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還好嗎？”
李十三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進來。
“我沒事。”
夏天搖了搖頭，“只不過身上的衣物，都已經被天雷摧毀，我需要衣服。”
“我幫你去找。”
在確定夏天的號碼尺寸後，李十三便下山去幫夏天尋找衣物。
對于擁有著超音速的大宗師來說，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這一次多謝了。”
雖然最後在煉化天雷的過程中活了下來，但究竟是魔兵千幻強得離譜，還是自己運氣好，亦或是自己是天命之人不會死，都無法具體的確定。
更何況，如果將一切都歸功于天命之人的法則上，未免也太過自私了一些。
“我是什麼忙都沒幫上。”
“我也一樣。”
對于沒有功勞的事情，李十三不會攬在自己身上。
秦殤也是一樣，這是身為劍主最基本的尊嚴。
“我也只是按照祖訓辦事罷了，也可能像是父親說的那樣……”
公孫人皇抬頭看了天一眼，“冥冥中自有定數。”
不知為何，以前對“天”這種存不存在都無所謂的夏天，此刻的感覺卻難以名狀。
天命之人獲得了好處沒錯，但如果代價是被一雙無形巨手操縱，誰都不會自在。
畢竟就連小孩子，都不想什麼都听父母的指揮，更何況是一個成年人。
“如果你不願意，沒人能逼你做任何事情。”
夏天這句話像是在對公孫人皇說的。
又像是對某個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存在抗爭。
“總之多謝了。”
“謝說多了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李十三打破了這股令人感覺有些怪異的氣氛。
夏天笑了笑，問道︰“十三哥，秦殤，還有公孫前輩，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公孫人皇毫不猶豫地笑著說道︰“我年紀大了，一時間修為又不在，就游山玩水，頤養天年吧。”
“嘿嘿，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自然不可能那麼快就回去。”
李十三喝了口酒，這是他下山買衣服時順便買的，“反正沒什麼事兒，就跟你一起下山見識見識吧。”
秦殤則認真道︰“我覺得公孫先生說得不錯，歷代干將莫邪劍主，似乎都不理解這兩把神兵所蘊含的真正意義，我想要嘗試一下。”
“把談戀愛都說得這麼文藝，不愧是干將莫邪的劍主！”
對于李十三的調侃，秦殤表現得並不在意。
畢竟在他看來，愛並不是一件令人難以啟齒的事。
公孫人皇和秦殤離開後，夏天並沒有選擇直接回京城，而是回了山河市。
他將李十三帶到了別墅，然後通過電話讓人為將銀行卡、手機卡、身份證等物品一同補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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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認為武者所創造的功法秘籍，比不上以海納百川為根基的李家心法。
天生我材必有用，功法秘籍也是一樣。
既然存在就有一定的道理，也必定有可取之處。
無相王則再次心驚，因為他可以感覺到李十三那未出鞘的劍氣有多麼的凌厲。
面對孔知天他尚且可以生出抵抗的念頭，但面對李十三則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
至于夏天給他的感覺，更多則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狀態。
如果說之前只是摸不透，現在他已經連摸都摸不到了。
等到東西都弄好以後，夏天則便回了唐宮。
客廳內，甦晚晴正在用筆記本工作。
最近貴妃玉麝膏的銷量很好。
不過只限于省內，她最近一直都在為全國開展銷售而努力。
只要網購這條路打開，那麼可以在各省設立倉庫尋找代理。
在真正意義上，面向全國。
夏天進來後卻是二話不說，直接將其抱了起來。
“你嚇死我了，怎麼不出聲！”
“別說話，吻我。”
“？”
甦晚晴還沒反應過來，夏天便一口親了上去。
然後兩人便從客廳到浴室，又從浴室到臥室。
兩個小時後，夏天將甦晚晴擁在懷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
這次煉化名劍之行，經歷了太多，要說夏天心里沒有壓力，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他並沒有太多可以對話的對象。
夏晚秋是慕強的，絕對不會想看他露出脆弱的一面。
在甦晚晴面前，則可以沒有這樣的顧慮。
“……”
甦晚晴並不知道夏天為什麼會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
“你是說傳統意義上的神明嗎？應該是沒有的，如果有的話，我父母就不會那麼早死，我也不會經歷這麼多的苦難。”
“但你現在好起來了不是嗎？”
“是啊，但先讓我失去父母，然後又讓我遭遇這麼多的苦難，現在給了我一顆糖，我還要感恩戴德地說相信神明的存在嗎？”
甦晚晴深吸了口氣，“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我不需要什麼富足的生活，只需要平平淡淡一輩子，父母安康，夫妻濡沫，孩子健康就足夠了。”
說著，她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事實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奮斗。
她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情。
自己並不需要向別人證明什麼。
這種競爭的方式，讓甦晚晴感覺到了疲憊。
夏天有多個女人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不如生一個孩子，過上母慈子孝的生活。
可惜的是，她一直都沒有懷孕的跡象。
希望這一次，能夠中標吧。
“所以，你只是不承認神可以戲耍人生，而不是否認它可能存在的正當性？”
“你要說上天是否存在一股冥冥中的力量，我覺得一定存在，只不過它應該是不帶絲毫感情的吧？”
甦晚晴摟住夏天的胳膊，“古人就曾說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如果真的存在，那麼他一定是漠視一切，自然發展的。”
“因為好人壞人，全都是人類自己說的，包括善惡，就好比我們看到野獸捕食，絕對不會說這是一條好野獸還是壞野獸。”
這些話有些耳熟，夏天在縹緲之聲那里听到過類似的。
只不過，在縹緲之聲眼里，自己更像是那位上位的“天”。
可如果當真是萬物為芻狗，那麼自己為什麼又會被特地關照成天命之人呢？
就在夏天疑惑之際，他剛買的新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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