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高山流水
老頭听罷停下手中畫筆驚異的抬頭看向秦風︰
“嗯！好詞。黃鶴樓？黃鶴樓？這亭台無名，老夫困擾依舊，就叫黃鶴樓吧！”
老頭抬手在亭台之上題字“黃鶴樓！”
收起筆，老頭微笑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張口問到︰
“小家伙，你可知罪？”
秦風趕忙施禮︰
“小子知罪！”
“罪從何來？”
“小子以金姓之名相助長林，清擾了老先生清淨！”
“嗯！算你明白。給老夫說說你此舉意欲何為？”
秦風微微一笑單指點向那畫中孤舟︰
“野渡無人舟自橫！若是這葉扁舟無人掌舵，它將會何去何從呢？”
說到這里秦風後退兩步深施大禮口中恭敬道︰
“小子秦風懇請先生做這一葉扁舟掌舵之人！”
老頭臉上笑容消失聲音變得稍稍低沉︰
“哼！你借用金姓在先，尚不知反省，反而變本加厲！你何來底氣要老夫出山？”
秦風抬起頭看向老頭︰
“先生莫要生氣，其實小子來此之前僅僅是抱著試一試的打算，不過現在小子倒有八成把握！”
老頭面色更沉︰
“哼！是什麼讓你得寸進尺？你又有什麼依仗讓自己活著從這里走出去？”
秦風微微一笑看向那幅黃鶴樓說到︰
“小子的依仗就是它！”
“若是小子猜測不錯，這畫中山水或在老先生虛無的想象中，亦或在他人畫中所得！放眼洛神星，並無此處存在。放眼下界九星，亦無此情此景。而小子唯一可以認定的就是，老先生這畫，應是抄襲嬴政或是他身邊之人的杰作吧！”
老頭听罷忽然雙目精光大放︰
“你卻是如何所知？”
秦風心神一顫隨即鎮定下來︰
“老先生容稟，因為此情此景秦風見得多了！”
“啊！”
金先生是風祖火祖等人的老師，也是嬴政白起他們的老師，所以對嬴政的一生非常了解。
“你也是從那祖星而來？”
秦風含笑微微點頭！
老頭眉頭緊鎖低頭沉思片刻慢慢說道︰
“你所言不假，老夫所畫乃是臨摹映雪那丫頭當年送我丹青。你一進門老夫就已經感受到你身上散發出那一絲難以琢磨的人族氣息，你真是嬴政的後輩？”
秦風趕忙施禮︰
“千真萬確！小子從祖星到了始皇星再到這洛神星，就是為了尋找先祖。當得知先祖被囚禁，小子心急如焚，無奈修為太低也只能選擇暫時蟄伏！”
老頭點點頭，面色逐漸緩和︰
“你可知嬴政是我徒兒麼？”
秦風想了嬴政與老頭的數個關系，這個也不例外！不過從老頭嘴里說出來，秦風依舊有些吃驚︰
“啊！小子不知！”
情緒的波動說明秦風並未說謊，老頭點了點頭！
看到秦風依舊大禮姿勢，老頭長嘆一聲︰
“起來吧！如今可知該如何稱呼老夫了？”
秦風明白︰
“人前尊稱金先生，私下尊稱太師傅！”
老頭點了點頭︰
“你很聰明。難怪！若是以你所說，你該是三世為人了。每到一處，你就像是娃娃一般重新來過。若不聰明，又何來三世為人呢？”
說著話老頭看向秦風︰
“太師傅可以為你掌舵，但不會輕易出面，你可知為何？”
“因為另外四方大神？”
“嗯！那是我四位師弟。我不出，他們無人敢出。我若是出去了，這世道也就該亂了！”
秦風點頭︰
“徒孫明白！太師傅只需坐鎮，徒孫也便有了主心骨。至于凡俗之事，自有徒孫打理！”
“嗯嗯！可惜啊，我見不到映雪那丫頭，否則這丹青若是配上她那韻律，哎！听不到嘍！”
這老頭東一棒槌西一榔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這畫風轉的太快！
秦風抬頭說道︰
“太師傅莫要失望，徒孫或許有辦法！”
“哦！”
這老頭，雙眼難得的興奮起來︰
“快快快！”
秦風尷尬一笑︰
“太師傅可听卻不可看！”
“哦？”
老頭來了興趣，什麼可听不可看？搞不明白啊！
秦風神念微動，左手天火九玲瓏黑光閃現，一個通體橙黃，身披鱗甲，龍頭牛角的家伙然然出現後扭動著妖異的身軀飄在頭頂！
這張龍臉，怎麼看怎麼像是欠揍，賤到無敵。
龍臉旁邊三寸長囚牛利刃散發著紅色光芒。
秦風尷尬了，這也太賤了！
老頭貌似猜出這東西來歷，雖然並不驚訝，可囚牛那賤兮兮的模樣也令老頭直咧嘴！
“叮咚！”
一聲響若清澈泉水，使人莫名的空靈！
秦風穩住心神，腦中思索著什麼音律可以與這山水丹青想匹配！
秦風閉上眼楮，老頭靜靜期盼等待！
良久之後，第一聲音律起，那是古箏所能發出的獨特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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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
秦風所念，囚牛所致！琴音清脆悅耳，時徐時急，時斷時續！時而如流水潺潺，時而如花草婆娑！時而如疾風勁草，時而如暴風驟雨！
小屋內，秦風閉目神念所致，天籟齊出，而老頭手縷過胸白髯，一邊搖頭晃腦，一邊欣賞丹青！
而在屋外，幾個人听著屋內琴音，一個個傻乎乎的大氣都不敢出！
誰？風祖、火祖、肥羅、老盜，還有就是秦鹿炎！
四位都來了？老頭發怒敢不來嗎？來了之後被羌擋在外面，羌只說老頭生氣，秦風進去老半天了，忽然里面不知是誰開始撥弄韻律，幾人更加傻眼！
高山流水一曲畢，時間不大房門慢慢打開，老頭一臉春風拉著秦風的手走到院中壓根沒有理會外面幾人︰
“丫頭，過來見見你家師兄！”
那丫頭趕忙放下手中半拉花籃跳過來盯著秦風弱弱說到︰
“師兄？爺爺，他不就是那個小家伙嗎？為何叫他師兄呢？”
老頭呵呵一笑︰
“傻丫頭！以後這就是你的師兄秦風！”
說著看向秦風︰
“這是老夫的小孫女金鈺，她可是我的心肝寶貝，以後可要好好照顧他呦！”
“金鈺？我怎麼听羌大哥叫她白發？”
老頭听罷臉色微微一變︰
“哎！這孩子自小命運多舛，飽受極寒之傷導致頭發皆白，所以乳名就叫白發。數百年來太師傅用神力壓制此毒卻根本無法根除，直到一百多年前找到這金眸黑虎獒與她共生來壓制她的寒毒，這才令她能好過一些！哎！老夫縱橫天下無所不能，可就這孩子卻是無能為力啊！”
老頭說完面露憂郁之色！
秦風听罷忽然雙眼一亮︰
“太師傅，或許秦風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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