那個泛著紅光的虛空終端，遞到面前風紀官的手中，“我不參與你們的任務，只是在實施救助罷了。”
這名風紀官接過去認真地收好，對著艾爾海森致謝過後，轉頭又看向了徐寧。
徐寧心底暗呼糟糕。
剛才這個風紀官明顯不認識艾爾海森，但是卻突然叫出了艾爾海森的名字，只怕這些風紀官們佩戴的虛空終端，也如同須彌城的守衛一樣，擁有著監察人員的權限。
自己現在耳朵上還掛著吉法師變出的那個假虛空終端，這幾日都忘記取下來了。
若是這風紀官看自己有虛空終端，卻掃不出自己的資料，自己就十分不好解釋了。
“你是……來自璃月的酒商？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的？”
徐寧听到風紀官的話，頓時大為驚詫，自己甚至都沒有佩戴過虛空終端，關于自己是“璃月酒商”的這回事，是誰把這些身份信息錄入了虛空？
不過想歸想，風紀官的問訊還是要回答。
“這些鍍金旅團的人，說要幫我聯系一個大買主，約我在這里見面，誰知道竟然準備行那敲詐勒索之事，好在有這位書記官出手制止，才讓我免了破財之厄。”
“然後，那個大塊頭就像瘋了一樣出來亂打，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風紀官和艾爾海森又核對了幾句細節，艾爾海森自然回答的是滴水不漏。
“好了，將他們全數帶走。”
隨著風紀官的一聲令下，一眾失魂落魄的阿赫瑪爾之眼的成員都被教令院的士兵三三兩兩給帶走了。
而作為他們的首領，使用了神明罐裝知識的密茲里，更是得到了嚴密的“照顧”，被四個人前後架著拖著。
幾人在經過徐寧和艾爾海森的身邊時，已經完全喪失了掙扎的密茲里突然喃喃地說了一句。
“……世界……遺忘我……”
徐寧心頭一震，眼楮不自覺看了自己手中的塵隱葫蘆一眼。
原來這就是“神明”的知識啊！
直到教令院的人全部都離開了，徐寧和艾爾海森都是站在原地沒動。
靜靜地站立了一會兒，確定了再沒人會回來，艾爾海森這才開口。
“你甚至連虛空終端都不願意用，拿了那個罐裝知識做什麼？那個東西可是必須和虛空終端對接才能讀取的。”
徐寧手腕一翻，那個泛著妖異紅光的神明罐裝知識就出現在了手中。
“你看這有如紅寶石般艷麗的色彩，即使是放在書櫃上做個擺件，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呢！”
徐寧把玩著手中的珍惜物件，一邊想要看看這個始終面如死水的高冷家伙會露出怎麼個表情。
可惜徐寧失望了，對面這個家伙的臉簡直就跟石頭雕成的七天神像似的，沒有半點改變。
“那你拿了這個又有什麼用處？別告訴我你也覬覦這里面的東西，剛才那個人的下場你也看到了，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是天命所歸，有成神之姿的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艾爾海森雙臂往懷里一抱，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只是拿來研究一下而已，也未必非要用那種蠢方法。不過我倒是更願意從你口中直接听到里面的內容……”
“切，就知道逃不過你的眼楮。老實說，你忽悠我來的時候，又是“神明”又是“知識”的，我原本以為教令院丟了什麼天大重要的東西，還想著得到以後借此做個人情，或者小小地要挾一下，換一個能覲見小吉祥草王的機會，卻不料只是這種貨色。”
徐寧有些鄙夷地將罐子在手指上轉了個圈，抬頭對著艾爾海森問道︰“書記官大人，教令院賢者們正在籌備的大工程，你有參加嗎？”
艾爾海森微微搖頭，“給賢者們的工程打雜可不是我喜歡的課題，作為學者，我所追求的，是‘研究自主性’那一派。而且比起賢者來，我倒是對你更有興趣一些。”
“你好歹也是個學者，你听听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興趣不興趣的，不就是想要知道這里面的內容嗎？”
徐寧將手中的神明罐裝知識拋給艾爾海森，“內容剛才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類似謎語的半句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獲得這些內容的地點和方式，倒還值得我們去探究一下。”
“書記官大人，不如我們聯手把教令院藏著的秘密給挖出來吧，等我們拿到那些老頭子的把柄後，你幫我得到接觸小吉祥草王的機會，我呢，就把我從哪里、用什麼方法得到和得到的神明知識究竟是什麼樣子，統統都告訴你，”
艾爾海森听著徐寧的話，打量了幾眼手中的罐裝知識，將它裝進了自己的腰包里。
“合作愉快。”
“接下來我要先回須彌城，看看那些家伙們把我交待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你要一起嗎？”
艾爾海森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是想從這枚罐裝知識入手，看看能不能倒推出它的源頭來，所以我們暫時只怕要分道揚鑣了。”
徐寧也不強求，既然他不準備和自己一起走，那麼自己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那我可就走了啊，哦對了，把我的信息錄入虛空的手段，應該也是你做的吧？”
艾爾海森說道︰“一滴水只有藏進大海里，才不會被輕易發現。但你是一池油墨，這種小手段，雖說初期能遮上一遮，但是等你造成的反響越大，只怕越難掩蓋的住。這次回去，教令院的人必定會注意到你，你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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