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沒有繼續留在塵隱洞天內欣賞那塊碎片,而是離開了洞天再次尋找了一顆深赤之石斬破,帶著一縷血氣回來斬在了剩余的堅冰之上。
沒有了那塊寒天之釘碎片的寒氣供應,剩余的堅冰對于這一縷溫熱的血氣幾乎毫無抵抗之力。
不過數秒,樹殼內便露出了帶著溫潤氣息的泥土地面。
然後徐寧就看到一根樹苗破土而出。
樹苗生長的極快,從破土而出到生長成兩人合抱粗的也不過就一瞬。
“果然如同傳言中的那樣,這也是世界樹的枝杈麼?只是這沾染著血色的枝干……”
徐寧駐足在前世被稱作“忍冬之樹”的面前,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世界的意志。
這處雪山的國度因何被寒天之釘所毀滅,徐寧在前世就有些想不通。
似乎僅僅只是因為“質疑”。
破滅國度的時候,寒天之釘將這里存在的巨樹一起摧毀。
而現在這棵吸取了紅色血氣的樹杈再次生長起來,是代表著這一方世界其實也在對那來自高空的不公發出了控訴麼?
徐寧在斬開深赤之石的時候就感覺到,那里面蘊藏的哪是什麼溫暖的力量,分明就是死去的那頭魔龍杜林的血氣。
曾經被蒙德視為魔龍的杜林,竟然在死亡之後,卻依然能讓自己的血氣澆灌重新救活了數千年前死去的大樹。
而且,那個被黃金萊茵多特制作出來的原初之人的失敗品,想來萊茵多特也不會浪費心血給他以生命力吧?
可他依舊在杜林死後,從魔龍的腹腔中醒轉了過來,只怕能讓他活過來的生命力也是拜杜林所賜吧?
徐寧想想,忍不住看著眠龍谷的方向笑出了聲。
“這樣想的話,還真是一條無比溫柔的龍呢!”
徐寧發出的無心感嘆,卻被剛剛走到身後的人听了個正著。
“冒昧問一下,剛才你說了溫柔的……龍?你是在說這大雪山上死掉的那頭魔龍杜林麼?”
徐寧回頭,看見銀發藍瞳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後,略微帶著些不解,等著自己的答復。
“嗯,確實是在說它。”
少年開口問道︰“可是不都是說他是魔龍麼?黑暗的造物,帶著劇毒的龍。”
徐寧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我覺得是它從來都沒有得選擇。”
“被人輕松創造出來時,便被涂上了不屬于它自己的色彩,和不被人接受的命運。”
“它明明對這個世界都還沒有一個完整的認識,就要面對死亡的苦果,可即便如此,似乎直到它死去,它都依舊喜歡這個世界,仍舊夢想著和這個世界一起歡歌。”
徐寧看著身後的少年,問道︰“更何況,似乎在這山里,很多人和物似乎也因為它而受益,難道這還稱不上是一條溫柔的龍麼?”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徐寧的眼楮問道︰“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能問問你的名字麼?”
徐寧听到這句話才想起仔細打量面前的少年。
“璃月人,徐寧,來雪山探險的冒險者。”
少年撫著自己的胸口,自我介紹道︰“蒙德人,阿貝多,在雪山里做一些煉金術的研究。”
徐寧陡然笑了。
“相見就是有緣。不遠處的舊宮剛好能遮蔽風雪,有興趣和我去那邊坐一下喝碗酒麼?”
阿貝多點點頭,說道︰“本來應該請你去我在這里做研究的地方烤烤火的,可惜兩日前來一了頭丘丘霜鎧王,趁我不在的時候,把整個洞窟都弄塌了。”
徐寧順著他的話嘆道︰“那真是可惜了。”
兩人沿著覆雪之路沒走幾步路就到了舊宮之內,直接向著最里面行去。
在舊宮的最里面,是一個機關台,應該是用來操控著後面那扇巨大的門戶。
在機關的周圍有著八個石板字符,但是卻只有一個字符亮了起來。
徐寧清楚的記得,就是前幾日虎牙小隊在這里居住時,虎不小心觸動了旁邊的石碑,然後石碑和字符一起亮起來的。
上次戰斗發生的倉促,虎牙小隊的兩頂帳篷都還留在洞窟里。
徐寧伸手從帳篷里摸出兩個枕頭,不客氣地丟在地上,示意阿貝多坐。
然後將兩個碗放在自己面前,倒了兩碗瓊漿,推了一碗給阿貝多。
“來,干一碗,敬新的朋友。”
徐寧笑著和地上的碗輕輕踫了一下,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阿貝多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碗,略微有些猶豫地端了起來,慢慢抿了一小口,輕聲道︰“敬新的朋友。”
徐寧見阿貝多似乎是在慢慢地品嘗碗中酒水的滋味,笑著問道︰“看樣子你是第一次喝酒?”
阿貝多略略有些吃驚徐寧的問話,想了想回答道︰“酒……我喝過,只是璃月的酒從來沒喝過,總要細細品嘗一番。”
徐寧點點頭,“原來如此。來我再給你滿上,請繼續品嘗!我敢打賭,你很快就會喜歡上我們璃月的酒,畢竟你遇到的可是璃月好酒最多,規模最大的酒商。”
阿貝多講這些信息都牢牢記在心里,問道︰“那你來這山里做什麼?是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麼?”
徐寧揮手指了指周圍的符文,笑道︰“一來是探險,想尋找一下埋藏在雪山深處的秘密。二來,也是受人所托,尋找一些礦物和稀奇材料。”
阿貝多點點頭,遲疑了半晌,突然對著徐寧問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在山里轉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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